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放纵
步的把人拥进怀里,后悔自己居然真让他一个人过来了。
黎青繁发现自己哭了之后也不好意思抬头,兀自在傅琮安的怀里靠了一会儿才闷闷道:“走吧。”
坐进车里黎青繁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来自己的情绪才问:“你怎么过来了?”
“你说不让我陪没说不让我接。”傅琮安还是伸手给人揩了揩眼角,“委屈成这样,还不让我陪。”不是责怪是心疼。有一瞬想拐回黎府去“讲道理”的冲动,但他知道黎青繁肯定不会让他去。至少现在不会。
“谢谢。”黎青繁喏喏地说。
这下傅琮安才真有点不乐意了:“回来一趟就跟我闹生分?”掐住了他一侧脸蛋却并未用实劲,“真不该让你回来。”
黎青繁也由着他掐,支吾着出声:“就是想谢谢你。”
从很多时候来看,傅琮安其实都是一个很体贴的男人。比如眼前他并未想着问自己具体发生了什么,这并非是不关心,反而是一种心照不宣,这个人或许是真的很喜欢自己,他想。
所以即便依然想不通男人为什么能如此“情根深种”,也不影响他表现真诚的谢意,搂过男人主动又亲了一口,他知道傅琮安喜欢这样的。
傅琮安愣住了。他对黎青繁内敛的性情再了解不过了,日常中这样的亲昵举动一般都是自己缠来的,在家都要羞臊半天此刻居然愿意在人来人往的去处亲他一口,于他而言简直是莫大的惊讶与喜悦,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害羞了?”下次要在外头亲你可别躲,他没敢说。
其实还是羞的,所以黎青繁立刻缩回去坐好了,要是再被傅琮安抓着像在家似的一顿猛亲,他可就真的招架不来了。傅琮安要笑不笑地摇了摇头,忍着这种只许放火不许点灯的行径,他能拿这人怎么办呢?
结果等到了晚上他才更是讶然失声。
虽然白天的时候有向黎青繁讨香,而且也答应了晚上,但从在黎家外接到情绪隐忍的人时起,他就已经不着急兑现这份“奖励”了。只是如往常一样,温柔而投入地亲吻着爱人柔润的嘴唇,末了再将人放开替其掖好被角,关灯说:“睡吧。”
然而黎青繁却轻声在他耳边投来四个字:“不做了吗?”问的无辜又直白。
傅琮安心中一惊倍感反常,应该是与白天的遭遇有关,心中一时复杂,但也永远无法做到对黎青繁无动于衷,他只能压下内心的翻涌:“不差这一时,今天你也累了。”
在从黎府回来的路上黎青繁看时间还早,便提出去学堂那边转转,他们便驱车去了。
在黎青繁的手里,黎父给划来的营生铺面在城里的位置还算不错,至于那几块位于外城的地就很一般了,完全是没几个子儿的薄田庄子,黎青繁第一次过去看的时候拢共都没几个人打理,说是一片荒地都不过分。
傅琮安为此还气了好一阵,想不通怎么有这样做父亲的。黎青繁反而没多大变化,父亲能给他几个不错的铺面已经很好了,给太多太好了他还觉得奇怪呢。
所以他是这么安慰傅琮安的:“地太好了我还怕舍不得拿来盖学堂呢。”
地差点就差点,要划去租种的好好开垦育肥养一养总会解决,只是时间问题,但他还怕没时间吗?
地都在外城,过去有一段距离。路上,黎青繁就对自己提了一下,说现在天气在逐渐转暖了,不知道地开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影响。
除此之外,黎青繁还会和自己畅想关于学堂的事。说他也想过一把当老师教学生的瘾,还主动问起自己在国外留学的细节,有没有什么可取的经验。
可以说主动找话题聊了不少,委屈的样子不见了满是对到时学堂投用的期待,但傅琮安依然觉得他情绪不高,越没事越有事。
黎青繁惯是会压抑自己的,他完全能感受到。尤其稍稍一想就会发现,在这么长的时日里黎青繁对他也是无有不应的,他一开始也高兴,觉得这样总是会有一点好感对自己,然后慢慢水到渠成,他们会白头偕老。
但是此刻,傅琮安觉得自己是高兴傻了。他期待着黎青繁的转变不假,但黎青繁在那样的家风中泡了二十年,二十年的消磨怎么可能是他短短几个月就能扭的过来的?他如果有这个本事,不如去做普度苦海的大能为人解惑开困。
心念电转之间傅琮安几乎可以确认,黎青繁完全是有意地顺从于他,把自己摆在了一个供人作弄的位置。毕竟“出嫁从夫”的规矩还摆在那里。他最明白黎青繁的听话了,现在满足没有,生出的只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荒诞之感。
黎青繁软着嗓子央求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白天说好了的。”一只手更是直接摸向了他的下面,大有过时不候的意思。
欲望轻易被挑起,傅琮安心中蹿起的火来有邪念更有愤怒,一把抓住了作祟的手,少有的压声喝道:“胡闹什么!”
其实要是再早些时候,黎青繁巴不得男人对自己不为所动,他们好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今日,自己在父亲面前脱口而出的话犹在耳边,他不太懂喜欢这种很突然的感觉,只觉得自己至少可以在为人“妻子”这方面再称职一点,至少让他不觉得“心虚”。
你看,我也是有付出的。
见傅琮安依然不为所动,黎青繁干脆用起了激将法:“那你从今往后都别再碰我了。”说罢就要撤手翻身。
没翻动,因为手被拽住了。
傅琮安支起身来又把灯拉开了,这次他没有再管黎青繁能不能适应,他神色复杂地盯着这个轻易就能把自己撩火的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黎青繁就任他看只是没在对视,自己不停挣着手:“放开,我睡了。”
那点火气一下变得更大了,傅琮安第一次开始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太顺着他了?他翻过身直接将逃避的黎青繁拢于自己身下,久违的在床上爆了句粗:“找肏是吧?”还恶意地顶了顶下身,十分不入流地自嘲:“怪我,居然没喂饱我家先生。”
他完全是刻意的,还记着黎青繁面皮薄想把人吓退,可那知黎青繁不退反进,正好仰起头来便是一记轻吻触碰,竟然还学着他说:“想吃先生的……”不过最后两个字依然被吞了。
看起来像是铁了心。
傅琮安哼笑出声:“不敢说了?”在阴影中窥视着黎青繁的躲闪,诘问身下的人:“想吃我什么?”深邃目光如野兽般锁定猎物,“说出来就给你。”
“……”黎青繁目露慌张但很快又定了下来,抬手去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在他耳边弱声道:“想吃先生的鸡巴……”扑在耳廓上的吐息完全暴露了他的紧张。
“你自找的!”傅琮安不再和他拖延,恶狠狠地将人翻了个身让跪好翘起屁股,一手干脆利落扒下黎青繁的亵裤一手掏出自己已然勃起的欲望,顶在那不堪虐伐的隙口前竟是打算放弃了多余的前戏。
“嗯……”黎青繁颤了一下,是被欲望烫到了。
傅琮安咬牙,从圆房之后,他们也做过了好几次,黎青繁的身体始终是青涩而敏感的,最容易起反应,此刻他就已经能感受到涌出的湿意落在他龟头上的触感。
心中有火气未出,他依然忍不住故意恶言道:“这就馋的流水了?”他觉得自己一定要给这人长长教训。
黎青繁心里是窘的,他不想这样但根本控制不住。他也知道现在这样是他自找的,矜持根本没用,所以放纵的发出了直白的邀请:“进来吧……”下意识晃了晃浑圆的屁股,主动贴上那根肉茎发起浪来。竟真的有点欲求不满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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