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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131他是她的救赎

知道沈清澜脸皮薄,傅衡逸也不打趣她,起身,「我去做早饭,你再睡一会儿。」

沈清澜摇头,醒来了她就睡不着了。

傅衡逸起身,也不顾身上根本没有穿衣服,就这么大喇喇地走到衣柜边拿衣服,看着他背上一道道抓痕,沈清澜脸上越发的不自在,转过脸不去看他。

一直到傅衡逸已经走出卧室了,沈清澜才起床,她揉着酸疼的腰和大腿,心中不得不感嘆傅爷的体力是真的好。

她的身上很清爽,昨晚完事了,沈清澜累的忍不住睡了过去,还是傅衡逸抱着她去洗漱的。

等她洗漱好,傅衡逸已经做好了早饭,鶏蛋饼外加一杯牛奶。

沈清澜幷不喜欢喝牛奶,但是傅衡逸回家,每天都会给她准备一杯牛奶,对上傅衡逸坚持的眼神,哪怕不喜欢,沈清澜也会喝下去。

吃完了早饭,沈清澜和傅衡逸就窝在了家里看电视哪里也没有去,本来傅衡逸今天是打算带沈清澜出去走走的,但是知道沈清澜身上不舒服,还是决定先在家里休息一天。

傅衡逸坐在沙发上,沈清澜窝在他的怀里,电视机里播放着一部似乎是青春电视剧,很是无聊。

没有看多久,沈清澜就睡着了,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傅衡逸温柔的笑笑,扯过一边的薄毯,盖在了她的身上,没有将沈清澜抱到床上去谁,知道她即便睡着了也很容易被惊醒。

为了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傅衡逸保持着这个姿势动也不动,他低头,静静地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忽然觉得此刻他的怀中拥抱着全世界。

等沈清澜醒过来的时候,傅衡逸的半边身子都麻了。

「我睡着了?你怎么不叫醒我?」沈清澜刚睡醒,眼神还有几分迷蒙。

「看你睡的香,就没舍得叫。」傅衡逸笑着说道,对胳膊的酸疼浑不在意。

沈清澜从傅衡逸的怀中起身,傅衡逸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他现在动不了。

沈清澜自然也注意到了,蹲下身来,给他捏捏,「以后我要是再睡着了,记得叫醒我。」这个傻子,就这么让自己枕着。

傅衡逸不在意地笑笑,享受着老婆的按摩服务,也不应声。

「好了,可以了。」等身子稍微恢復了一点知觉,傅衡逸就让沈清澜住了手,怕她累着。

「中午想吃什么,我去做。」

沈清澜刚睡醒,没有什么胃口,「随便吧。」

傅衡逸见她兴致缺缺的样子,笑了笑,也不问她了,径直走进了厨房。

等他再出来时,手上端着两碗杂酱面,不知道他酱料里放了什么,闻起来很香,沈清澜即便是没有食欲,也把一碗面吃完了。

在家里窝了一上午,沈清澜下午也不想出门,却也不想看那么无聊的电视剧,眼珠子转了转,看着傅衡逸,上下打量。

傅衡逸被她打量的眼神看得有些莫名,「怎么了?」

沈清澜围着傅衡逸转了转,似乎是在想着什么,早就知道傅衡逸身材好,昨晚见识过后,更是清楚这身家居服包裹下的身材是怎样的肌理分明,蕴藏着极强的爆发力。

「给我做模特吧?」沈清澜开口,眼底兴趣盎然。

倒是傅衡逸,看了她一眼,「你会画画?」

家里的阳臺上确实摆放着一个画架,但是傅衡逸从来也没有见她画过,就以为是她摆放着做装饰的。

沈清澜笑了笑,当是默认,「不乐意?」

「为夫人服务,乐意之至。」傅衡逸微笑,跟着沈清澜进了书房,这才发现阳臺上的画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她搬到了书房里,他的手放在衣服的下摆,「需要脱光吗?」裸着画,他是不介意的。

沈清澜脸颊一热,瞪了他一眼,这个流氓,傅衡逸眼底闪过一抹遗憾。

傅衡逸按照沈清澜的指示坐在了沙发上,沈清澜搬了一张小凳子,坐在画架前面,拿起了画笔。

这是傅衡逸第一次见到沈清澜作画,眉眼沉静的模样,透着岁月静好的味道,他看着她,专注的,温柔的;她盯着画板,认真的。

沈清澜画的是油画,并没有那么快结束,她也不要求傅衡逸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不变。

其实这样的等待很是无聊,只是傅衡逸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不耐烦,看着她的目光温柔缱绻,偶尔,和沈清澜四目相对,俩人会轻轻一笑。

这样的沈清澜退去了那一身的防备与戒心,还有清冷,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的二十一岁的小姑娘。

临近傍晚的时候,沈清澜才放下画笔,傅衡逸起身,「画完了?」走过来,目光落在画板上,一怔。

画板上是一副油画,色调幷不浓郁,清新的浅绿色背景,似乎是一片山坡,大片的青草地上躺着一个男人,身姿挺拔,穿着一身的休閒装,一条腿弯曲,手放在膝盖上,另一条腿则是随意地伸在那里。

他逼着眼睛,一隻手盖在眼睛上,看不清他的容颜,但是从侧脸上可以看见他立体的五官和高挺的鼻梁。

不远处有一颗大树,树枝上坐着一个女子,此刻正专注地看着草地上的那个男人。

这个男人,赫然就是傅衡逸,而这个女子,则是沈清澜。

「这幅画我明天拿去装裱,然后挂在书房里。」傅衡逸说道,伸手想要去拿这幅画,沈清澜拦住他,「这幅画还没有干,先放着晾干吧。」

傅衡逸见画中未干的墨迹,收回手,任由沈清澜将他拉出来书房。

而傅衡逸没有看到的是,在这里副画的下面,还有另一幅画,不似刚刚那副颜色清新,这副画上是大片大片的黑色,占据了整幅画的五分之三,只有画的一角还留有一块白色,似黑暗中透出的曙光。

大片大片的黑暗中,有一隻手,从地上伸出来,縴细的,苍白的,这是一隻女人的手,那隻手上,还有鲜红的血迹,和斑驳的伤痕,它向一个方向努力地伸着,似乎在勾着什么。

顺着这隻手的方向看去,可以看见一隻大手,小麦色的,掌心有着薄茧,那隻手的背后,是一片光明。

画的右下角,是浅浅的两个字--救赎。

他是她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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