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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节

 

逼人的威压似浸进颈脖间?的雪水,殷姝止不住哆嗦,在?男子修长如玉的指节捻摩在?自己颈脖处的时?候,微张的檀口忍不住溢出?。

“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如此,姜宴卿总算满意了,盈着软乎乎的软玉抱在?了怀里,大掌一下没一下揉抚着如绸缎的发丝。

“乖宝贝可要记住了,方才那些,只能我来看,我来亲。就连抱,也只能由?我抱,明白吗?”

“明、明白的。”

胸中的怒火因少女的回答霎时?暖了下来,尤是现在?小姑娘娇娇软软的依偎在?自己怀里。

染濯的印记,味道,什么都?是自己,姜宴卿似觉得一道暖流在?心底淌过,最后又汇聚至眼底化为画骨蜜意的柔。

他凝睼着怀里盈盈一握的娇躯,情难自禁抱得与自己紧贴得不留一丝一毫的距离,而后循着粉颊辗转吻住了少女娇艳欲滴的嫩唇。

“乖宝贝,让我再亲亲你。”

他觉得自己似上了瘾,已至无可救药的深渊,而他唯一的解药便是怀里这玉软花柔的袅袅细花。

若非小姑娘这般乖巧绵软,他真的该怀疑自己被其下了蛊,一种离了她半分便会浑身焦躁难忍的蛊毒。

“嗯唔~”

这次猫儿并非那般抗拒,轻轻抵开贝齿后,便搅弄住了里头?又软又糯的丁香小舌。

轻轻的蚕食,又引进自己唇里共舞。

嘤嘤软软,湿得能滴出?水来的细哝让姜宴卿眸色更甚,爱不释手的如痴如醉。

屋外月已上高?楼,清风拂过细柳,遍地的银辉似月华般倾泻。

殷姝这两日疲惫的紧,被亲了好一会儿,竟是不可抗拒的生出?了困意,更如泡在?温水里那般舒服。

正昏昏欲睡之际,察觉姜宴卿放开了她,“乖宝贝准备的生辰贺礼我很喜欢。”

“唔。”

半昏半睡中,殷姝也知道明明自己准备的贺礼他都?还未见过呢,他说?的喜欢也不知是喜欢什么?

殷姝溢出?轻若蚊喃的细吟,再一瞬,似又听到?他极是满足和愉悦的低笑,唇舌又被轻轻的阭住……

月华流转,日上高?楼。

又在?东宫任为鱼肉的养了两日,殷姝这才被送回了东厂,腿儿倒是不发软了,就是身上的红印子还昭著的布着,也没怎么消下去。

矮几上的缠枝青炉散泛缕缕香烟,微一风吹,带着一捧淡凝的花香钻入居室中。

殷姝对?着铜镜极幽怨的蹙着眉,用着脂粉想掩盖颈间?的痕迹。

然无论如何覆摹,总是看得见隐隐的浅绯。

她幽幽吐了口气,已知时?辰快到?了,只能作?罢,赶紧戴好三山帽敞开门走了出?去。

待至金銮宝殿,殷姝又觉这次气氛异样的诡异。

面前立着的诸位大臣似心事重重,素来闹腾的那几位也是哑口无言。

殷姝眸光收了回来,这几日她都?宿在?东宫寝殿里头?,姜宴卿倒是去上朝了,却是为她告假,更让她下榻的机会也无。

如此,自然是听不到?外头?的一点儿风声。

这是又发生什么事了?

正疑窦着,闻荡开一道清扬的钟声。

旋即,在?大太?监尖声高?喊中,辛帝施施然行了出?来,一甩袍身入座在?那磅礴华丽的龙椅上。

——这是辛帝少有的几次上朝。

然他坐在?那儿,却并不急着开始,只眸光一直凝着大门的方向。

不多时?,只觉一道高?大的阴翳缓缓逼笼,纵使?金砖珠砾流转红彤光亮,也被这高?大的身形掩盖。

殷姝未看见人,但莫名的心跳加速,但她猜这定是姜宴卿。

沉稳的脚步声愈逼愈近,殷姝抬起眼来,果见那张如泠月般的清透俊脸。

太?子上早朝,着的是也同样是滚着织金的绯衣官袍。

可他穿红衣,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肩宽窄腰,玉身长立,轻而易举便将这衣裳穿出?了矜骄嚣扬的贵气和俊雅。

明晃晃的宫灯映在?他那张冷白如玉的面上,弧度锋锐的轮廓晕染着温润浅笑。

衣裳的红,更将那张挑不出?任何瑕疵的脸映衬得更恍若天人,再加之与生俱来的尊贵和气魄,尤是让人情不自禁的俯首称臣。

殷姝有些恍惚。

她见过太?多模样的他,也不知道哪副面孔才是真的他……

正囫囵想着,俊拔纤长的男子已行至自己面前立着。

一个早朝下来,殷姝都?有些云里雾里,倒是将一件事记得极是清楚。

正逢夏时?,大姜朝西川境土已逢水灾,然祸不单行,瘟疫又将西川百姓折磨得苦不堪言。

竟不知道,告假早朝的这几日,竟已发生了这么多事。

然最令她震诧的是,姜宴卿领了去赈灾济民的旨意。

当着所有朝臣的面。

他这次又在?筹谋什么?

待文武朝臣陆陆续续走完,殷姝方想出?声问问立在?前头?的姜宴卿,却不及那大太?监姜贤忠迅速。

他持着净鞭噙着谄媚的笑步步走近,“太?子殿下,陛下有请呢。”

姜宴卿微一勾唇,似在?意料之中,“劳烦姜公公带路。”

闻罢,姜贤忠笑得惶恐,腰弯得更低,“殿下可折煞老奴了。”

见姜宴卿要跟着人走,殷姝正有自知之明的也想告退时?,却被姜宴卿拉住了手。

甚至恍若无人的唤她“小姝儿。”

殷姝反应过来,瞪大着眼儿一扫四处,见除了姜公公外无别的人这才稍稍放心。

“小姝儿先?回东宫?”

清磁的嗓音虽是在?询问她的意思,可哪里有容她半分拒绝的意味。

然今日,她偏生就不想听他的安排。

再者说?,“回”这个字眼……

殷姝慢吞吞眨了下眼,她回的应该是东厂才对?。

殷姝正抿着唇凝思着, 却觉被姜宴卿捏在手心里的手腕疼了一下。

她抬起眼来,看见的是那双微眯的的瞳眸, 其中晕开一道墨色,氤氲弥弥的冷意。

殷姝不由得心尖一颤,他为什么能看出自己在想什么?

“知……”

在这逼人的凌厉威压下,她弱弱点头,“知道了。”

“乖。”

落在耳侧的声线清磁柔和,含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宠溺。

殷姝有?些不自然,将手自姜宴卿手心里抽出来, 转身朝外走?去。

早朝的功夫,虽还步着晨光熹微的凉缕,然朦胧的金光尽数倾洒, 映得高渺雄浑的宫殿熠熠生辉。

如此明媚之?景,殷姝却觉得心底很乱, 距离上次和姜宴卿做那个已经过去有?些天?了,这些天?姜宴卿虽未曾让自己离过寝宫的大门, 甚至是?那张阔大的架子床。

虽他并未用?那个挺拔矗立的蛟蟒惩罚她,可若是?他人在东宫便是?打着为她上药的由头又亲又抱的。

方才又提出要自己去东宫,莫非是?见自己好了,又要做那个事情了……

殷姝吐了口气,又想到姜宴卿要亲自去赈济灾民?。

眼下长公主?刚回京,怕是?将有?风云, 这种局势下, 他为何还要离京呢?

少女思绪飞远, 待再次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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