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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求天地放过一对恋人,怕发生的永远别发生

 

裴音装作没听到,径直去抱他的腰,手摸索着往热的地方钻。

“哥哥,我们从这儿一路走到上次那家餐厅去,好不好?”

裴音穿的鞋很薄,底子也软,才走到使馆附近就直喊脚疼。她瞅准了附近的椅子,到了那儿就不肯再动,嚷着累。

李承袂也没催她什么,抽出几张纸巾,帮妹妹垫在椅子上。

除夕这晚,市区里难得不禁烟火。一直有砰砰的礼花绽放的声音响起,像是来自天堂的心跳。男人手抄进大衣,在看烟火声里女孩子明灭的脸。

他看见裴音在冲他笑,软鞋叫她蹭掉了,跟子落在地面,轻轻的一声。

李承袂上前,自腋下把裴音捞起来,让她站在椅子上。

如果上是天堂下是地狱,那么裴音脚踩着这小小的一方,或许,可以算是天堂与地狱之间的灵薄狱。

神学的一种解释,说那些被判处受罚,却又无福与上帝共处天堂的灵魂,会在灵薄狱内逗留。

他自知犯下多么大的错误,与小自己十余岁的女孩子在一起,偏又是自己的亲妹妹。这种罪使得他被天堂地狱同时俯视着,理所应当的。

“冷吗?”李承袂仰头看着妹妹的眼睛,问道。

裴音摇摇头,突然意识到她现在可以低头看哥哥。他平时从来不让她骑到他头上去,乍然如此,倒让人觉得很新鲜。

可李承袂实在太高,即便她这样借了椅子的高度,看他也不过一点点低头。

男人平静地抬头看着她,如同裴音无数次仰起脸看他一样。

真是辛苦的一年,李承袂想。

把眼前这个孩子养到现在这样。

他刚想说什么,比如“这么看着我,是想我背你吗”,又比如问一句“你是不是又饿了?”,就见裴音突然扶住他的肩膀,俯身下来。

她为了比他再多高一点点,穿着那双薄袜子踩在椅面上,甚至还踮了脚。

而后,妹妹闭上眼睛。

……她在亲他,光明正大。

在几十万几百万人共享一个盛大的节日的夜晚,她没有再试图避讳任何人。

没有人看到我们手牵手,而蓝色的夜落在世上。

李承袂怔住,手抬了抬,又放下。

他迟疑道:“你……”

裴音立即借着这个当口,探舌进来舔他,含糊地“唔”了一声。舌尖柔软,动作生涩,却无比主动。

她轻声问他:“哥……哥哥,李承袂……我香不香?”

她方才一直在车里嚼泡泡糖,一个又一个,越吃越多,泡泡越吹越大,直到黏在鼻子上,被李承袂勒令吐掉,才不情不愿地停下。

……大概是早想好了要跟他接吻,又因为之前在家时,被他嫌弃过吃了太多气味刺鼻的食物,自尊心放不下,才早早酝酿。

现在的妹妹是橘子泡泡糖的味儿了。

李承袂很轻地喘了一声。

“…很香,”烟火在高空炸开,遮掩了李承袂所有异常的情绪:“很香,裴金金。”

他心脏跳得很快,呼吸也急,想立刻回吻,又怕失态,被她看出自己这种过剩的变态的渴望。

他现在想要她,想得快要死。

裴音谨慎而细心地向哥哥献吻。

她怕自己刚才泡泡糖吃得还不够多,被李承袂嫌弃身上有火锅和蒜泥的味道。出门前她特地把衣服全换了,还喷了香水,生怕耽误约会的氛围。

她不想做哥哥火锅味的月亮。

她应该香香的,至少要和他一样香。

李承袂缓慢地回应她,他没有说话,手缓缓抚摸她的脑袋。

除夕被兄妹过得像是情人节,路上偶有匆忙路过的行人,目光带着揶揄、打量与善意,大概以为这种日子里,他们是久别重逢的情侣。

而面前的女孩子并不在意,仍轻轻蹭李承袂的脸。她身上的气息放松令人舒适,没有惊惶和浮躁。

片刻的亲昵已经足够,李承袂克制地退开,由着裴音哼哼唧唧地亲他的唇角,颊侧和耳根。

“哥哥真好,哥哥亲我,”她小声跟他示爱:“我爱哥哥爱得真想死……”

李承袂:………………

男人为这声夸张的表白沉默,他整了整裴音的发尾,俯身捏来鞋给她穿好,抱她下来。

“我爱你也爱得真想死。”

李承袂脸上仍然是淡淡的,因此同样的话由他说出来,就像是勉为其难的奉承。

不那么疯狂和中二病了,却让人很想亲他。

裴音双颊发烫,匆匆埋进哥哥怀里央求:“我们回去吧?我想睡觉了……哥哥,我是说,我想睡觉。”

她话里全是言外之意,眼睛紧紧盯着他的嘴巴,不自觉吞咽口水。

李承袂笑了一声,轻轻抻了下女孩子的脸,心想这哪里是要睡觉?

这是要吃饭了。

-

李承袂进来时,裴音正缩在床上试那些情趣内衣。

她有时候急色得连他也感到头痛,有时候却又纯成这样——

床上那么多件,全都与婚纱有关,有白色的小头纱,内裤上是漂亮的蕾丝。

李承袂站在原地,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心口发软,不停塌陷下去。

-

李承袂为妹妹的心甘情愿而落泪。

他只短暂地失态,眼泪掉下几滴,很快融进裴音的长发里,乱掉的呼吸混着沉闷的哼喘,基本没让身下的女孩子发现。

几乎要忘记了,在最开始穷追不舍的是谁,坚持拒绝的是谁;也几乎要想不清,初恋和苦恋,到底哪个名词更适合他们。

白皙柔软的身体就在眼前,日思夜想的脸,和虚弱又热情的目光,李承袂不可自抑地俯下身,把她按进怀里,耳鬓厮磨的同时,撩起少女的裙摆按在细腰。

她的内裤向来薄,两月不见,冬日最冷的时候,还是只穿薄薄的一条,一扯就破。

“弄破了……”他低低道,呼吸滚烫,尾音押着屋外远处的烟花响。

“没事,没事的。”裴音仰着头,喘息艰难,身体发烫。

她想哥哥想得要疯了,只有跟他结合才可以安心。

“快操我,好么……好痛…”裴音抱紧李承袂的脖颈,小腿缠紧他的腰,声音已经从喃喃变成呜咽:“好痛……痒得很痛…哥哥……”

她的床很大,床垫柔软,被褥蓬松,他们两个人陷在里面,她被剥得只剩下海腥味儿的软体,被海水冲得遍体生疼,而他衣着齐整,裤腰在她小腿不断刮出薄红的印子。

哥哥是外来的闯入者,裴音为他们没有融为整体而感到疼痛,直到他毫无阻隔地压进来。

裴音有些想吐,生理性的,像是被噎着了。她急切地往上挣,被李承袂用力按下,而后重重一撞。

“有一点痛……”

“跟那次一样痛么?”李承袂低声问她,吻她的同时,轻轻揉捏胸口引导她放松。

裴音慢慢往下含,眉头紧蹙,声音发抖:“很像……哥哥,你……”

“呜……哥哥…好深……”

距离那次破处有半年的时间了,裴音以为那地方被捅破了就不会再疼,但李承袂完全进来时,她还是在记忆的地方有被撕裂的痛楚。

她好像又被他操坏了一次,字面意义上的,在她的身体因为太过于年轻,很快恢复如初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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