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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他是她的药

 

眼,兀自饮过一口红酒,然后拽紧李果手臂,将人拖入怀中。

相貌俊逸的青年俯身,二人唇瓣相碰,灵巧舌头撬开牙关,温热酒液渡进口腔。

唇齿生香。

酒不醉人,人自醉。

李果揪紧青年胸前衬衣,睫毛颤抖不止,面上红霞满天飞。

她的舌头被青年勾缠打结,旋转共舞,李果呼吸紊乱,极力张大嘴,来不及交换的口水自两人相贴之处溢出,糊湿了整节下巴。

长久没有换过气,李果大脑缺氧,忍不住胡思乱想,原来,红酒是这样喝的……

窄小空间内,女子呻吟声破碎不堪。

酒液滑进喉腔,所到之处似岩浆淌过,烈火顺着气管一路往下,肺中空气焚烧殆尽,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

李果承受不住这样汹涌的吻,偏过头咳嗽,眼角泛红,为她寡淡的眉目平添一抹春色。

分开时,李果手背抵住嘴,只觉唇肉发麻。

季勋看着她,喉结上下滑动,“不喜欢?”

李果眼神飘忽,点点头又摇头。

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老样子,不敢和青年对视。

“喜欢,就是有点……喘不过气。”

“呲——”

季勋将手从李果衣摆下方伸进,因为是临时起意跟着青年上的车,她身上餐厅的员工制服还没来得及换,衣角沾着几点油渍,浑身散发着后厨纷杂的油腻气息,仔细嗅闻后,又能在她身上闻股淡淡的皂角清香。

香皂是市面上很常见的那种,廉价且耐用,李果洗澡很勤,一直用它,就差没有腌入味了。

季勋表面嫌弃,实则上头,抱着小姑娘不撒手,又解开她胸口两粒扣子,趴在她肩窝去闻。

嗅着嗅着,季勋顺手替她散下长发。

温度渐渐升高,李果神情羞涩,内心淫荡,在脑子里幻想并重温着他们以往做爱时的种种细节,湿穴收缩频频,渴望被人粗暴插入,用精液占满她全部子宫。

隔着窗板,从后视镜看到自己一丝不挂的赤裸胴体,李果突然意识到这辆车上除了她和季勋,还有第三人存在。

那就是司机。

“有人……啊、哈……”李果适时住了嘴。

“叫大声点,我听不见。”青年勾唇浅笑。

闻言,李果脸臊得通红,情绪却愈发亢奋,情欲如潮水般蔓延,很快席卷全身,她的腰肢细软,不堪盈盈一握,像是水里泡发的豆芽,茎干吸饱汁液,脆生生、水灵灵的。

褪去肥大不合身的制度,细骨伶仃的锁骨下,李果双手抱臂遮挡,却将事业线挤出道深邃鸿沟,胸前绵乳更是一览无余。

他将人堵在角落里,俯身掐上她的腰,只是随意一瞥,便血脉偾张,差点把持不住将其一口吞咽入腹。

“瘦了。”季勋皱眉,大手在她身上作乱,掌心滚烫。

觉察出他的情欲,李果面色泛起潮红,乖巧得像是个布偶娃娃般,闭着眼任他摆布。

季勋还在审视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记忆里那个青涩稚嫩的肉体渐渐与眼前人重合,诸多美好瞬间在脑海中闪过,仿佛一切都未改变。

然而视线下移,他的目光忽然凝在一处,身体温度骤然冷却。

在李果手臂内侧的位置出现好几个陈旧疤痕,指甲盖大小,看起来就像是被火星烫过似的。季勋扯过另一只臂膀,果不其然也在上面看到了相同的浅色烙印。

胸前也有块小小的划痕,伤口结了痂,脱落后形成淡淡的肉色印记,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还有点像胎记。

季勋拨开李果披散的发,指着这些疤痕,问:“怎么回事?”他确定以前从没见过。

李果回忆了一下,只说是自己不小心烫到的。

“说实话。”季勋冷下脸。

李果嗫嚅道:“以前的同事……和我玩闹,没注意分寸……所以就,就……”

季勋又问那人长相,李果目光闪躲,摇摇头,时间隔得太久,记不清了。

谎话连篇。

季勋手指摩挲那个疤痕,久久无言,情欲消退,原本被他亲手扒下的衣服,又一件件重新回到了李果身上。

周遭气压低沉吓人。

李果紧张到抠手指,“是不是恶心到你了?对不起……我可以,我,我以后贴上绷带遮住……”

季勋打断她:“不用。”

后面车子还是缓缓前行,停在处远离城市喧嚣的僻静山庄,一栋富丽堂皇的大别墅赫然屹立在眼前。

这是宫殿吧?

李果下车后,呆呆看着面前建筑,越发觉得自行惭愧。

眼前仿佛凭空出现座无形的大坝,浪涛汹涌倾泻而下,将她阻拦在外。

李果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彼时季勋已经走出去有段距离了,回头没看见人跟上,抿唇来到她身边。

一阵天旋地转,李果被人打横抱起,青年长腿一迈,而那道拦置在她身前,永远无法逾越的江河就这样轻易消散,荡然无存。

李果侧耳倾听青年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仰头是他五官立体的俊脸,月光拨开重重云雾,照映得他像个不染尘世的小王子。

季勋抱着她,步伐坚定,走向光明的彼岸。

别墅里服侍的阿姨听到动静早早候在门口。

阿姨五十出头,长得慈眉善目,看见季勋怀里还抱着个人,脸上并未露出讶异之色,而是笑着迎上来温声唤道:“少爷,小姐。”随后便俯身替他脱鞋。

季勋淡淡应声,将人放下来,神态自若,随口问她浴池里的水放好没。

阿姨答:“早就备上了,现在温度不冷不热,正正好呢!”

这边替季勋换好鞋,阿姨又自然而然来服侍李果,李果慌忙后退几步,连说好几句不用。

季勋揉揉额角:“秦姨,你先下去吧,一会有事再叫你。”

“是,少爷。”

临走前,秦姨将鞋放至在李果脚边。

李果脱下自己那双脏得看不出原色的小白鞋,却不曾想今天出门急,随便套的双袜子,上面居然有个破洞,一只大脚趾透过洞口亮堂堂展露在空气中。季勋还没什么反应,她倒先下意识抓紧他的衣角,羞窘得不知如何是好,仓皇将那只脚塞进拖鞋里。

季勋心里嗤笑一声,面上却不显,随后步伐加快,领着人上楼。

又行几步来到浴室,这里的布置更让李果连连吃惊。

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水池中盛满牛奶般温滑的乳白色浆液,头顶灯色映照下,水面缓缓流转着潋滟波光。

且不说一路行来墙上挂着的各式珍奇古玩、稀世名画,光是那浴池的面积就比她现在住的出租房还大,学生时代只是从同学口中懵懂知道季勋家有钱,然而出社会经历一番捶打过后,她才后知后觉明白,季勋家根本不是一般的有钱。

就现在这座城市的地段,寸土寸金,普通人拼搏几辈子掏空家底可能都买不起一间厕所。

他却轻易坐拥一整片山头,甚至可能只是处闲置的别墅,家里底蕴可见一斑。

李果并不认为她和季勋曾经的那些欢愉能让他对自己另眼相待,阶级和身份差距摆在那里,现在的重逢,说不定只是小少爷又一次的心血来潮罢了。

再说了……如果不是因为那场阴差阳错的蓄意谋划,他这样的人物,是她穷极一生也无法触及的存在,又怎可能会和她有过多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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