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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章 祇稜 浩(中)

 

前低着头的人,有点心急却又不敢动作,他后退了几步,希望不要给他压力,而那人抬头盯着他,似乎有点不安和迷惘。

「冷气开好了。」祇稜浩轻声地说。

这是杜嵐的喜好,杜嵐喜欢进车内就有凉凉的冷气吹,所以祇稜浩事先发好车等他。

杜嵐盯着他一会儿才走到副驾驶座,准备打开门时又突然停住,似乎非常犹豫。

「我不会进去。」祇稜浩用勉强可以让杜嵐听到的音量轻柔地说,而杜嵐过了一会儿才打开副驾驶座的门。

祇稜浩走到驾驶座门旁再度以背靠车门,驾驶座的窗户成半开的状态。

过了许久,车内才传出声音……

「我……最近在做治疗……唔——」杜嵐瞬间摀住嘴,而这个举动撩起祇稜浩一阵徬徨——是不是太靠近了所以想吐?可是声音好小,太远可能会听不到,怎么办?

在祇稜浩不知该如何是好时,杜嵐又继续开口:「我……我想继续跟你当兄弟。」

祇稜浩瞬间瞪大了眼,眼眶也跟着湿润起来,他根本就不奢望他们能和好,当然更不可能料到杜嵐会说出这种话。

「我想……跟以前一样,所以可以等我吗?等我……」

之后车内不再传出任何声音。

祇稜浩几乎快压抑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但他又怕太大的动作或是说出不适合的话又会吓着杜嵐。

他深吸一口气轻轻「嗯」了一声。

祇稜浩听见身后传来关闭车门的声音,许久后才坐进车内。

祇稜浩在那週搬了家。除了杜嵐以外,他不想让任何人碰他的东西,所以他没请搬家公司,而是花好几天的时间慢慢搬完。

每每看到躺在新家地上成堆的行李,杜嵐的身影就会不断地闪进他眼里。刚搬来台北时,杜嵐在他房内鑽来鑽去,偶尔会发出崩溃的吼叫,还打包了好几大箱退回台中。

就在杜嵐约他的那天祇稜浩搬完最后一趟,审视着地上的纸箱,杜嵐熟悉的声音浮现耳畔,他又想起了杜嵐。

他缩起身子窝在墙角想着杜嵐在车上说的话,原来杜嵐没有讨厌他,甚至还希望恢復原本的样子……想到这,祇稜浩又红了眼眶。

这段日子,太苦也太久了……终于……可以再和杜嵐一起生活……

终于……

*************

距离上次的谈话又过了快二个礼拜,期间祇稜浩和杜嵐的互动仍然和之前一样,但是今天下课后,祇稜浩却在车子旁发现意外的身影。

那人看到祇稜浩后马上大喊——

「太慢了!等下请我吃王品!」

祇稜浩呆愣了好一会儿,他完全没料到杜嵐今天会在这里,而且还是在等他。

「快!我肚子饿了!」杜嵐再次催促他。

祇稜浩连忙用遥控打开车子的锁,杜嵐很自然地打开门坐进车内,而祇稜浩又愣了一会儿,才进入驾驶坐。

他匆匆忙忙地用手机上网查询王品店面,匆促地订位之后才驶离校园。

一路上车内仅有沉默。

祇稜浩偷瞄了副驾驶座一眼,发现杜嵐握得紧紧的手在发抖,整个人也只是盯着他自己的手不动。

即使祇稜浩看到了也无法做什么,因为他不知道能做什么,所以只好专注地开车,至少这样能让杜嵐稍微安心点。

醺得恰到好处的烟燻鮭鱼薄片包着各类水果,大小都控制在恰好一口一个的鮭鱼捲,只要拿起叉子插到底,轻轻松松就可以将烟燻鮭鱼莎拉整个送入口中,但这对杜嵐而言是一个极大的挑战。从小就没去过什么高档餐厅的杜嵐,别说用餐礼仪一个都不懂,即使服务生亲切地将应该使用的餐具放到盘内,『如何将食物优雅地送入口中』的方法却没人教过他,所以杜嵐完全辜负了主厨的用心,他分解了鮭鱼片和水果沙拉,再一一叉起推入口中。

看着杜嵐乡下土包子的用餐法,祇稜浩没有嘲笑他的意思,但还是不禁露出浅浅的、温柔的笑容。

「不要笑!我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地方!」杜嵐发现祇稜浩微弯的嘴角,也不管祇稜浩背后的意思,逕自反驳起来。

「有机会我带你去各个地方吃饭。」

听到祇稜浩这么说,杜嵐停下手边的叉子愣了许久。

「我请客。」

杜嵐盯了祇稜浩好一会儿,然后低下头继续跟他的鮭鱼片奋战。

「你说的喔。」杜嵐小小声地说。

杜嵐的回答让祇稜浩脸上的微笑掛了好久好久。

用餐过程杜嵐和祇稜浩没讲几句话,就算是有对话,也只是『我去厕所』、『这个要怎么吃』等等的琐碎对谈。祇稜浩并不心急,事情不会再比以前更糟了,未来只会有好转的趋势,至少他知道杜嵐想继续跟他当兄弟。

带杜嵐回到新住处,虽然被狠狠骂了一顿,杜嵐还是跟以往一样打理他的房间。

这是好现象,祇稜浩非常高兴,他私心地希望杜嵐能就此淡忘伤害,但没想到,仅仅恢復一天过往的生活,他就差点再度陷入疯狂。

第二天,看到杜嵐满足睡去的脸,祇稜浩脑内突然想扑上去剥光他衣服,吻咬他的身体,再狠狠进入他体内;如果杜嵐挣扎,他一定会再把杜嵐绑起来,他将不会听到杜嵐的哭求,他会失去自我完全沉浸在慾望的肉池里。

他当然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但即使脑袋有这番自觉,身体却不听使唤,唇缘早已碰在一起,要是杜嵐没伸手搔抓嘴角,或许下一刻就是杜嵐惊恐的脸。

他闭上眼用力握紧拳,让指甲深深地掐入掌肉,将理智伴随疼痛碾入身体里,他要在犯下错误前制住自己的慾望。

好不容易才让充血的阴茎垂落,睁眼时看到杜嵐望着他,四目交接的结果使他再度燃起慾火,无论指甲掐得多深也无法控制勃起。

他品嚐过性爱的甜美,高潮的快感仿若毒品,戒断症状发作时就是想要更多,想要抱杜嵐,想要吻杜嵐,想要摸杜嵐,想要舔杜嵐,想要咬杜嵐,想要更多肉体的接触,想要大肆抽插杜嵐的穴口,想要杜嵐,想要、非常想要,强烈到几乎无法把持自己。

但是他不能,所以他必须逃跑。

他衝向浴室以水醒脑,但用再多冷水也降不了温,尝试自慰也无法得到满足。他知道自己不能跨出去,一旦离开浴室的禁闭、一旦看到杜嵐,他就会扑过去,再度伤害他。

最后他只好下逐客令,这辈子第一次,他要杜嵐回去。

之后的几天,上课时间人多他还可以保持冷静,但每每两人独处时他都必须拼命克制自己。被压抑的慾望并没有消退,只是不断蓄积在祇稜浩体内。

他有发现杜嵐好几次想问那天的事,所以他不断地逃避话题。虽然这样做杜嵐会皱眉、会露出不安的表情,他心疼杜嵐、他并不想让杜嵐出现负面的情绪,但,难不成要回答他嘛?回答他『没错,我想要你的身体』……

烦躁无处发洩,他像发了疯似地不断买东西。可是买了东西房间就会更乱,杜嵐必须更常到他那去或是必须收拾更久,恶性循环、越演越劣,到最后,连花钱都无法抒发他过度烦躁的心情,所以他只好逃,逃到看不到杜嵐的地方,至少可以避免悲剧发生。

但是他还是想要杜嵐,想抱杜嵐、想吻杜嵐,他告诉过自己不能想,但告诉自己不要想杜嵐不就又想到杜嵐了吗?

无解的回圈。

他有想过一夜情,只要随便去个同性恋网站约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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