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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了灯就敢捏着哥哥的不放手了?

 

告诉她是这样,对于一个刚刚看到世界y暗的一面的高中nv孩来说,如果被告知以后还有源源不断的sao扰猥亵,恐怕对世界的期待和美好的想象和消失殆尽。

周如许说:“正是因为nv孩生活在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里,我们nv孩共同拥有同一份不安,所以我们才要互相保护,就像今天这样,小时候没有自保能力的我们经历了这些,所以会成熟勇敢起来,保护其他小nv孩,相信你以后有能力了也会这样,对吗?我们nv孩子是一t,不是吗?”

巧妙避开了揭开世界残酷角落的问题,反而用团结和勇气来鼓励她,nv孩子听得怔怔的:“那如果我下一次遇到,或许就是明天,后天,我还没有像你们那样成熟有勇气,那怎么办呢?是不是就要遭遇更严重的不测了呢?”

周如许斩钉截铁说:“不会的,这一次你有经验了,你也看见了,那些坏人不过是纸老虎,用这些sao扰别人的手段,伸手相更弱者,来掩盖内心严重自卑,只要你表现得不好惹、坚持报警、冲着他们哈哈大笑,就会刺痛他们内心的自卑,围观的其他人也会帮助你的。”

“那如果我真的…”nv孩没有说出口,周如许马上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如果真的遭遇了所谓的严重的不测了呢?会不会被指责小小年纪就引诱男人犯错?

以前在新闻上看到的例子就是这样,不管施暴者多么穷凶极恶,只要涉及到x,受害者都是有错的,主动引诱的,不完美的。

周如许回答她:“就算是所谓失去贞洁,那也是假象,失去贞洁的是加害者,他们主动伤害别人,灵魂就不会纯洁,而受害者用无尽的勇气克服y影活下去,将来遇到同样的事,也会主动帮助其他人,这才是最值得受尊敬的。”

周如许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相信说的这句话,但对于面前这个b自己小两岁的nv孩,鼓励b要求她保护自己更加重要。

人人都知道都要保护自己,出于生物本能,害怕被伤害,所以轻飘飘一句“nv孩子要保护好自己”,根本就不是安慰,反而对于身t没有足够力量保护自己的nv孩来说,是一种二次伤害,好像在说,如果你遇到不测,如果你遇到施暴者,那就可以归罪于你没有“好好保护自己”。

真正的保护,是达成共识,世界上不能有针对某个群t的暴力,无论是物理上的还是jg神上的。

可是这样的路任重道远,眼前只能安慰这个nv孩,尽管这种安慰或许只能起一时作用,等到下次再遇到这些油和汗交织而发腻发亮的秃头男人、k腰带勒不住溢出来赘r0u的男人、被抓住之后狡辩笑起来牙齿发h的男人、满身都是烟味,韭菜和大蒜发酵之后的口臭…

那种长年累月累积起来的不安全感,会再次席卷而来。

nv孩的人生就是一场对抗生命不安全感的训练。

经过这一个cha曲,买到花已经是傍晚了,原本看天se是晴天,这时候天边却隐隐有乌云,周如许把花放在书包里站在校门口对面的广场旁,原本找了个人少的位置,现在却开始聚集出来玩的大学生。

“要下雨了吧?今天的计划是不是要泡汤了?”周如许看着天边忧心忡忡,而原本在旁边的赵鸣柯早就不见了身影。

没有听到回复,周如许才转头去找,已经找不到人了,用手机发消息也不回,只好盯着校门口,等着万老师的时候出来,一边觉得答应这事简直是荒唐,盘算着自己去拦成功的概率有多大。

下雨天是周如许最喜欢的天气,不管是在外面散步还是在家里落地窗旁边看书,马上就能回电——而不是在这里看着乌云滚过来,手上抱着鲜花,听着广场上熙熙攘攘的欢乐声,无所事事。

等了好久都没有看到万老师的车,反而看见他从校门侧边出来,周如许赶紧追上去。

“万老师!万老师!”周如许一直到过了一条街才追上他叫他,万世宁转过头,就见着个粉头发丸子头的姑娘捧着一束花跑过来。

万世宁知道她,那个上课不是睡觉就是玩手机的学生,倒是赵鸣柯很喜欢她,经常说她的有趣的事给自己听,“周如许同学,小心些,别把你收的花跑谢了。”

周如许还没思考“把花跑谢了”是什么意思,连忙摇头,双手递上那一束花,“是有个学生不好意思,让我给您的,我等您好久了。”

万世宁犹豫着,才接过花:“你们这些姑娘才适合拿着花在路上走,我像什么话。”

但是他还是接了,周如许想,他知道谁给的花,还是接了,那就是有戏?什么时候变有戏了?

来不及细想,周如许脱口而出:“那位同学说在青湖公园等您。”

万世宁浅浅挑起一条眉毛,显然没有预料到还有后手,看了看已经暗下来的天se,含有天边的乌云,“这个时候了,她还在青湖公园吗?”

周如许听出来关切,立马顺着话往下说:“她说一直在那等。”实际上可能才刚到不久,但说出了从天亮等到天黑的感觉。

万世宁开始往回走,周如许拦他:“万老师不去吗,那给她打个电话吧。”

万世宁看她那样,看上去就算是不打算去也要被她抓去,解释说:“我是去开车接她,看样子要下雨了。”

周如许欣喜地绽放一个大笑,任务这么轻松就完成了,连忙摆摆手,“好好,您去。”

等万世宁转过身走到校门,身影都还没有消失,周如许包里手机就开始震动。

是周问渠。

可能是今天下班早,催回家吃饭吧,周如许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半了,往常没课这时候已经到家了。

“周如许,在哪呢?”周问渠带着电波的声音从手机里传过来。

周如许怕他等久了,说:“已经在路上了,快到家了,你要是饿了就先吃饭吧。”

对面的人却问:“这周不是课少吗?怎么八点半了,还没到家?”

周如许突然有点心虚,随口找了个借口,“今天留下来,问了一下辅导员评奖评优的东西。”

实际上都知道,才大一上学期,还没到能评奖的时间,就算是提前了解,周如许平时根本不关心这些,成绩不够拔尖,也因为嫌麻烦没有担任班长团支书或者学生会成员这一类的工作,再怎么也轮不上评奖评优。

找了这个借口才开始后悔,哥哥对说谎非常敏感,严重怀疑哥哥起疑心了,转换话题问:“今天晚上吃什么?我要开始贴秋膘了。”

周问渠的背景音有点吵:“你找的怕不是辅导员吧?哪有问老师评奖评优,还送花的?”

周如许吓得到处找摄像头,才发现周问渠就站在对面广场侧边,音乐酒吧附近,自己刚才在的位置。

这下完了,送花,冲着万老师笑,估计都被看见了,哥哥会怎么想呢?又要费心思解释了。

周如许磨磨蹭蹭过马路,看着对面的人身影模糊混沌在迷乱的灯影下,再加上穿着一身黑衣黑k,更加看不清晰,只能看见大致的轮廓,却能一秒钟认出来独属于周问渠的气息。

抱着手臂靠在墙上,好像在说生人勿近,可眼睛却紧紧盯着这边,没有一丝一毫放松,向某种捕猎的大型猫科动物,隐藏在夜se之中,让人不敢靠近,又期待他将会做出下一步什么动作。

以为他会生气,但走到了,看见撇着嘴不说话的妹妹才慢悠悠发问,“要下雨了,我来接你。”

周如许0不清楚,他下一句话要说什么,刚才撒了谎,被戳穿有点心虚,闭着嘴不说话,等待着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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