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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沉默但是已经不是挣扎的羔羊

 

点。」海晓说完脱了衣服,准备去厨房偷春捲。

拿了盘春捲,海晓坐在阮树边上:「週末我们去海边烧烤吧,好久没去了。」

「行啊,再不去天就很冷了。」楼上传来「咣」的一声,皮鞋拿着海晓的手机冲下来:「海晓你这个混蛋,我就知道你好不了几天。」

她把手机扔过来,提着包冲出了越下。

海晓和阮树来不及反应,越下的门「咣」的一声撞上了,海晓连忙看自己的手机。

茱迪的短信:「我会吃掉你的,小饼乾,希望他们不会让我失望……」

「小饼乾?」阮树一脸幸灾乐祸,「很狂野嘛,美国妞?你那个对于他们来说的确是小饼乾了。你看看你,那些年也就算了,现在怎么还这么不小心,回家前不知道删短信。什么大香蕉、熏香肠,这类短信我不知道替你删过多少。」

「阿树,我这次真的没有,这个是……哎,算了,我不想解释。」

海晓霎那觉得一个平静完整的家对于一个男人是多么重要,他心神不寧地在想怎么去解释这个,那些年他的确太对不起婷婷,一下子让她相信自己不太容易,他犹豫地拿着电话的时候,华家的电话显示在银幕上。

「哈嘍?」海晓战战兢兢地接起电话。

「阿海?我是全叔叔。」

「啊,全叔,你好。」

「来家里吃饭吧,九爷想见见你。」

「啊,这……好的,马上来。」

阮树皱着眉头:「他们什么意思?现在还想搞这一套?我和你去。」

「好了,好了,树爷,我老丈人叫我,你别操心。」其实海晓心里一团乱麻,现在这局面,华老头不知会为这种事和他怎么样?海晓冷静了一下,出了门。

阮树追上来:「一个小时你不来电话,我带人过去。」

海晓说了句:「等我电话,不要胡来。」发动了吉普。

万和饭店。

看见在大堂喝茶的阿南彪悍的身影,海晓还是有些紧张,不管他现在身份如何,这些人的威慑力从小就深深地印在了他们心里。

十九层的电梯门口站着华命九的两个保镖,正要搜海晓身,被全通天叫住:「没规矩,叫海哥。」

两个保镖明显认识海晓,就是四年前那个被堵在越下的毛头小子,还是不情愿地叫了声「海哥」。海晓硬着头皮跟全通天进了十九层——华兴老大的独立酒店别墅。

华老头家海晓是偷偷来过的,小时候他们都出去办事的时候婷婷带他来过,海晓还在她房间里亲过她,拉着窗帘,黑着灯,然后混在饭店服务生里又偷偷地溜了出去,偷鸡摸狗的程度……

看着还是没什么变化,清一色的旧上海红木傢俱,客厅餐桌正中央坐着骄傲自大的华老头,看见海晓他矜持地微笑了。海晓一脸奴相的还是被小时候的阴影包围着。

婷婷梨花带雨地坐在左手的位置,看海晓进来更是忍不住抽泣起来。

镇定,镇定。

海晓顺着华老头的手招的方向过去,坐在右手。扫眉耷眼地看了婷婷一眼,低头作认罪沉思状。

「阿海啊……」

「是,九爷。」

老东西明显对海晓的态度很满意,你看他笑得。

「男人花花草草其实很正常,没什么关係,你心里疼婷婷我们都知道,那个义大利女人我们也查过,她就是那么个脾气,你来之前我已经讲给婷婷了,不要有压力。」

海晓几乎不相信自己耳朵,抬眼皮看了为婷一眼。脚下却结结实实挨了为婷一皮鞋。挨了这一下,海晓心里反而踏实了。

老东西叫我来是公事,不是摆阵仗。海晓心想。

华兴老虎吴望南在楼下悠间地喝茶,明显没有收拾他的意思。

心里踏实了,脑子自然就开始转了。

「九爷,您放心,我绝不会做对不起婷婷的事情,如果有,您随时叫南哥家法处置我,我毫无怨言。」

桌子底下又挨了一脚,这一脚明显是「打是亲骂是爱」的,没有刚才那一脚的狠劲。

老东西眼睛眯成一条缝,对着全通天说:「上菜,通天,你也来吃点。」

华命九喝着茶,等待着送菜的老妈妈,并没有多馀的语言。无非是鲍鱼粥、鱼翅拌白饭、三黄鸡这老三样,海晓年轻时候偷摸进来没少吃,如今毫不客气地还吃了点鸡油炒芥兰。

「阿海,今天我有些正经事和你商量。」华老头开腔了。

海晓当然知道,这华兴家的家宴可不是白吃的。

「您请说,九爷。越青的事情,我一个人说了也不算,不过我会按照您的意思转达。」海晓脑子基本完全转开了,进来的是韦小宝,吃饱了的是许文强。

万和的饭菜还真是不错。

华命九收起了笑容:「婷婷,你去看会儿电视,我和阿海聊几句。」

为婷走后,全通天给海晓倒了一杯铁观音,不阴不阳地拍了拍他肩膀,站在了华命九右手位置。

「阿海,我们这一行并不好做,你别看华兴每天风风光光、呼风唤雨,你知道这后面我们打了多少硬仗?远的布朗克斯的俄罗斯人、布鲁克林的牙买加人、墨西哥人先不说,就说这隔着几条街的义大利人,动不动就和我们开战,尤其是这两年,他们不自己动手了,净找一些苏格兰、爱尔兰军队偷渡分子。我们基本上过不了新泽西,过去就是火拼。光纽约上城今年一年大大小小的衝突,华兴就赔上37条弟兄。」华命九顿了一下,接过全通天递过来的雪茄,点上。

海晓喝了口茶,开始让自己进入状况,思索着华老头这前序的含义。

「阿海你知道这道上的生意,无非就是毒品、女人、军火,现在利润大、风险小的就是」白麵」。前几年我兴师动眾地和越青争的不就是泰国的货源,可是金三角那地方谁说了都不算,泰国人、柬埔寨人、越南人都有自己的军队在那儿,货价越抬越高,到了咱们手里,恐怕也赚不了几个钱。阿海,我老了,华兴的希望就是在你们年轻人身上,你是我的女婿。我说这些给你听,无非就是希望你明白家里的生意,将来总有一天你或多或少要参与进来。」说到这儿,眼神一转,直视着海晓,等他的回答。

华命九这招叫投石问路,他需要知道海晓是不是最终会和他一条心,他这么低调地推心置腹,在你不设防的心里正在为他考虑家庭產业的时候,冷不丁地出一个题目,如果海晓回答不当,马上就会处在下风。和华命九谈话就是打仗,要时时刻刻记住这个道理,他所有的话都是或大或小的进攻。

「当然,九爷,只要是家里的事情,我会尽全力去做,婷婷的家就是我的家。」海晓的回答滴水不漏——你希望我站在队伍里,我就告诉你我必然会站在队伍里。

华命九并没有露出欣慰的表情,这回答是基本的门票、基本的诚意,大家都懂。

这头一招,无非就是决定个高度,大家要站在什么位置上谈。

「近两年,我找到了一个新的货源,这是通过一些韩国朋友介绍认识的。华兴庞大的经费支出都靠了这个资源,当然这个货源我们也不是白拿的。作为回报,我答应支持韩方的推荐人李虎连任本次纽约警署总局长和特别检查官。」

海晓心里一下子明白了。

里昂一开始和华老头搅和在一起,把他送去小义大利做守桥人,无非就是希望他这胜算接近于零的人去助选埃瑞克,然后他们助选的李虎先拿一票,然后海晓没头没脑地让义大利人杰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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