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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9、第八颗子弹(洗白篇)

 

此刻的傅景行才从被窝里爬出来,抓着鸡窝头睡眼惺忪,一见到她像被施了定身术愣在原地。四目相交,沈灵枝不过动了下脚,他像被戳中神经,瞬间把她卷入怀中,力道之大生怕她跑了似的。

他埋在她脖颈,控诉她那晚为什么丢下他,活像隻无家可归的狗狗。

她被勒得脸红脖子粗,“你……松开点……”

傅景行就不松。

沈灵枝再三跟他保证自己不走,他这才放开她,只是到屋里依旧警惕地顶着门板。

她重申自己来意,要见纪长顾。

照说久别重逢不该说这些,但眼下情况紧急,只能暂且忽略他感受。

傅景行听完皱眉,“你怀疑许叶的失踪跟纪长顾有关?”

“是。”

“这不可能。”完全不假思索的语气。

“为什么?”

傅景行沉默片刻,“我带你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傅景行开车带她前往“南江别苑”,南江别苑位处郊区,海苏市报价前三的高端楼盘,隐蔽性强,安保严格,到访的人员都要进行安检和实名登记。更让沈灵枝紧张的是,这里离许叶的公寓竟仅有一公里。

棕色主调的别墅干净雅致,掩在枝叶中分外幽静。

这种不寻常的静渗出几分肃穆的死气,沈灵枝莫名联想到一座坟。

进入房子内部,她才发现里面安保更严,从玄关到大厅,都是齐刷刷的保镖。除了开门的那位,其余人都不说话,就隻盯着他们。

沈灵枝本还想梭巡有没有许叶到访的痕迹,这下也被看得心里发怵。

梁治得到他们到访的消息立刻从二楼下来,一眼扫到傅景行身边戴口罩的女孩,拧了拧眉,口吻冷硬,“傅先生,你知道纪总的困境,这里不是你和你朋友该来的地方。”

“我要真想害他他早完了。”

傅景行不由分说带着沈灵枝上楼。

鼻尖开始萦绕消毒水味,台阶越往上,味道越浓。

推开主卧门,那股气味更是直衝肺腑,撞得她短暂的目眩后才看清眼前景象。

偌大的房间摆放不少专业医疗设备,纪长顾躺在床上,头戴氧气面罩,身体连接心电监测仪,一名医生在低头记录数据,抬手调了下吊瓶输液速度。

“如何?”傅景行问他。

医生表情凝重地摇头,“生命体征越来越弱,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说完离开了,傅景行把女孩往里牵,让她瞧得更仔细些,“你也看到了,纪长顾昏迷许久,生命垂危,还怎么可能作恶。许叶的失踪根本与他无关。”

沈灵枝呆呆地看着病床上的人,不过近一年不见,曾经强大的气场,勃发的英姿不复存在,他的脸白得像微弱的晨雾,呼吸像若有似无的风。若非亲眼所见,她绝对无法相信眼前跟幽魂一样的男人是纪长顾。

眼眶莫名有点涩,她抿了下唇,“他……怎么了?”

“三个多月前遭遇不明人士袭击,中弹两发,三次手术才全部取出。照理说手术成功他就会醒,可怪就怪在这,他体内的枪伤已差不多愈合,他却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并且生命体征一天比一天弱。这三个月来寻遍世界名医,都回天乏术。所以他快死了。”

梁治原本只是默默站在门口,一听这话立刻拔高声音,“傅先生!”

“我说的是实话。”

傅景行靠在墙上看她,“其实还有一个办法,请你的族人救他。你的族人神通广大,一定有办法妙手回春。可是枝枝,你愿意找人救他吗?”

沈灵枝哑然地张了张嘴。

傅景行的意思她明白,是想让纪长顾借尸还魂在猫上,保他一命。实际上她也无法眼睁睁看他死去,问题是可以这样做吗?不管他是不是凶手,他开枪射杀她是事实,他既然能杀她,改天也能杀其他人。这样可怕的人,真的要救吗?

梁治听到“枝枝”这个称呼,身体一震,快步到她跟前仔细打量,“沈小姐?”

身为纪长顾的心腹,很多内幕他知道得七七八八。

沈灵枝别过眼没说话。

他心下了然,大为震骇,真的是她,难怪他觉得这女孩有种说不出的眼熟。

当下后退一步,四十五度鞠躬。

“对不起沈小姐。”

沈灵枝吓得扶住他,“你这是做什么?”

梁治依旧保持深鞠躬姿势,“虽然我只是一名特助,人微言轻,但还请容许我代替纪总跟您赔不是,他对您开枪,让您差点命丧黄泉,非常对不起。很高兴您还活着,这对纪总绝对是莫大的安慰。如果纪总能醒来,看到您一定非常开心。”

沈灵枝指尖一颤,从梁治身上收手。

“你想让我找人救他,对吗?救一个杀了我的人。”

这话一出来,梁治已经听出里面的话外音。

就是不救的意思。

梁治差点要跪下求她了,可为了不让女孩感到困扰,他还是保持鞠躬的姿势。

“我明白因为这事您怨纪总,甚至恨纪总,但有几句话还是想对沈小姐说,沈小姐听完再做决定也不迟。”梁治深吸一口气,“当时纪总射杀您的那把枪,是唐少赠予您的。在您把枪交付纪总前,您说里面只剩两颗子弹。实际上不是的,一共还剩三发。唐家用枪有个习惯,会在弹匣装满的情况下,枪膛里多压一颗。也就是说那把枪的最大载弹量虽是七颗,实际上可以装七加一颗——八颗子弹。您一直少算了一颗。纪总当时以为枪里没子弹,才放心对您做开枪的动作,两把枪同时击发,用另一把枪声掩盖对准您的空枪,企图让敌方误以为您死去自乱阵脚,谁知道……”

傅景行:“唐少也承认,那把枪之前是他在使用,因为装n+1发子弹的习惯根深蒂固,形成思维定势,所以压根没想到要提醒你,在他装弹匣前枪膛还留有一颗。其实这种做法比较危险,容易走火,当初宋姨就是因为这颗上膛的子弹才受了伤。”

梁治:“我也听说因为种种巧合,您怀疑纪总勾结杀手要抓您。纪总这一年有多倒霉我就不多说了,就说我跟zk杀手组织联系这一事,其实是纪总想购一批杀手护您周全,才吩咐我去找渠道接洽,当然,最后没有谈成。我隻想说,纪总从没想过要杀您,那天以为您死了,抱着您的尸体死死不松开,抢过枪差点自尽。”

这些话像炸弹,接连在她脑子里炸开。

吃惊,震撼,内疚,这些简单的名词根本不足以概括她此刻的情绪。

她头是昏的,眼是花的,心臟像灌了铅,把她五脏六腑坠成一块。久久鼓起勇气往病床的方向望了一眼,他安静闭合的双眼立刻逼出她死忍的眼泪。

她都做了些什么,竟生生把他误会至此。

她哭得狼狈气短,浑身难受。

傅景行一反平常的不靠谱,安静地抱着她,让她尽情发泄。

梁治直起腰,“沈小姐也别自责,这种事搁谁身上都会有误解,要怪只能怪命运弄人。只是纪总年纪轻轻,命不该至此……”

“我不会让他死的,我去找人救他。”

沈灵枝迅速抹干眼泪,从傅景行怀里跳出蹬蹬蹬跑下楼,傅景行紧随其后。

要找谁?许叶哥,谢暮和上九大师都不知踪影,其他族人她也不认识。

那就只有谢暮的爷爷,何谦大师。

☆☆☆

e=(´o`)))憋死我了,终于洗白了老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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