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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像无故倒贴的痴女

 

孟洋到的时候,就见摩托车歪倒在山脚下,衣服头盔一片狼藉,那俩帅哥搂在一起,亲得非常来劲。

他无言,心想:这真是癫到一块去了。

付西元上头至极,缠住林清不放,跟磕了药似的。那种热情像烈火燎原,自有其动人心魄的魅力,而林清恰巧很难抗拒,被引出毫无缘由的激情。

他们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孟洋实在看不下去,“走了走了呀,要不要帮忙挪车?”

付西元松开林清,反手挽住他手臂,笑眯眯说好。这之后一路直到抵达目的地,他都黏人得像热恋期,把关注的覃越都忘到了脑后去。

孟洋对此并不意外,付西元的感情原本就像氢气球,飘到哪算哪。

但有趣之处在于,就算他爱出奇招,也得有人接才妙。这林清总有闲心搭理他,也算稀罕,俩人本质上算是一丘之貉。

待到湖畔汇合,正好落日夕阳如画,将天空映成如稻田般金黄。水波粼粼,难得好天气。

付西元拉着林清,像初见般,给所有人都介绍了一遍。明明之前吃饭还很忽略。

覃越来跟他说话,他凑过去听,林清便皱了眉,把他的手甩开。付西元立刻抓回来,冲他耳朵说:“你可别误会,我逗他玩儿。”

林清不屑,“嗯,你也是逗我玩。”

“不是!”付西元牵他的手,让他等着看。

等夜幕降临,几人在湖边烧烤露营,突兀又来了几个人。为首是个年轻且其貌不扬的女人,急匆匆走过来,猛揪住覃越衣领。

覃越神色慌乱,眼神闪躲,刚要说话,就被抽了两巴掌。

女人气恼道:“你还真可以,把我爸的展车开出来。你想找什么艳遇,啊?你怎么敢?”

付西元咬着烟头,边看边兴味十足地笑,假惺惺道:“真对不起啊姐姐,那车也不知道擦掉漆没,害你跑这么远。来都来了,一块儿吃点?”

“是你车被撞了,我不好意思。”女人干脆地说,“我听魏宇翔说了,哪天我做东,你来4s店也可以免费修理。”

她发完脾气,还真坐下了。覃越心虚,低头烤肉,默默不语。

付西元告诉林清,帕加尼那款车辨识度太高,他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一问覃越是金融男,更起疑心。找人打听,原来是辆展车。

正巧,上海圈子太小,这女人是魏宇翔一个表姐,家里是上海最大的豪车经销商之一。覃越是她对象,留学时认识。

不怪付西元对金融男有偏见,尽管他舅舅也算。

金融圈,尤其在上海,充满了家境尚可但目光颇高的男性,标配是心里有个为他奉献过、成为一生之痛的白月光,又惦记着找个提升阶级的白富美。

覃越还算找得好,俩人有真爱,要么也不敢偷车开。只是碰上付西元这么个爱拿人开涮的。

晚上,付西元骑车载林清,天黑的g318国道跑起来如风驰电掣,别有一番风味。

他挺得意,“你看我是不是挺仗义?妈的一开口我就瞧得出,当傍家儿倒是各凭本事,但我就讨厌装腔的人。”

林清:“我看你闲得要命。”

付西元哈哈笑,唯恐他听不见,仰头贴着他脖子大声道:“我这是路见不平!总不能让姐姐蒙在鼓里。所以你看,那男的我哪瞧得上,我心里只有你。”

“哦哦,”林清冷笑,“真了不起。”

付西元叫:“我认真的!”他强行把林清带回家,像个无故倒贴的痴女,咬他的喉结和衣领。他说真的,真心喜欢你。

林清根本不理他。他被挑起了性欲,需要发泄,于是尽情挥洒,像斯巴达克斯勇士操干贵族夫人,同时有侵略与被侵略的意义,最终全归于色欲。

付西元被他搞得身疲腿软,除了淫叫说不出别的。这男孩儿让人很有被征服的错觉,好像把一切都交与他,他会让你伤透顶,但也能爽上天。

林清捏着他的脖颈,故意让他在高潮时窒息,然后又俯身吻他。突然道:“你名字里有七点水,所以你才这么骚?”

付西元呻吟,他叫得喉咙都疼,“你……知道我本名?”

“怎么,不能知道?”林清低头,贴住他的鼻梁,“我不喜欢这个名字。”太耀眼了,让他自卑。为什么这个男人不是贫穷下贱的妓女?

但假如那样,他大概不会如此着迷。

“不喜欢就不叫呗。”付西元顺从地笑道,“我也不喜欢,这名儿太大了,不够谦虚。”

林清想笑,“你还知道谦虚。”

“那你想叫我什么?”

“西元吧,西元。”他把俩字连在一起,“萱萱。”庸俗而低级,不入流,这让他感到谜一般的亲近。

“有病吧,”付西元打他的脸,“不行。还不如叫我公主呢!”

公主,那是林骁的叫法。

林清皱眉,拧住他的手腕,再次觉得不爽。但也没再多说,只是报复回去,让他夹紧,鸡巴插得更深。

直到射精,他舒爽之余,才慢吞吞开口道:“叫你公主?放屁。我又不喜欢你。”

“你就装吧!”付西元不以为然。

他们做完爱,躺在柔软而宽阔的床上,面对落地的江景,亲密依偎,舒适而温馨。果然豪宅里,会有最酣畅淋漓的性。

凌晨,林清接到导师电话,立即爬起来,离开。

第二天,付西元醒来,在巨大的床上翻了个身,又往旁边摸了几下,空荡荡。南方的冬天即使有暖气,还是冷。

他带走了一部分温度。付西元想。

冯志文找到林清,居然是好消息。告诉他研究有突破性进展,从目前可行性报告来看,阿兹海默症或许真有药可医,并非虚空妄想。

他说的时候,脸上皱纹纵横,双目却熠熠发光。医学突破通常总是外国先一步取得,尽管他早已是业内名人,仍不免有崇高理想。

“从小时候,我就问自己,假如有能力,能为这世界做什么。”他推推眼镜,对参与者说,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憧憬,“而现在,也许到了那个时刻。”

林清没有什么共鸣,他缺乏信仰。但无论如何,与有荣焉。

很快,这个消息被散播出去。有记者采访,词条涌上热搜,标题是xx大学冯志文教授称老年痴呆症有法可医。滚动了一上午后销声匿迹,毕竟不是娱乐新闻。

不过正好,付西元同朋友做spa,对方躺着玩手机,刷到这条,推他一把:“哥们,你那个弟弟上新闻?”

付西元惊讶,原本趴着按背,一骨碌翻了起来,把垂下的头发撸起来细看。还真是,一扫而过的镜头,一身白实验室装束戴蓝口罩,片尾提了姓名。

原本不易认出,但他那眉眼实在标志性,口罩下鼻梁高得能滑滑梯。任谁见过都会印象深刻。

付西元打电话跟干爹聊天,说到这件事,听对方语气也隐含笑意。谁能想到林程家会跟科研扯上关系。

他听父亲酒后提过,当时他们一批好友,全是红二出身高校毕业,只除了林程家,靠捞偏门作恶挖到第一桶金,最初甚至目不识丁,后来自学成才,但至今不会英语和拼音。

再一次,他对林清刮目相看。

假如两个追求者,一个瘪三一个名流,闭眼都选第二个。世俗的评价必定会影响你。否则保安和外卖小哥也常有帅哥,怎么不冲?

付西元本来就上头,这下,更是要命。

他问林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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