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小妈总裁在酒店公厕X招待甲方代表
二完全不感兴趣的直男。
肖树林在郭公馆任职的有限的一年里,听闻过各个版本的杨庭琛努力扞卫自己屁股的故事。
这些故事整合在一起,都够出一本闻者落泪的《烈男传》了。
眼下,这个“烈男”却不仅不“烈”,还露出了愉悦的表情。
肖树林想了很久,才想出怎么形容这种情况——
杨庭琛被郭丛森搞得太久了,虽然没被搞疯,但也被搞得变了态了。
董事会开了三天三夜。
之后,一切居然又恢复了原状。
整场事故被包装成了绑架未遂事件。
虽然折损了几个人,但大多数人毫发无伤。
而折损的几个人在杨庭琛的高额抚恤下,也从丧事变成了喜丧。
杨庭琛更忙了,他依旧是山南国际的执行总裁,又兼任郭氏最大的董事。
原本郭丛森名下的股份全部转到杨庭琛的名下,杨庭琛一跃成为郭氏的实际掌权人。
这个新闻并没有引起太大的争议,毕竟杨庭琛跟郭丛森复杂的男男关系人所共知,而杨庭琛在用身体为郭丛森的商业版图开疆拓土上不遗余力。所以郭丛森终于选择跳过亲生儿子郭英才,将所有的股份给了杨庭琛,虽然会被部分人诟病为色欲薰心,但也算是某种程度的论功行赏。
肖树林依旧在郭公馆当保镖,却很少见到杨庭琛。
杨庭琛早出晚归,少回公馆,即使回来,也会很快离开。
一场魔幻大戏谢幕,自打肖树林入职就萦绕不消,几乎腌入砖头水泥里的精臭逐渐散去。
肖树林在某个傍晚借着霞光眺望,才发现这座建筑物倾注了设计师心血,比印象中富丽雅致得多。
经历过光怪陆离,郭公馆的富丽雅致更透出一种历尽铅华的高山仰止。
一如它如今的主人,杨庭琛。
董事会之后的数月,肖树林只在一天晚上见到过杨庭琛一次。
那是半夜,值班的肖树林去杂物室拿泡面火腿肠充饥,正碰见杨庭琛从房间里出来。
杨庭琛穿着剪裁合身材质精良的西装,眉目浓黑,面容冷峻。
本就出类拔萃的杨总,薄唇轻抿,长睫剪碎眸光的气势更加凌厉了。
看见肖树林,杨庭琛没有说话,只神情冷淡地点了点头。
然后在肖树林反应过来之前,脊背挺拔的身影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杨庭琛人已经走了,肖树林却闻到他走后留下的淡淡的膻味。
电光石火的刹那,肖树林惊讶的目光看向杨庭琛刚刚走出的房间。
房门虚掩着,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但肖树林分明记得那不是杨庭琛的房间,而是……郭英才的房间。
董事会之后,如果说有谁对现状不满,当然要数郭英才首屈一指。
这个富二代虽然有点天真烂漫,虽然将大多数的精力都放在了美女跑车上,虽然从不插手公司的事情,但潜意识也是以郭氏唯一的继承人自居的。
已经是囊中之物的郭氏陡然落进了杨庭琛兜里,大权旁落,郭英才难免闹腾。
何况他闹腾得有理有据,怎么郭丛森就忽然失踪了,怎么郭丛森失踪前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把股份全转移到了杨庭琛名下,怎么前脚转移股份后脚活不见人,哪里有那么凑巧的事情?
郭英才闹腾了几个月,不肯消停。
直到这天晚上,杨庭琛从郭英才的房间里出来。
之后杨庭琛回郭公馆的次数频密了一些,也只是一些。
肖树林没有再见到杨庭琛,只听老魏说起偶尔会在楼道或者阳台撞见杨庭琛压着双腿大张的郭英才。
往日里只喜欢将精力发泄在胸大腰细的长腿美女身上的郭小公子,张着腿儿硬着鸡儿躺在杨庭琛的胯下,叫得比阅片无数的老魏看过的所有毛片女主角加起来还要骚。
没有再传出郭英才为了继承权同杨庭琛闹的事情。
“……小妈文学照进现实吗?”
被渣爹日烂了屁股的小妈转头把便宜继子日烂了屁股。
这句话每个字都充满了槽点,以至于肖树林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好在作为一个现充,肖树林忙得要死,很快就把这些魔幻现实抛诸了脑后。
肖树林升职了,董事会后,从保镖变成了保镖主管。
升职通常伴随着加薪,肖树林的月薪从一万涨成一万八。
趁着升职加薪,小女友终于答应了肖树林的求婚,她怀孕了。
全天下的好事一夕之间都让肖树林赶上了,肖树林美得像在做梦。
举行婚礼那天,偌大的餐厅里多是女方的亲戚朋友,肖树林这边只有寥寥的几个同事勉强凑了一桌。
肖树林给杨庭琛也发了请帖,按照惯例。
杨庭琛没有出席只派人代表,按照惯例。
“石瀚?”
肖树林一愣:“什么?”
“没什么,大概是我认错人了,”顶着众人的目光,对方虽然将一瞬间的脱口而出归咎为认错了人,却还是忍不住低喃,“像,实在是像,长得太像了。”
“他是谁?”等对方落了座,肖树林才低声问起。
“杨总新请的司机,姓马,叫马勇,杨总现在少回公馆,你自然也就没见过他。”老魏开口解惑。
董事会后,老魏和阳子看肖树林的眼神无异于看变态连环杀人魔。
结果这个变态连环杀人魔转头就幸福地升职加薪结婚生子了。
老魏始料不及:“这年头,杀神都当得这么接地气的?”
阳子也是大惑不解:“我长这么大,统共就见过这么一个杀神,也不是很清楚其他杀神什么样子,是不是各个都跟肖树林一样的好脾气,能让人压着腰把鸡巴往杨总的屁股里……”
“你可闭嘴吧!”
无论如何,老魏阳子和肖树林的关系总算是缓和了一些,肖树林结婚还请了两人当伴郎。
当晚肖树林喝了许多酒,老魏趁醉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树林,你真的做过佣兵?”
肖树林迷迷瞪瞪:“都是没钱闹的,我那时欠了很多钱,只有这个法子。”
“当佣兵很来钱?比杨总卖屁股还来钱?”阳子也很好奇。
这神奇的类比,肖树林从喉头里梗出含糊的笑:“来钱,比杨总卖屁股都来钱。”
老魏瞪了阳子一眼,继续问:“既然那么来钱,怎么又不做了?”
肖树林的醉眼望着夜空,眼神涣散的,似乎穿过了时空:“大概是因为怕死吧。”
“怕死?”
肖树林点头,又喝了一口酒:“做雇佣兵的,三十五岁是一个坎,过了三十五岁,体力反应和血性狠劲就都跟不上了。战场上枪林弹雨生死一瞬,恰好我的钱攒够了,就退役了。”
婚礼结束,老魏把肖树林送回家,出来跟阳子感慨:“原来杀神也会老,也会怕,也是人。”
小女友,哦,现在是媳妇了,媳妇怀着身孕,当然扛不动肖树林。
老魏和阳子把肖树林扔在床上才走的。
老魏阳子前脚走,肖树林后脚陡然醒了,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怔怔地出神。
他做了一个短暂而潦草的梦,梦见自己二十二岁时的事情。
二十二岁,已经很远了。
退役的时候,肖树林就三十五岁了。
如今两年过去,他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