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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噩梦

 

个人,被一脚踹飞了出去,撞倒了两张桌椅,还殃及了两个看戏的男人。

谢兰走上去,一脚蹬在男人脸上,拧了拧,男人的惨叫被闷在她的鞋底,想抬手去抓她的脚,她直接一脚踩在他的左手上。伴随着轻微的“咔哒”声,里面的骨头应该被她踩碎了。

谢兰笑眯眯地说:“不好意思,我的力气有一点大。”

她像拎起一只死狗般拽着男人的领子掼到桌子上,旁边有碗,她顺手拿过来给对方开了个瓢。但还是不够,她左手掐着他的脖子,右手往他的脸上招呼,很快,他的眼睛鼻子嘴巴都往外流血了,她松了紧,又是一脚踹在男人的小腿上,于是男人的腿折了,整条腿扭曲成三节。

她的手一放,男人就像是条被宰杀至一半的鱼,整个滑落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了。谢兰抬脸,用右手抹去溅在脸上的血。

她走到简一身边,把他给拎起来,用没血的左手给他拍了拍身上的灰。脚印拍不掉,灰扑扑地印在洁白的衣服上。

“小废物。”她一边骂他一边给他擦掉眼泪,“一刻没看住就被人打了。”

简一看起来完全被吓傻了,像个布偶似的仍由谢兰摆弄。

金爱博已经完全被吓到了。他的男朋友还躺在不远处,不知生死,而他被踹的那条腿完全使不上力,爬了半天都爬不起来。

他不知道简一什么时候傍上这么个女人,高大、强壮、且充满力量,一点儿都不好惹。

谢兰踢了一张塑料凳过来,把简一按在上面坐好。她说:“看着吧。”

她走到一个看戏的男人跟前,笑着问他:“要不要赚钱?”

男人被她的气势骇住了,没听清:“什么?”

谢兰难得有耐心,掏出钱包,里面厚厚一沓红色的纸币。

她直接全部抽出来,放在桌上:“要不要赚钱?”

那一沓,少说得有几十张,对于那些男人来说,无疑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怎么赚?”一个男人粗声问道。

谢兰指指还跪在地上的金爱博,淡声道:“当然是从他的身上赚喽。”

“睡他?这不太好吧。”一个面容猥琐的男a道。

“你要是想,也不是不可以。”谢兰还是笑着,说出的话却让金爱博浑身遍体发寒。

“你知道我爸是谁吗?”金爱博大声道,“我爸可是金富民!”

“金富民还欠着我一年的工资没发呢!”有个男人恶狠狠地说,“你是他儿子?”

金爱博整个人瑟缩起来,连忙摇头:“不,我不是,不不不不……”

他试图爬向简一,痛哭流涕道:“对不起,简一,我不是有意的,我手劲儿太大了,我本来是想跟你打声招呼的……”

他想抱住简一的脚,简一却把脚轻轻移开了。

他还是那张甚好欺负的脸,就算开口说话也是软绵绵的。以前柳智说他总是到处发嗲,恶心死了,金爱博也这么觉得。

但他现在用他那发嗲的声音说:“我听兰姐的。”

原来打他一拳还会自己慢慢回弹的面团里,可以藏着足以让人鲜血直流的利刃。

那边还在进行着生意洽谈。

第一轮,谢兰道:“既然是要赚钱,那大伙儿都该知道,今天这事儿,最好把嘴巴闭紧了。”

她指向躺在地上的男人:“要是不想赚钱,跟他作伴,也行。我嘛,”她指指自己的脑袋,笑道:“精神病。杀你们,不犯法。”

在座的文化水平都不高,而且全被她刚刚打人的气势唬住,一时没人敢出头说不干。

见没人说不,谢兰道:“一人一百,拿吧。”

都拿完了,开始第二轮。

谢兰说:“现在是有奖问答的时间,谁能告诉我刚才金爱博用那只手打的人,不管真假,都有两百块钱。”

立刻有人道:“他用的是右手!”

另一个人接道:“左手!”

谢兰都给了。

还有个人说:“他的右腿也踢了。”

谢兰也给了他两百,很快就有人把左腿也说出来了。

第三轮继续。

谢兰说:“那现在有谁愿意把他的左手拇指砍下来?五百。”

所有人都沉默了。

谢兰也不着急,她说:“没试过吧?我先来给你们示范一下。”

她转身去拿了菜刀,把金爱博拽过来。他的手紧紧地蜷缩在手心,又被她一根根掰开、抻直,压在桌面上。

她的眉眼俱是戾气:“谁能捂住他的嘴,给300。”

立刻有人捂住了他的嘴。

手起刀落,金爱博的眼泪从眼眶里滚了出来,断指喷出血迹,他一时竟感受不到疼痛。

有血溅到临近的几人脸上,对方吓得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还有人想试试么?一千。”谢兰眼中含笑。

没人应声,但那个捂嘴的男人还没有抽手,谢兰给了他五百,让他继续捂着。

谢兰说:“如果不敢,两个人也可以,一千块钱一起分。如果觉得手指不好切,可以直接剁一整只手,五千。”

有人提出异议:“你有那么多钱么?”桌上那一沓虽厚,但看起来不是很多的样子。

谢兰也不废话。拉开外套拉链,从内口袋里掏出两沓钱扔在桌上。

“一共两万,先到先得喽。”

气氛沉闷到压抑,终于,有人颤声说:“我做不到,我,我……”他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谢兰一拳砸在桌上。

她笑着说:“心疼啦?没事,砍掉你的手也行。”

说话间,她捂着他的嘴,把他的手压在桌上。这时,有人站起来,说:“砍掉他整只左手,我要一万。”

谢兰扬了扬下巴,说:“请。”

男人拿刀的手抖起来。过去他在家杀鸡杀猪,手起刀落的事,利落得很,但如今,他要剁的可是人手。

谢兰松开那个想走的人,还踹了他一脚,他瘫倒下去,整个人都爬不起来了。

她的手按在金爱博的左手上,压得他动弹不得:“剁吧。”

她轻飘飘的语气像是再说“把这青菜剁了吧”。

男人心一横,眼一闭,刀就落了下去。第一下,没砍断,露出里面猩红的血管和惨白的骨,他吓得丢了刀,沾了血的刃落在桌面哐当巨响。

谢兰说:“一万呢,你不敢就让后面的人来。”她仔细端详这截横切面:“只需要轻轻一刀就能剁开了,谁来都行,那一万归他。”

一个男人站起来,说:“我来!他爸爸欠我一年的工资,将近一万,他不给,那就让他儿子给!”

他拿起刀,一刀下去,金爱博的左手就彻底离开了他。他痛得几乎要昏死过去,舌头都要被咬烂了。

然而他没有昏死,噩梦仍然在继续。

谢兰说:“其实吧,大家不要有那么多的心理负担。”

“这oga可坏了,之前给同学泼硫酸、投毒,后面人毁容了,受不了就自杀了。啧啧,死之前脸都没好,整个五官都融掉了。多惨啊,可这个oga家里有钱,他爸父亲虽然没钱员工发工资,但有钱给他打点关系,让他不用去少管所。”谢兰完全是一副正义使者的样子,“我们今天也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了。”

那个拿到一万的人热血沸腾,立刻附和:“这贱人,死一万次都不够!”

“你说的是万顺喜吧。那孩子是我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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