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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的奶爸拳手_分卷阅读_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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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欲刚要挣立刻被摁住脖子。这下彻底完蛋,打蛇打七寸,拿人拿颈后。这几个司机可以啊,有种上台拼裸拳,让你们一只手的。

“身上没有。”搜了一会儿司机们汇报,“裤兜里也没有。”

“乔先生继续找啊,找吧。”董子豪等着看乔佚如何收场。

乔佚一直没有表情,这一刻他的无情反而衬得上这副五官。

沈欲的意志力被猝然击碎,上一次当众搜身扒裤子是7岁,不能再来一次。他用两只手交叠覆盖着皮带扣,即便这几个司机会几招也折腾不了一个誓死维护裤子的拳击手。

骨头被摁在旁边,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制服他的司机显然更懂一些,锁死了腕关节将他踩在地上。

摁人这么专业?沈欲开始怀疑这位司机大兄弟是军队退役。

但很快,他没时间猜疑别人的工作性质,苦艾酒开始作乱,嗡一下脑袋里发昏。

“我没拿。”沈欲再次重申,声音像吃了一块磨刀石那么难听。汗水越来越多,白衬衫和外套全挂在腰上,又因为他的手不肯松所以脱不下来,只露出跨栏背心。

不能脱。沈欲咬死牙关,后背的纹身从背心边缘探出端倪,纹得很漂亮。双肘撑地,头发快要完全散开了。

“还找不找了?”董子豪继续问。

乔佚的左手在桌面平放,手指从左至右依次抬高、放下、再抬高、再放下。手套皮质很薄,甚至能看清手背根根分明的骨头和凹陷。

他记得沈欲的手也有凹陷,在虎口的外侧,害怕或拇指充分后伸的时候,就能在那里找到一个三角形的浅凹。以前不懂中文,乔佚不知道该怎么叫它,只知道很好摸。睡觉时拉着手,就能摸到那个地方。

这几年才知道那个位置有个很形象的称呼,叫手背鼻烟壶。

现在沈欲在他面前流汗,乔佚想到的却是几年前一睁眼,满屋凌乱。而前一天的晚上,沈欲已经答应自己,隔天一起去医院看自己的父亲。可笑吧,自己甚至已经把沈欲的存在向家里摊了牌,可是睁眼之后人去楼空。离开的时候沈欲20岁零5个月,现在,沈欲再过生日是26岁,可这几年的空白谁来还给自己?

“各位老板,我和我兄弟真的没偷。”沈欲嘶嘶喘气,过多的汗水往下巴集中,“我……”

“停吧。”乔佚突然说。

沈欲茫然地看着他走过来。

杯里的冰块化掉一半,乔佚晃着杯子。面前两个人狼狈不堪,纹身更是刺眼。

“情侣纹身。情侣的?”乔佚蹲在骨头面前,“你和他什么关系?”

“他是我哥!”骨头眼里都是恨。

“他是你哥?你哥?就凭你?”乔佚把手压在沈欲背上,羊皮摩擦布料发出微不足道的响动,“所以你们这是……兄弟纹身?我中文不行,你们谁来解释?”

“不是,我解释……为了工作纹的。”沈欲的声音很硬,远没有皮肤柔软。他是个鸵鸟,不被逼到这一步,绝不肯把头从沙子里拔出来。

当年小乔18岁生日求着自己纹一个小字母,自己说怕疼,现在他确实有资格生气。

“前老板喜欢这个,给我们纹的!”骨头抢先说,说完又骂了一句。

“又是前老板?”乔佚当着众人的面压住沈欲的后背,“纹的什么?”

“鲲啊,你丫没文化吧?小马哥那是凤凰。”骨头试着往上抬胳膊,没成功。

“凤凰?”乔佚用手指丈量纹身的长度,“所以还是只有你们两个纹了?”

“不是。”沈欲思绪汹涌,后背起了一层战栗,“一共有4个,我,骨头,还有小白,小白纹了白泽。”

董子豪笑着说了一句畜生。“纹的都是动物啊。”

乔佚照准了这句话深挖。“还有一个呢?你们几个什么关系?都是你弟弟?”

沈欲的手在皮带上勾着,虎口外侧一个浅浅的凹陷。眼神在几秒钟内起了变化,颧骨一层肌肉抽动,头深深地低了下去。

他是害怕这些老板?骨头知道小马哥不是。小马哥低头是难过。

“小白……小白被前老板送到深圳学打拳,签了两年的合同,白泽刚勾好边就送走了,才16岁,今年年底该回来了。还有一个,纹了重明鸟,在河南,被打伤了。只有我们4个,没有别人。乔老板有火气冲我一个人来,别为难我兄弟。”

“你弟弟们还挺多。”乔佚爱惜地摸着那只凤凰,像摸自己的宠物。又把玻璃杯倾斜放在沈欲的背勾里,像是想把半杯冰水顺着沈欲的脊沟流进裤腰。

轮到沈欲沉默,有温度在他背上游走,隔着手套也是热的。还有冰凉的玻璃杯。他稍一弯腰,一个磨得看不出原色的zippo滑出裤兜,他赶紧塞回去。

“小白叫什么名字?”乔佚把玻璃杯扶正了。

沈欲摇摇头。“真名不知道,我们都用诨号。”

董子豪笑得眼尾挤出了纹路。“乔先生,你是不是和我的人有过节?”

“没过节,他又不认识我。”乔佚手腕一抬把沈欲提了起来。沈欲刹那变得轻盈,立刻系上衬衫。还好多穿了一件背心,什么都没露出来。

阿洛喝着酒看热闹,置身事外。如果说自己这辈子有什么弱点,好酒算是一个。伊戈嘛,就很不好说了……

他们在4岁不打不成交,原因蠢得要命,为了抢一块大烤饼,打得鼻青脸肿。那时乔佚没有自己高,爱尔兰人的基因天性好斗,完全是压倒性地揍了乔佚一顿。

因为四分之三的中国人血,乔佚比同年龄的俄罗斯男孩瘦小,站在一堆过早发育的小毛子身旁,活像营养不良。阿洛自己就属于发育早,腿长手也长,打乔佚好似切菜。

大烤饼很厚,夹了各种动物内脏、肉肠、洋葱,用手抓着吃会满手芝士。他和乔佚从桌上打到地上,打到最后你死我活地咬着对方的衣服。

但最后那一块饼还是被乔佚吃了。就在阿洛打赢这一架完全把起因抛之脑后的时候,乔佚扭头回去拿饼,拼命往嘴里塞。他是认认真真为认真真为了一块饼在斗争,就很苏维埃。

“大烤饼真好吃。”这是乔佚和他说的沈欲你胆子好大

在拳馆楼下沈欲遇上张权,又被拽到一边。

“给悟空找妈的事怎么样了?”张权问。

“没怎么样,你别扒拉我。”沈欲躲。

张权是好心。“11月初开家长会,你不会还让我代替你参加吧?实在不行……我给你介绍几个姑娘,你先联络着。”

“你怎么和悟空似的,他想让我请施美老师吃饭。”沈欲又不傻,儿子那点意图太过明显。

“那你约啊。”

“我约人家干什么?我又不行。”沈欲揉着眼睫毛,“真的,我真不行,踢坏了。”

张权直勾勾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心里有人啊?”“这……”董子豪看着地面,众人哗然。

乔佚抻了抻手套的腕口,头发只扎了上半部,下半部狂乱地搭在肩上。“他叫沈欲。既然东西找着了,我相信董老板只是一时手滑,这样吧,喝杯酒大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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