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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初雪

 

直朝秦至欢攻去。

秦至欢面上笑意未变,足下运起步法,一个侧身,轻飘飘地躲过了这凌厉一剑。

然而一剑未中,下一剑便立刻紧紧跟了上来,招式切换之间竟毫无空隙可寻。

她闪身又躲过一剑。

但纵然她身法再快,也抵不过顾予轻这般毫无间断的攻击。渐渐地,她闪躲得便稍显狼狈起来。

“阿予,你下手这般狠,我可要去官府状告你谋杀亲妇了。”秦至欢边躲着边不忘以言语戏弄顾予轻,说话时的气息却稍显不稳。

顾予轻的攻击并未停止,冷声开口道:“我倒想知晓,官府是先抓你这个妖nv,还是抓我。”

秦至欢听了此言笑得停不下来。

“阿予这是承认我是你亲妇了?”

顾予轻闻言一怔,剑尖微顿,随后攻势却越发凌厉,剑风扫过带起一地落叶飘旋。

“休要胡言!”

秦至欢眉眼弯着,似是颇为满意顾予轻此时的神情。索x不再躲避,脚下动作一停,直直任顾予轻的长剑袭来。

长剑带过风轻轻吹起她颈边落下的墨发,堪堪停在她的脖颈处。剑尖抵上脆弱的肌肤,再往前一寸便要香消玉殒。

顾予轻看着眼前这人明yan的面容,手中长剑却是再近不得一分。她轻抿着唇,眉头蹙起又松开。

片刻,启唇言道:“秦至欢,不许再来扰我。”

言罢,她轻轻后退一步,长剑一扬无意削断了秦至欢几缕青丝,随后便将剑收回左手握着的银白雕花剑鞘中。

剑身入鞘发出铮铮声鸣。

这大抵是此次放过秦至欢的意思。

秦至欢脸上笑意稍敛,随即却是笑得更为张扬。待笑够了,她抬手拭去眼角因笑而生出的清泪,缓缓道:“阿予想放过我……”

顿了顿,声音幽幽:“可我不愿放过你呢。”

再不去扰?哼,兴许过个几辈子还有些可能。

顾予轻眉头又皱了起来,却不再多费口舌,转身yu走。

才刚行至几步远,她突然停了下来,接着身形一晃好似有些站不住,又往前踉跄了半步,剑鞘抵入土中才将将撑住自己。

她紧紧抿住唇,神se冰冷万分。

忆起了一个时辰前饮过的那杯茶。

身后,秦至欢缓步靠近,慢悠悠地言道:“阿予可听过我教中朱雀堂所制的‘尽梦’?中之者运行内力后一个时辰,气力全无,任人宰割。”

她笑了笑,端的是人畜无害的语气:“从阿予追我至此,刚好一个时辰。”

不待秦至欢说罢,顾予轻便身子一软,再支撑不得,就要瘫倒在地。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落入了一个馨香柔软的怀抱。

顾予轻下意识地虚攥住了秦至欢的衣角,对上她低垂下来的眸光。

如星火炽热而幽深,却又带着漫天星辰尽细碎于眸中的脆弱,掺杂着微弱的惶然。

顾予轻一怔。

现下受制于人的分明是她,秦至欢在怕些什么?

尚且还能说话,顾予轻冷声开口:“秦至欢,你想做什么?”

秦至欢低低笑了一声,施力将顾予轻整个人拦腰抱起。而后转身,一步步迈入不远处的那间木屋中。

“阿予当真不知,我想要做什么?”

屋内并未点烛,秦至欢却似毫无阻碍般在里头走动。顾予轻整个人瘫软在她身上,被她稳稳拥着。

这看似平平无奇的木屋内竟暗藏着玄机,顾予轻只瞥见秦至欢动了什么东西,一道暗门缓缓打开。

秦至欢带着顾予轻一路辗转往下,通过狭长的地道,来到了一处地下密室。

密室入目可见一个不大不小的浴池,尚且泛着雾气,将整个地方氤氲得如在仙境,地面上铺着一层白玉石,显然并非是自然形成的。

顾予轻被秦至欢放下,只得无力地依靠着她。一只手伸过来g了她腰间衣带往外一扯,外衣便松散敞开了些。

如果说方才她还不确定秦至欢想要做什么,现在就太过清晰明了了。

顾予轻一张脸仍是冷着,白皙的肌肤上却染了些淡绯se,也不知是不是被这热气熏的。

秦至欢到底没将她身上的衣物褪净,留了一层白se里衣。

两人一齐入了水,秦至欢抱着顾予轻妥帖地坐了下来,让她后背靠着浴池边缘,水纹层层荡开,刚及她肩下一掌处。

秦至欢面对着顾予轻站立,仍是穿戴整齐的模样,只是过了水的衣料紧紧贴在她身上,g勒出几分玲珑曲线来。

顾予轻只看了一眼就将眼睛闭上,默了片刻,耳侧响起了一阵阵水声还有一些别的细碎声响。她向来五感通透,自是听得出秦至欢在做什么。

秦至欢垂眼看她,见她闭着眼不说话也不恼,只自顾自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脱了个gg净净,倒是一件也没给自己留。

她将sh透的衣物随意放在岸边,叠在顾予轻的白衣上,红白交缠。

顾予轻紧闭的长睫颤了颤。

秦至欢见她的模样,突然轻笑了一声,整个人贴靠过去,如一尾游鱼般软若无骨地坐在顾予轻腿上。

“阿予……”秦至欢低声喃喃地唤着身下人的名字,如斯缱绻。她抬手抚上顾予轻紧绷的面容,细细描摹,指尖寸寸留恋于上,轻柔得似在抚0一件珍宝。

顾予轻无力躲开她的指尖,双眸半睁开来,目光定定落在秦至欢脸上。若是秦至欢仔细去瞧,便能发现这人的眼神分明不敢往下移去半寸。

秦至欢抬手从旁侧的岸沿上取过一个jg致瓷瓶。

“阿予可知,这是何物?”她轻轻晃动了一下手中的瓷瓶,可以听见细微的水声。

顾予轻紧抿着唇不答。

秦至欢迎上顾予轻冷淡的眸光笑了笑,又自顾自说着:“此物名为合欢。服下之后,若不与人行鱼水之欢便会爆t而亡。”

顾予轻闻言神se一凝,薄唇翕动终是开口道:“秦至欢,你可知你现下在做什么?”

“我一直都知我在做什么。”

秦至欢定定瞧着她,“我亦知我想要什么。”

言罢,秦至欢将瓷瓶打开递到自己唇边,仰头便喝了个g净,些许溢出来的清ye自她纤细的脖颈滑落没入水中。

她笑着将瓷瓶随意一丢,随后凑近顾予轻,指尖抵着她下颌往上抬了抬,垂首吻上她的唇。

舌尖往前一抵却被阻挡在了紧闭的齿关前,这是顾予轻仅存的气力,她紧咬着牙抵抗着秦至欢的侵入。

秦至欢倒也不急,只是稍稍退了回去沿着顾予轻的唇线缓缓g勒,柔软sh润的舌于唇间滑动挑逗。

属于她的气息盈在顾予轻口鼻间,避无可避。顾予轻一时失了神,被秦至欢寻到了空子,长舌直入,如入无人之境,在里头肆意搅动。等到处都尝遍了,灵活的软舌又卷了她的吮x1t1an弄。

顾予轻被她唇舌缠着只僵y着动也不动,她看向秦至欢近在咫尺的面容,很想将她放肆的舌咬下,让她痛上一痛。

然而身t的反应却让她第一次无b清晰地认识到,她舍不得。

也许便是她这一次次的舍不得,才放纵秦至欢到了如今的地步。

“嗯……”秦至欢轻哼了一声,喉间滑动将从顾予轻口中汲取的津ye吞咽下去。她半睁开眼微微退开身,心口起伏不停喘息着。

她的眼睛生得很是好看,盈盈秋水如三月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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