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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痛。

不是清澈的痛,是浑浊、腥甜的。欲沼之中。

冬旭痛感弱,比较之下,快感便放大很多。她感觉自己时而飘向高空,四周就消失了,她消失了,时而重坠低壑,四周再猛地压回来,她也回来了。

抽搐、颤抖、酸痒,在腰臀之间来了几个回合。

“咂”的一声后,他的唇终于离开左乳。

陆泊眼皮低着,舔了下唇。微光摇曳,分不清是他的唇艳还是乳尖更艳。

她的脸发红。

他的耳朵更红,连着脖子一片红。

背心已经不能看了,透湿、皱巴。两只小乳也似乎蹂躏过头,乳尖肿红,满乳指印齿痕清晰,力道很重,使得这些痕迹像是标记,似在防着别的东西凑近。

光打来时,能看见白乳上有淫乱的水渍,水光粼粼。

艹,陆泊觉得自己的裤子快撑破了。

他伸手解开领带,将她翻了个身,又压了上去。

陆泊:“还想换吗?”

哑哑的:“嗯?”

冬旭的脸埋进枕头里:“不换了。”

他的唇贴在她后脖,声音很轻:“不换了?”

她揪着床单:“不换了。”

“以后呢?”

“不会了。”

“冬旭”

陆泊颤着睫毛,欲言又止。他得了想要的回答,却反而更不安了。

“这是惩罚游戏,对吧?”她突然问。

她的目光没有焦点,又说:“就像小时候那样”

陆泊看着墙,没有说是。

冬旭静着,也觉得这借口借得太假。从初三帮他撸,到吻,再到现在,两人的关系早就脱轨了。是她自以为只要装没事发生、只要做了就忘、只要木怵怵地过下去,以为这样就能和他保持原样。因为她真的特别不想把他们的关系弄僵。

冬旭想不通。

为什么要跟她做这些?

他都不喜欢她,他自己说的。

直到感到臀上不属于她的硬度正挤着她,蓦地,冬旭似乎一下明白了。

有听同学说过,青春期的少年性欲都很强。而她,又不愿跟他起纠纷,总在纵容他。

——难怪。

寂了一小段时间,陆泊亲着她红红的手腕,气消了,也就焉了刚刚的强势,语气都虚了。

“冬旭,你不舒服就说,但别搞什么换座啊默默绝交那套。”

“我是怕你换了,就打算不理我了。”

“之前说放学不一起走,其实我后悔死了,我不该闹脾气的。”

“冬旭,刚刚”

“我刚刚”

陆泊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刚刚对朋友,对朋友你,对你,我想艹你——让他怎么说出口。

只能跳过去,只能把脸埋在她脖颈里,呼着温热的薄气,声音乖巧,整个人软绵绵地撒着娇,使着让她软下心肠的惯招。

“冬旭”

“明早我给你带酱肉包好不好?”

明早,下雪了。

三楼窗边,陆泊外婆往下喊着:“我烙了葱油饼!”

陆泊站在楼下,仰着头,也喊着:“外婆!没事!要上学了!我跟冬旭买了包子!”

冬旭:“你书包呢?”

陆泊:“在学校。”

说完,他突然把身边的冬旭背在背上,开始奔跑。

被颠得七上八下的冬旭,书包也颠,只能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干嘛?!”

“快迟到了啊。”他侧过脸,喘着气。“不然我们一起罚站?”

“去死。”她打了一下他的肩。

雪小。雪花在空中打转,落在他柔软的黑发上、睫毛上,立刻又融化。冬旭把脸趴在他背上,吃着最爱的热乎的酱肉包,嗅着他校服的衣香。一闪而过的草坪、花坛和围墙都成了身外虚影。

“这是今年第一场雪吧。”他突然说。

“嗯。”

“别忘了。”

他看了她一眼,再看向前方,步子渐渐慢了下来。

“我先陪你看的。”

说完,他又快速跑起来。

他跑那么快,似乎一点都不怕路有多滑。看着陆泊偶尔笑得明媚的侧脸和嘴角,冬旭想到了她妈,她妈嘴角总是向下耷着,每天都会说今天花了多少,明天要怎么少花,叫她尽量别惹事,惹事了要花钱找关系,麻烦不说,家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她从小的教育就是要听话、得习惯忍耐。

所以她有时挺羡慕陆泊的,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家把他惯养得无忧无虑、没心没肺。

闭着眼,冬旭用双臂渐渐勒紧着他的脖子。

陆泊被紧得不断咳嗽,拍着她的手。

“干嘛?”

“脖子脖子。”

“要死了要死了。”

他歪着头,假死般吐出舌头。“呃,我死了。冬旭杀的。”

既不想让关系破裂,又怕陆泊性欲上头又对她下手。

后来两人稍稍一点肢体接触,冬旭便猛地避开,再也不像过去那样大方接受了。一来二去的,陆泊自然看在眼里。隐隐的,便有雷埋在两人之间。

引爆的线,是陆泊看见冬旭笑着跟人扳手腕。

跟男的。

那天第三节课课间所有人都记得。

他们看到陆泊把冬旭堵在最后一排的墙角,两人都低头不说话。但冬旭一跨出脚,他就用身体堵着她。堵了十几回,两人的脸色都越来越差。

最后是冬旭先开的口。

“你能不能走开!”她没忍住吼他。

大家都看愣了,作业都不写了。还从没有人敢吼陆泊过,都知道他是什么脾气什么角色。大家全为冬旭提心吊胆,绷紧神经看陆泊的右手用力捏着椅背,手背青筋鼓出,已经怒到了极点。

陆泊咬牙切齿,发出最凶的语气。

“走就走!”

“谁他妈理你谁是狗。”

大家又愣了:就这?

这一周,两人就这样冰到零点以下。

周五最后一节是体育课。这几天雪下大了,足球门披上一层薄雪,冷雪令人清醒。

偌大的红色操场,往下俯瞰,两个身影并肩坐在操场看台,倒数第五排。

冬旭:“《西游记》的火焰山是今天的?”

程锦:“吐鲁番盆地。”

冬旭:“电子计算机在哪一年发明的?”

程锦:“1946年。”

冬旭:“那眉毛的生长周期是多久?”

程锦:“两个月。”

冬旭:“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程锦:“小知识,刚好书里看到就记住了。”

冬旭瞧了一眼他,耷着双肩:“如果能给人打分,你就是满分,我可能就刚好及格。”

身边这个人,有时总能让她觉得自己黯淡无光。

程锦拍了拍她的头顶:“别这么限制,爱给你打分数的人已经很多了,不必再给自己打了。”

他又说:“像我就不会炒菜,但你做得很好吃,你唱歌也好听。你有很多地方都是满分,我是零分。”

冬旭望着他,记起自己第一次坐地铁、第一次坐火车,都是他教她怎么买票、怎么刷卡、怎么看站,还有第一次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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