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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暴风雨来临前的一大家子梦想

 

能像小时候一样,想唱什么就唱什么呢?」海晓继续自言自语地喝了一口啤酒。

天空有些许云彩挡住了阳光,这时,电吉他的声音响起,海晓看见了刀太郎。

源武刀太郎就在不远的地方,身边坐着一个穿着牛仔裤、白t恤衫的日本女孩,正在用日文说着什么像鼓励着刀太郎,刀太郎微笑着冲女孩点点头,吉他声渐渐变得熟悉。正当海晓犹豫着这熟悉的前奏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刀太郎用蹩脚的中文唱起来。他似乎经常高吼而稍微有些撕裂的嗓音,伴随着女孩稚气未脱的轻声合着。

天生你是个

不屈不挠的男子

不需修饰的面孔

都不错

风霜扑面过

都不可吹熄烈火

几多辛酸依旧他

都经过

海晓闭上了眼睛。

不管身边始终不停有冷笑侵袭

你有你去干

不会怕

即使瑟缩街边依然你说你的话

那会有妥协

命运是你家

刀太郎似乎并不太熟悉这个曲子,接下去的歌词似乎有些唱不出的时候,边上传来了海晓的声音。

从没埋怨

苦与他同行

迎着狂雨

伤痛的灵魂

不经不觉里独行

刀太郎回头看了一眼海晓,随后转头紧握住吉他弹起来:

天生你是错

长于水深火热中

可惜他根本未知

只苦干

温馨笑面里

太多辛苦的痕跡

今天即使他受伤

都不觉

随后三个人都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不管身边始终不停有冷笑侵袭

你有你去干

不会怕

即使瑟缩街边依然你说你的话

那会有妥协

命运是你家

从没埋怨

苦与他同行

迎着狂雨

伤痛的灵魂

不经不觉里独行

海晓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有一刻他突然觉得刀太郎很像小时候的他。这首黄家驹早期的《命运是你家》说出了他们的共同点,某种程度上,他、阮树、刀太郎,甚至吴望南都是这样的人。

音乐是一种神奇的东西,他能瞬间把一些不在一个平行线上的灵魂拉到一起,不再陌生。

海晓在刀太郎身边坐下,把手中另外一罐啤酒递给刀太郎,刀太郎不客气地接过来打开喝了一口,递给了身边的女孩。女孩子喝了一口,有些羞涩地坐着冲海晓点了点头。

「我妻子小岛美智子。」刀太郎做了介绍。

海晓微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双手撑着自己看着远方的大海。

「所以你不打算劝我回家什么的?」刀太郎打破沉默。

「我去买些零食。」美智子知趣地站起来,朝木板地上的小店走过去。

「不谈工作,现在是午休时间。」

「海哥,我能叫你海哥么?」刀太郎安静的时候有一丝乡下少年的纯朴。

「海哥,我并不是不喜欢家里的安排,我和美智子也很相爱,但是我希望我能安排我自己的人生。即使和美智子结婚,我也希望能自己作主,不用和那些大人一起,那么多仪式,那么多规矩,我和美智子就是希望无拘无束地生活。」

海晓感触地叹了一口气,掏出一包白万:「这个就不给你了太郎,不是什么好东西。」

「其实我也很想我爸爸和爷爷,也很想北海道,但我不喜欢东京。」

「其实纽约和东京没什么区别吧,我是说和北海道那样的地方比起来。」海晓插嘴。

「纽约没有他们的嘮叨,没有什么都安排好问也不问一句的无礼。海哥,我想成立自己的乐队,走自己的路。在东京我永远不会有这样的机会,我只能走爸爸和爷爷安排好的路。」

美智子拿了两包薯片和一些其他零食走了回来。

「你们现在住在哪里?」海晓问。

「离学校不远,租了一间地下室,虽然很小,但是美智子打扫得很乾净。」

「这样吧,太郎,我们先不提你回东京的事情,但是毕竟你爷爷和我老闆认识,我想儘量让他们都放心,你搬来和我住吧,至少我能知道你们是安全的。」

「可以么?」刀太郎有些惊喜,他飞快地用日文和美智子说了些什么。美智子张着大眼睛看着海晓。

「好啦好啦,不要那样看着我,现在就走吧,回去收拾东西,鬼塚先生那边我去帮你们说说。」

「那就麻烦了,海哥。」刀太郎站起来,拉着美智子冲海晓深深地鞠了一躬。

唉,海晓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美好的东西人们总会试着去保护,却不去想着接下来可能遇上的风雨。

刀太郎的行李很简陋,倒是美智子大包小包有一些女孩子的东西。到越下的时候,没人在家,海晓让刀太郎住到了他和华为婷以前住的二楼。

海晓让刀太郎他们先收拾,自己下楼给鬼塚正信拨了电话。

「海晓先生,你好。」

「鬼塚,我把刀太郎接到我家暂时住下,这样他的安全我可以照顾一下,回日本的事情我们慢慢想办法。」

「是的,海先生。」

「你有什么要安排的?」海晓问。

「没有,海先生。」鬼塚的态度有些奇怪。

海晓掛了电话,反应过来,鬼塚被联调局的人扣押了。海晓拨通了78分局麻烦的电话系统。

「找下老麦。」

等了一会儿,老麦的声音响起:「阿海,有麻烦?」

「那孩子我接到我这里住,先保证不出事,然后再商量回日本的事情。」

「真有你的阿海,你确实有些办法,你找我干什么?」

「他们家保镖被联调局的人抓了,对,就是那个鬼塚。」

「阿海,刚夸了你,看来你还是太嫩。对付联调局那些人,一定不能给他们好脸,这些人从来就是不知节制,蹬鼻子上脸,你看我的吧。你在哪儿?」

「我在家。」海晓回答。

「你等着,我带人去接你。」老麦掛了电话。

不一会儿,老麦开车到了门口。

「怎么就你一个?」海晓上车讶异地问。

老麦努了努嘴,海晓朝后看去,一辆加长子弹头式警用运兵车,隐约看见开车的大汉蒙着面。

「我靠,不用这样吧?」海晓有些担心地问。

「是的,必须要这样,必须一次性地让他们知道,不得介入我们的案子。阿海,有些事情你要知道,就是对付官僚机构,你必须比他更官僚!更强势!尤其在这个事情上,现在不阻止他们,马上就会有fbi发佈会,我们会被搅和得一团糟。」

在布鲁克林一个不起眼的社区里面,一个墙皮都花了的破烂小别墅里。鬼塚正信在一间空旷没有傢俱的屋子里被銬在一个桌子后面的椅子上,崔约翰和他的两个手下正在讯问鬼塚。

崔约翰拿出一打照片。

「这是去年底我们的卫星照片。大货箱、运输船、迈阿密港口卸货的日本船工、大阪号的日本船首文字。接着,大船运输的船首文字,不同的运输船,同样的大货箱。这个是上周的,崔约翰又拿出一打照片。两个日本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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