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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屠龙少年终成恶龙

 

射进去。”

肖树林从背后靠了过去,动作安静而迅敏。

捂住对方嘴巴的同时,用从厨房摸来的到从肩窝扎了进去。

绑匪下意识后仰,生殖器从杨庭琛的嘴里弹了出来。

剧痛和窒息令他浑身抽搐,失禁的精液淋漓地喷了杨庭琛一脸一头。

肖树林紧紧地捂住绑匪的嘴巴,避免他叫出声来。

杨庭琛利落接住绑匪脱力掉落的手枪,浑不在意地抹了抹沾粘在睫毛上的精液。

“下次能不能早点行动?”

你以为抹的是乳液爽肤水吗?即使深知道杨庭琛的经验丰富,肖树林还是为这份从容震惊了。

“我尽量。”

怀里的绑匪终于咽下最后一口气,变成了一具尸体。

肖树林将人拖到屋里,丢到床下。

“有办法联系你的人吗?”肖树林问。

“已经联系了,”杨庭琛回答,“最晚再两个小时,就会登陆。”

“那就等等……小心!”

眼角余光瞥见闪光,身体在反应过来以前就扑向了杨庭琛。

这次没有白天的好运,身体腾空到一半,肖树林感到左肩一沉。

他没有站稳,无处借力,整个人无法控制地向后倒去,直接翻出了半高的栏杆。

而玻璃栅栏的外面,是数十米高的山崖,下面海水涌动。

哗啦!肖树林落水的声音,掩藏在潮水拍岸的声音中,几乎无法分辨。

恰在此时,最后一丝太阳沉入地平线,四周一片黑暗。

杨庭琛忙打开走廊的灯。

等他回过头,半身探出栅栏,借助灯光向外查看。

数十米高空下的海水在黑夜中一片乌黑,哪里还有肖树林的身影?

杨公馆。

自打两年前郭丛森失踪,郭氏集团移交到杨庭琛的手里。

后不久,郭英才也搬离了公馆,搬进了专门为款爷提供特殊服务的帅鸭集合地。

郭公馆就改名成杨公馆,正式变更到杨庭琛的名下。

监控室。

老魏从外面进来,阳子给他递了一瓶冰镇的矿泉水:“送杨总去给肖汤圆过生日了?”

肖汤圆,肖树林的儿子。

时光荏苒,那时还在何君肚子里的孩子,现在两岁了。

不曾缺席肖汤圆任何重要日子的杨庭琛,肖汤圆的两岁生日宴,自然也是要去的。

“不然呢?”老魏接过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半瓶,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啧啧,”阳子不禁摇头,“要不是肖汤圆跟他爹长得一个模子,我都要怀疑是不是杨总经手……”

“闭嘴吧,”老魏把剩半瓶矿泉水丢进阳子怀里,打断了他的话,“肖树林都不在了,口上积点德。”

“瞧我这破嘴,”阳子自扇了一巴掌,却又忍不住接着道,“我这不是看杨总对肖家实在仗义吗?”

“肖树林为了救杨总,命没了,囫囵尸首都没找到,留下孤儿寡母,他不该仗义吗?”老魏反问。

“是该他仗义,”阳子又是啧啧两声,“我就是怕有的人不懂。”

老魏瞄了阳子一眼:“什么意思?”

“杨总总往肖家去,咱们知道他是仗义,别人未必这么想。尤其是何君,回回眼珠子都恨不得挂在杨总身上了,她那个妈也不是省油的灯,我是怕……”

“怕什么?”老魏问。

阳子压低了音调:“怕她给肖树林戴绿帽子。”

老魏沉默片刻,:“肖树林都不在了,何君那么年轻,不可能给他守一辈子,就算有点什么也正常。”

阳子也叹了一口气:“我何尝不明白,就是想着当初他俩结婚还是咱们当的伴郎,人说没就没,挺突然的。那时候肖树林跟杨总出国,他们到底碰上了什么?”

老魏扭头,望向杨庭琛书房的方向:“碰上了什么,谁知道呢?”

书房里,杨庭琛站在窗前:“有消息吗?”

马勇站在杨庭琛的身后:“这次的生日宴,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杨庭琛摆摆手。

马勇转身走了两步,又转回来:“杨总,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不知道该不该说的话就不要说。”杨庭琛头也不回。

马勇却干脆开口:“石瀚已经死了。”

杨庭琛:“……”

“如果他没死,肯定会回来看自己的儿子,”马勇顿了顿,“我们监控何君的通讯,监视石家的人,两年了,石瀚一次都没跟他们联系过,连儿子的两岁生日都不出现,他已经死了。”

杨庭琛目光幽深,看不出神色:“出去。”

“杨总,你差不多也该放弃……”

“出去!”杨庭琛豁然转身,断喝斩钉截铁。

马勇叹了一口气,微微躬身,转头离开了书房。

门被从外面掩上,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杨庭琛一个人。

杨庭琛的脑海中,肖树林掉下栏杆后的一片死寂和马勇那句“石瀚已经死了”不断交错。

许久,杨庭琛下定决心似的轻吁出一口气:“如果这样你还不出现,我就信你是真的死了。”

“工具人?”

宽敞明亮的诊室里,一捧新鲜的插花后面,西装笔挺的青年用温和的嗓音道。

“是匕首。”青年的对面,面容精悍的中年人冷静地纠正。

“匕首,”青年点着头,重复着,“把自己视为一把匕首,没有情绪,没有思维,谁抓住这把匕首,就能够伤害对方,无关情绪,无关思维。这很有趣,虽然没有心理治疗的基础,但你已经开始自我治疗了。”

“不是我自己,”中年人斟酌着措辞,“是我的……朋友,在我非常烦恼的时候,他告诉我,不要把自己想象成人,把自己想象成一把匕首,一杆枪,事情就会变得合理起来。”

青年注意到中年人用词的停顿和审慎,表情越发温和了:“虽然我可以向你强调一个心理从业者的专业,绝对不会把你在这里说的话向第三者透露,但我也明白你的顾虑,希望你能早日更多信任我一点。”

中年人轻吁出一口气:“我也这样希望。”

刚刚从诊室出来,中年人就接到了电话。

看清楚手机屏幕上的名字,中年人叹了一口气:“我请了三个小时的假,现在刚刚过去一个半小时,别告诉我我有这么重要,三个小时的假都不能休,休完公司就破产了。”

手机那头的声音并不愤怒,还有些吊儿郎当:“作为你当前最大的债主,我给你机会重新组织语言。”

中年人深吸一口气:“请问您有什么吩咐,老板?”

“先回来吧。”

挂了电话,中年人走到公交站牌,拿出公交卡。

车子终于来了,已经没有座位,中年人抓着扶手站着,车窗玻璃微微映出他的脸。

很利落的五官,算不上英俊,只是线条干净,配上挺拔的身形,整个人越发透出精悍。

如果老魏、阳子或马勇、杨庭琛中的任何一个人在场,他们都能认出中年人就是失踪两年的肖树林。

肖树林出神地望着车窗一点,想着刚才在心理诊室跟医生的对话,表情就显出一点标志性的百无聊赖。

最开始当佣兵的时候,肖树林是很不习惯的。

他在和平的国度出生成长,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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