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飞头降长生不老之梦
。”陈德华惊讶地说:“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一想到这墓里的虫子连骨头都能啃,三人立刻吓得跳了下来,也没心思研究个啥了,只想赶紧离开这个虫子多得简直可以说是毒虫之墓的墓穴了。
我们原路返回,顺着绳索爬回地面。我力气大,第一个爬上去后,就把他们一个个拉了上来,倒也省了他们攀爬的力气。
出来时,已是天空泛白的时间。为了将这座古墓恢复得仿佛从未被盗掘过,我们特地带来了超轻黏土。封住盗洞后,我们又小心地将原先的泥土覆盖上去,经过一番精细的操作,寻常人一眼望去,几乎无法察觉这墓曾经被人动过。待一切处理妥当,我们便踏上了归途。然而,没走多远,我便隐隐听到了姚蒽瑶的呼救声。
“秋远哥哥……救我……秋远哥哥……”那声音从百米开外的地方传来,清脆而急促。除了我,其余四人似乎并未察觉。我心中一紧,立刻意识到姚蒽瑶遇到了危险。我匆忙交代四人:“你们待在这儿别动!”话音未落,我身影一闪,已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四人只见我身影一晃,便消失在了视线之外。
我循声而去,很快便找到了姚蒽瑶。只见她被三个身着黑衣的男人团团围住,目光中流露出凶狠与绝望。而她的怀里,还紧紧抱着紧闭双目、发丝凌乱、浑身狼狈的老太婆。
我心猛地一颤,大声呼喊:“蒽瑶!”
姚蒽瑶一见我,眼中立刻涌出无尽悲愤的泪水。她指着那三个男人,声音里充满了恨意,“秋远哥哥,他们把我外婆给杀了!”
我一听,震惊地瞪大了双眼,视线落到了那一动不动的老太婆身上,顿时,心中涌起一股愤怒。
那三个黑衣男人一见我出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他们很快便镇定下来,然后其中一人迅速对我叽里咕噜地念起咒语,另一人则吹起骨笛。顿时,我感觉一股诡异的力量在体内翻涌,紧接着便是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血中还夹杂着许多蠕动的虫子。这一幕恶心得让我无法忍受,整个人愤怒到了极致。。
这是长虫蛊!它通过下蛊人的咒语和骨笛的催生,中蛊者会体内生出虫子,先是吐血不止,接着皮肉溃烂,最终化为脓血一摊。
要不是金蛇此刻正在沉睡,我绝不可能中蛊。但是现在,我只能靠自己来解这蛊了。幸好奶奶的手札上记载了解蛊的咒语,我当即迅速地念起:“姑苏啄,靡耶啄,吾知蛊毒生四角,父是穹隆穷,母是舍耶女,眷属百千万,吾今熟知汝。摩诃。”
同时,三个黑衣男人还对我发起了攻击。他们的身手诡异而迅猛,显然经过严格的训练。我虽然没有学过武术,但我的运动神经极为发达,因此能够在他们的攻击中灵活躲避。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我可以轻松应对。他们的攻击连绵不绝,而且越来越狠毒。其中一人突然从布袋中抓出一把竹篾撒向我四周,我一颗石子踢中一片竹篾,它便带着呼啸的风声蹿得极高。我暗道不妙,这是篾片蛊!一旦被这篾片跳入腿中,定会疼痛难忍,若不及时解蛊,腿就要废了。
我早已晓得如何破解这些蛊术,因此,要摧毁这重重包围我的篾片蛊,对我而言并非难事。篾片,即竹子,我打算用火攻来应对。我冷静地从背包里取出了两支红蜡烛,而三个男人显然对我的举动感到困惑。但他们没有犹豫,为了尽快将我铲除,他们又开始对我念起了咒语。
他们对我念蛊咒,我则念起了道家护身咒:“赫赫阳阳,日出东方,吾今祝咒,扫尽不祥,遇咒者灭,遇咒者亡,天师真人,护我身旁,斩邪灭精,体有灵光。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令字一出,我手中的两支蜡烛瞬间轰然着起,熊熊的烈火是我借助自身的阳气所点燃的,它专克邪物,妖魔邪祟见之必退。
三个男人见他们的蛊咒对我无效,反而被我燃起的火焰吓得后退一步。其中一人用汉语惊讶地指着我喊道:“你会茅山术!”我冷笑一声,没有回答他。下一秒,我奋力将蜡烛上的火焰挥洒向四周的篾片,火焰如同铁花般四溅,瞬间点燃了每一片篾片。火光熊熊,眨眼间,所有的篾片都被我烧成了灰烬。
篾片蛊被破解之后,我立刻手持仍在燃烧的蜡烛冲向那三人,与他们展开了激烈的打斗。我腿长,喜欢用脚踢,一边将火焰甩向他们,烧得藏在他们身上的虫子噼里啪啦作响,一边模仿李小龙的招式,用脚猛踹他们。其中一人被我踹中心窝,整个人被踹飞出去老远。转头又见一人张嘴欲朝我喷出毒虫,我眼疾手快地将两支蜡烛捅进他嘴里,他顿时双眼圆瞪,仿佛窒息般倒在地上,疯狂地掐着喉咙挣扎。
我本打算只将他们击退,不料庭誉他们竟然找了过来。其中一男人一见我们同党出现,立刻就对他们下手。我心里一惊,庭誉如今没有金蛇的分身保护,自然无法抵挡蛊术。尽管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他们身边,但还是快不过蛊师撒向他们的那一把粉末。“什么?啊!好痛!”陈德华、周子尧和汪富城三人中蛊后,瞬间发出惨叫,一个个脸色苍白地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庭誉也同样一脸痛苦,却一直忍到我冲到他身边后,才倒下。我立刻抱住他,让他靠在我身上。
我一看,四人中的是疳蛊。这种蛊毒极其厉害,一旦人食用或踩上吸入由制作此蛊的毒虫药末,药末便会附着在肠道之上。初期,患者会感到肚子发胀,肠鸣不断,虽然排便成形但颜色发黑。随着中毒加深,腹痛愈发剧烈,肠鸣声犹如蛇类翻动,面色也开始发黑,身体日渐消瘦。有时感觉头发、脸上似有虫咬,但搓一搓却又无迹可寻。夜晚躺下时,更是感觉全身虫爬蚁动,手脚也可能突然变得麻木不仁。数月后,症状愈发严重,仿佛真的有虫在咬噬身体,被蚁虫所爬。同时,可能还有蛊师毒死的冤魂以及阴蛇阴虫附着在身上,让人倍感不适。在此期间,患者必须严禁性行为,否则毒素可能侵入膀胱,演变成五疳,导致下身真的生长疳虫,这常常被误诊为杨梅疮,最终可能导致患者丧命。即使患者避免了性行为却不知治疗之法,也可能因肿胀而死。要解此蛊,需配制二十味药材熬成药汤,并在温热状态下服用。然而,我此刻哪有时间去准备这二十味药材呢?于是,我只能先教他们念诵解蛊咒,将蛊毒暂时压制住。待我们下了山后,我再配制出解药来为他们解蛊。
陈德华三人根本来不及细问目前的情况,见我表情严肃地教他们念诵那奇特的咒语,他们立刻顺从地学起来。庭誉的记忆力与耐心较强,他念了两遍解蛊咒后,痛苦便立刻有所减轻。
此时,三个男人见我正忙于为他们解蛊,便趁机发动攻击,有的向我念咒下蛊,有的朝我扔来众多毒虫。我实在好奇,他们的身上到底藏了多少虫子,似乎无穷无尽!
姚蒽瑶见我分身乏术,轻轻放下老太婆后,立刻加入我的阵营。她从口中吐出了自己的本命蛊——小可爱,命令它去吞噬那些毒虫。陈德华目睹这一幕后,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那张嘴啊,简直能塞下十个鸡蛋!
然而,小可爱的法力毕竟不如我的金蛇强大,经过一番激战,它就带着一身伤痕败战回来。
我一直运用茅山术与他们抗衡,不断地解除他们施下的蛊术。我本不想伤他们性命,因为我生长在了法治社会,所以在面对这些活生生的敌人时,我还是陷入了深深的犹豫,下不了狠手。
姚蒽瑶似乎看穿了我的犹豫,她悲愤地大喊:“秋远哥哥,他们是黑彝巫师派来的爪牙,他们绝不会放过我们的。你何必对他们心慈手软!”
她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我的心头。我愣住,思绪万千。这时,姚蒽瑶又伤心地哽咽道:“他们杀了我外婆,我唯一的亲人就这样没了。就算要我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