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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小草见麦子把板车滑到沟里去,连忙用没有受伤的左手将麦子拉出沟外,两人撒了脚丫子就拼命的往山上跑。

在麦子她们逃命的时间,那边的战场局势已经将近结束。

叛军很容易就攻破了城门,攻势来的太快,城里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里应外合打了个痛快。

原本是合州城里的伍佰长,身着红巾军汉,将合州的将领头颅倒提在了手上,头颅上的血,流溅在了灰扑扑的城墙上。

伍佰长眼里倒映着异样的痴狂,孤身站在城门上异常醒目,双眼睁红,癫狂的大叫着:“狗贼已死!……”

原本正在抵抗的合州军突然发懵,头头都没了,被倒挂在城墙上……

大势已去,剩下的合州兵也失去了主心骨,停止了负隅顽抗,一个接一个的扔了武器做了降军……

这时,那些骑着快马的头领赶上了池家一行人,为首的兵甲陈保见这一群人没有抵抗,也没有多话,只是下令将他们捆绑起来。

麦子瞧他们快马已经擒住那寡母一家,心中恐慌不已,好在只要不抵抗就只是绑起来押住。

那群兵将离她们也就五百米远,更何况骑着高马,手上提着精良的砍刀。

那远处其中一年轻汉子刚一有异动,那兵将直接将刀挥向脖子,干净利落,人头落地,鲜血直直泼向了沙地,浸的地面发黑。

解决完这年轻汉子,这些人又骑着快马向麦子她们冲来!

小草抓着麦子的手,使劲的往前跑没有回头,麦子将小草扯住不动:“不要抵抗,我们跑不过他们,见机行事!”

小草满脸大汗,嘴唇发白,看着那些人的快马已经冲来了他们面前,瑟缩的嘴唇微微张口:“ 好……麦子,快趴下跪着!”

麦子顺从的跟小草蜅蛹在地上,等到那刚杀了人的兵将渡步在他们面前,两人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上。

“算你们识相!一群贱民!”那年轻小将淬了一口到地上,挥手叫身后的兵卒给他们捆了押走。

麦子和小草顺从的将手伸了出来,那为首的兵甲盯了她们俩的脸和身板仔细看了一看,满眼惊异:“还是个女娃子!”

那年轻小将听了这话,瞧这两人灰头土脸的样子,实在是看不出有半分女娃的相。

年轻小将俊脸沉了又沉,叫了个小兵让把她们脸擦干净,从身后出来了一个黝黑的小士兵。

这小兵用他袖子的粗布,使劲的在她们脸上搓,擦两人的脸刺疼发红。

那池家一行人看到麦子他们被抓回来,心里惴惴不安,当那下令捆他们的兵甲说这两人是个女娃,这几人心中全是诧异,尤其是池瑶,心中多了几分崇拜!

但是所有人的心中都是迷茫的,好不容易从村里出来逃难求生,结果又被抓了起来……

死亡

由于麦子跟池家离得近,都没有反抗,于是被分到了同一块空地看守。

城里的达官贵人都被抓了起来,其中就包括陈宝丫一行,这群土匪士兵开始在城主府庆祝享乐,第一个遭殃的就是这些富家贵女们。

一群将领围坐在中间宴庭中,杯觥交错,一排排桌子上摆着好肉好酒,数不尽的金银财宝堆在最中间,码出了一堆金山。

羊肉的油香,配上炙酒,整个宴席肉山脯林。

与此同时,远处被看守的难民确是鸦雀无声,一群人瑟瑟抖抖躲在一起。

看着看守他们的兵卒大快朵颐,撕着羊腿肉,配着葱苗,即使香得众人饥饿难耐,也没人敢上前讨要,未知的恐惧架在了众人的脖子上消磨……

宴席场上年轻女孩们一阵哭丧吵闹,一但有人稍微出格反抗,迎来的就是拳打脚踢……

等轮到陈宝丫,那旁边的老妇就赶忙站出来跪在地上,声切悲烈:“大人,我家小姐是京城谢家的嫡女!若是大人能保小姐平安无事……谢家必有重谢!”

为首的胡面大汉稍微抬起了头,仔细的盯了盯陈宝丫:“谢家?”

陈宝丫见这首领迟疑,不由窃喜,等她回到谢家,定让这狗贼人头落地!

那大汉挑了挑眉头,锐利的视线穿过老妇,对旁边的兵甲陈保猖笑道,“你说我们叛了金朝,这金朝的后腿子能为了这丫头重谢?”

那陈保也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摇了摇头。

那老妇人听到这句话,整个人瘫软到地上,颤颤巍巍道,这是遇上了活阎王啊!

陈宝丫看着那满脸狰笑的叛军头子,心底猛猛一抽,他们是什么意思!她可是谢氏嫡女!

宝丫一把挣过旁边女人的手,将摆满了酒肉的案桌掀翻,嘶狂的喊了出来:“我爹是谢蕴,你们敢抓我!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我是谢蕴……”

宝丫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刀抹了脖子,鲜血从口腔里面噗的喷了出来……同样,旁边的老妇也被一棍敲倒再地上,头颅的血流了满地。

……

立马就有两个小兵上前,把两人抬走,地上的血迹也一遍清洗干净。

小草轻呼了一声,陈宝丫就这么没了,本来是泼天的富贵,在这乱世性命一文不值。

麦子瞧着他们用最珍贵的水拿去清洗血迹,还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宴会上又恢复了歌舞升平的模样,贵女们要么在上面跳舞,要么就是俯身在某个官兵侧位。

期间又有几个贵女不堪受辱,撞剑而死,都是宴会中的小插曲。

麦子和小草揣测不安的在人群中间埋着头,跟他们在一起的是池家兄妹,还有一个衣着稍微干净一点的女娃,看着也就比麦子小一些。

这女孩的脸上全是麻木,神情悲伤,应该是刚失去了亲人。

“哥,怎么办!他们会怎么处置我们?”池瑶看着守着他们的那个小兵过去添肉,赶忙小声问着他们。

柳二娘听到池瑶的声音,满脸害怕,小心的四处瞥了一瞥,瞧着周围没有人发现他们,严厉的盯了盯池瑶,“别说话!”

见两位哥哥都轻轻摇了摇头,池瑶也紧张的闭了闭嘴,心里的鼓一直敲着。

逃走

等到宴席散了,那些大人物都回了屋子,麦子跟小草他们又被赶到了外面的空地。

从庭院内到庭院外,刚好经过一个水缸,麦子用身体碰了碰小草,眼睛看着那个水缸,小草立马就懂了,等到那个小兵过来赶她们走。

麦子小草顺势走到了队伍的末尾,小草在前面,挡着官兵视线。

加上夜深,附近也没有什么烛火,周围都是漆黑一片。

路过那个水缸的时候,小草慢慢拖着脚步,麦子立马向前,将里面的水装进了空间的生水区。

缸里的水只留了一个底,在缸底平静的荡着。

麦子并没磨蹭,立刻跟上了队伍,就那么一瞬间的事,没人发现这个插曲。

等到了城主府外,周围都是青砖黑瓦的房子,比蓟城要繁华的多,然后他们就被带进了城主府外的一出废宅。

整个城除了城主府都寂静无声,恐惧压抑着每个人的心头。

小草知道麦子会有办法的,就是不知道何时动身。

麦子心想,拖的越晚越不容易逃脱,跟他们关在一起的,只有池家和另外一个女孩。

等到明天可能他们就会被管理起来,到到时关押更严格,而且他们并不知道明天面对的是什么?

更何况她们是女性,不是奴隶就只能是军妓。

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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