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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钟意

 

”盛宁说,“以他的能量,犯不下当年长留街的血案,也不可能让洪兆龙心甘情愿地效犬马之劳。”

“通过韩恕查到李乃军,通过李乃军再查他幕后的人,”蒋贺之点点头,笑着说,“就跟狗啃骨头一样,得一口口来。”

话是不错,但有点粗俗。想到这天接连见到的蒋家人,再看看眼前这张笑得晃人眼目的俊脸,盛宁突然说:“我发现你家每个人都很漂亮,就连你家的员工都很漂亮。”

“我爸嗜好美人,对员工的长相也很挑剔,我二哥更是有过之无不及。”这些所谓的美人,蒋贺之早就见惯不怪了,他对眼前这位真正的美人才感兴趣,“我为你抛头洒血,你难道不该做点什么,抚慰我受伤的痛苦么?”说着,他就微抬着下巴凑近他,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这样一双曼妙的唇,好像天生就该被亲吻。

“痴线。”盛宁朝蒋贺之的脸轻挥了一巴掌,但下手很轻,跟爱抚似的。他转身欲去,说着,“知道你没事了,走了。”

然而,到了嘴边的鱼儿猫又岂肯放过,蒋贺之伸手握住盛宁的手腕,一把将他拽了回来。他以全身重量覆压,在盛宁完全动弹不得之际,便在他的唇上堵上了自己的唇。

他牢牢捧着他的脸,用舌头摩挲他的嘴唇、舔弄他的牙齿,通过不断加深、持续历久的这个吻,能感到身下的这具身体从僵硬到柔软,从抗拒到驯顺。

但盛宁没闭眼睛,吻完了都没有。

“本来我只想要一个吻,但现在一个吻不够了。”这话的无赖程度,世罕其匹,但这人的眼神何其深情,何其真挚。蒋贺之单手支撑自己受伤的身体,另一手则抓起盛宁的手,说,“不信,你自己摸摸。”

“你是变态吗?!”方才接吻的时候就感到了那根硬物抵在自己腿根,蠢蠢欲动。同为男人,再清楚不过这是多么危险的一个信号。于是他开始更激烈地反抗,用手肘撞击,用膝盖推顶。

“啪”一声,胸口遭到猛烈击打,蒋贺之瞬间弓起上身,以个蜷缩的姿态一边咳嗽,一边颤声道:“领……领导,肋骨断了啊……你想杀了我吗……”

“喂,蒋贺之……很疼吗?”这人的声音听着痛苦难当,肌肉也在猛然颤抖,盛宁到底担忧起来,起身扶住他的肩膀,“要去医院吗?”

“要……再亲一下。”趁盛宁没有防备,蒋贺之又顺势将人压倒,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他用一种带点乞求甚至是哀伤的声音说,“你别乱动……你再乱动,我又得吐血了……”

这人眉目间流露出的痛苦如此真切,而这样的痛苦看得他心中一软。盛宁一时不敢再动,便由着蒋贺之捉住自己的手,把它按在了他的心口处。

“你摸摸这里……是不是肋骨断了……”蒋贺之轻轻蹙眉,喘着气说,“是为你断的……”

“我、我摸不出来……”即使隔着绷带,也能感受到手掌下是火热壮硕的胸肌,随他喘息频频起伏、颤动,盛宁脸颊一烫,扭头躲开这人同样火热的视线,“不是为我——”

“就是为你,我可从来没有‘因公牺牲’这么崇高的打算。”蒋贺之又扯着盛宁的手往自己的腰腹摸去,“你再摸摸这里……这儿挨了好几拳,心肝脾胃都疼得要命……”

“痴线,心肝脾胃都不在这里……”真跟搓衣板一样的好身材,盛宁的手指被迫在这身健美肌肉的沟壑间下滑,仿佛能摸到每根肌肉纤维。他脸红更甚,试图把手抽回,但却被蒋贺之牢牢扣住,逃脱不得。

手指在牵引下继续下探,挑落腰间的白色浴巾,一根直挺硕大的器官顿时袒露出来,兵器一样。

这个男人已经完全勃起了。

“领导,都是男人,”蒋贺之握着盛宁的手触碰自己的性器,声音也陡然粗重了些,“你也知道这样胀着很难受的,你说该怎么办?”

“我……”在幽暗迷离的灯光下,这个男人哀哀求欢的眼神,令他又恼,又心疼。指尖已经触摸到了膨胀硕大的前端,仿佛被那铃口喷出的热气炙了一下,盛宁脸色忽红忽白,恍惚间竟问了这么一声,“我用手,行不行?”

何曾见过这人慌成这样?蒋贺之就快憋不住笑了。他努力让自己板下脸,摇头道:“不行。”他伸出一手捋了捋他的额发、摸了摸他的脸颊,然后一板一眼地说:“我要跟你合而为一,我要做你的男人。”

对方胯间那根悍物,比上回仓猝所见,更雄伟硬挺了。无法停止由这根器官产生的各种淫艳联想,盛宁几乎是以颤抖的哭腔申诉:“这么大……怎么合啊……”

“我教你。”不明确拒绝就视作同意,蒋三少乐得顺水推舟,低下头,开始一颗颗地解开对方的扣子,直至白皙的胸膛完全袒露。

在裤链被拉开前,盛宁仍想挣扎,他突然摁住了蒋贺之的手,问:“不需要……那个吗?”

“你说安全套?身边没有。”蒋贺之对视着盛宁的眼睛,很诚恳地说,“如果一个男人常年在酒店里备着安全套,你不觉得他的人品很值得怀疑吗?”

“你现在的人品就不值得怀疑吗?”盛宁越想越觉得自己上了套,不禁冷着脸问,“我在想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直接把我的电话告诉你弟弟,非要让我接听你的手机?”

“你钓鱼前不下饵么,如果不是来还手机,你现在又怎么会在这里?”蒋贺之居然就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他低头吻了吻他的耳垂,用一种小火细煨般的撩人嗓音说,“没有安全套更好,可以离你更近一点。”

“你的伤……可以吗?”下身的束缚也被除去了,盛宁已是束手就擒的状态。

“只要你别乱动,就可以……”蒋贺之也卸掉了腰间已半掉不掉的浴巾,两人完全裸身相对。他眼神灼灼地望着他,用手抚摸着他臀腿连接处的白腻肌肤,用调侃的语调说,“领导,把腿打开好不好?你们大老板都说了,要求检警双方加深联合,加强互动。你不把腿打开,我怎么跟你‘联合’,又怎么跟你‘互动’呢。”

蒋贺之口中的“大老板”就是最高检。最高检近期倒是发过文,要求各地的检警双方统一思想,消除分歧,联合互动,同频共振。这么正能量的一番话,经这人一解释,竟全变了味。盛宁没有打开自己的双腿,却也没阻止蒋贺之将其打开、弯折,用结实有力的臂弯架起,挂在了他的肩膀上。身体几乎对折,后庭完全暴露,这是一个很令直男感到羞耻的姿势,更羞耻的是蒋贺之开始用酒店的乳液为他扩张了。

“两个男人……真的可以吗?”对方的手指已触到了不该被他触到的地方,在脑海里那根弦彻底熔断之前,盛宁仍茫然地盯着天花板,想着悬崖勒马。

“如果佢地钟意彼此他们彼此喜欢,当然可以……”很紧。这具身体仍未决定接受自己,沾着乳液的手指刚刚探入,立马便被紧紧吸附包裹,很难继续深入,更别说再添一根。

“但系我……钟意你咩?”钟意也分很多种,友情、恩情、同仁情、战友情,可两个男人间的爱情?眼下他混乱不堪,惶惑不已,真的不知道。

“那我换一种问法,”不再心急火燎地进入,蒋贺之低了头,静静注视盛宁的眼睛,“你讨厌我吗?”

这个问题好像好回答了不少,盛宁想了想,道:“不讨厌。”

“这样呢,”蒋贺之倾下身,在盛宁的眼睛上落下了轻轻一吻,“讨厌么?”

盛宁自然还是摇头。

于是蒋贺之又将自己的嘴唇移到盛宁的嘴唇上,咬在齿间浅尝一番。他不急于以舌头攻占、翻搅,只是含着他的嘴唇,问:“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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