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霄月阁(走剧情为主)
。你总称着万死惶恐,避而不及,我摸不准你的心思,可我也不想胁迫你。”顾千珏也不固执想着怎么撬开男人的口,循序引导男人说着自己的想法,或者就当他专断吧,就要抛出最根本的问题让男人自行决定去留吧。温水煮蛙却教自己烫了手,藏进衣衫里的手竟有些微微发抖,不愿瞧男人纠结还是恐惧的神色,干脆移开了视线闷然瞧着黑扑扑的天。
于是他没看见跪伏在地的男人战栗着失控的姿势。
发力攥紧胸口衣襟的手微微泛白,那一下又一下的咕咚几乎要破出胸膛喷涌出来。陌生的情绪从心底散入四肢百骸,如春浆琼蜜灌得慢慢当当胀鼓鼓地溢出。
男人甚至想不明白这是什么,他只觉得自己的心麻麻的,连带着手脚四肢,浑身上下都颤得厉害。
于是他好似在极慢的回弧里终于拾起了之前被遗落的念头,为何他生出了如此庆幸的念头。庆幸自己活着,可为什么他想活着,为阁主赴死怎么会再生出别的想法。男人狠狠闭了眼,有些自暴自弃,脑中闪过地却是阁主扶起他叫他往后无需行此礼的动作、为他赐名那幽冷的面色好似唤他顾铭时得以冰释、将他搂在怀中细细密密地湿热的吻思绪愈发飘远也愈发大胆,可是却好像溃堤之洪倾泻而下,怎么也止不住。
他庆幸自己活着能见到阁主,庆幸是自己做了这药人,庆幸阁主因此待自己有些不同可这任何的庆幸都无不昭示着,他已然不是一名合格的影卫,一柄为主子剑指所挥的利剑。倘若有朝一日不堪私心诸之于世,便再无可能有机会站在那人身侧
是乎,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敢多做,好似这样就能将自己贪婪肮脏的心思遮了个严实。可现在,阁主,他一生誓死追随的人,同他说,应当和他那隐而不宣的想法不谋而合的。一番话将他不堪一击的伪装撕得粉碎,那私底的晦暗想法倾涌而出,溢漫扩散。
良久静默。
一旁隐绰篝火似乎都要按捺不住,为之倾吐一番,噼里啪啦烧得沸腾作响。
他好似终于在这边野的风中、这明明不算热却烫得出奇的火光中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他听见自己几乎答非所问的话,复着阁主一开始紧追不舍的问题:“属下欢喜的”喉头涩然发紧,只几字就好像用尽了男人全身的力气,不轻不重地砸进地里,砸得男人昏昏沉沉。
话一落地便是一股强势的气息裹挟着深夜的冷凝,却带着奇异的热度倾袭而来。顾千珏搂起男人的身子,结结实实地拥进怀里环抱着,而后重重地倒在地上,以肉躯为垫,砰地闷响。胸膛却是低垂的颤动,传来压抑地闷笑,没有更多地言语,就这样死死抱住男人,粗硬地发丝乖顺地垂下,交缠到一起,连同急惶促狭的鼻息纠葛翻动。
顾千珏翻身将男人压在地上,以掌称地,目光紧紧盯着男人的脸,好似化作实质的笔触,仔仔细细地摹那生生闯进心里的眉眼、那唇、那发丝。将男人的局促又乖觉的动作一并拢在眼底。
“顾铭,顾铭,顾铭你我是一体的。”手上泄了力,任自己贴坠到男人身上,撞个满怀,头深深埋进颈项处,鼻翼翕张细细嗅食着每一寸余味。那草野和泥土的清香混着男人特有的体味,让人意乱情迷又安心不止的味道一股脑地钻进肺野里,沁润四散。
一遍遍失心疯般唤着男人的名字,似乎这样就能把心中狂乱翻搅的情绪疏通些来,那蔓胀感溢入全身上下,好像夺了他全部的气力,又似乎教他浑身上下都充斥了使不完的蛮劲,要让他将这树都掀翻,将河流倒干,扬这寸余篝火将这旷野都燃尽连同他自己都焚烧成灰烬。
手上地力道失控地紧缩,几欲将男人折碎在怀里,揉进身体里,融成一片连成一体。
再次撑起身子,仔细凝望着那令他疯魔的容颜,那静稳无波的玄瞳,那带着微不可见局促而抿起的薄唇,凌厉的骨骼线条好似也因面上淡淡绯红柔和下来,顾千珏此刻是怎么也看不够,好似他心尖尖上的人儿本就该是这幅模样。
他情不自禁伸出修长的指节,微凉的指尖触及那柔软的唇畔时,只觉似有一通异火奇毒从指端浸入,传遍全身,燃得荜拨作响如同烈烈篝火。指腹顺着那柔软的地界走形勾勒着清晰又朦胧的边线,他内心软得一塌糊涂,同时又觉着胸腔里的那鼓动愈发放肆狂野,律动早已紊乱,连带着呼吸也不顺畅起来。
很奇怪,很失控,一点也不像他,可他竟也不觉得反感,宁可就这样沉沦深溺其中。
他听见自己小心地带着乞求和怜爱的音节:“可以么?”不知为何,他们早已有过更亲密的举动,可如今把一切都敞开来说,他反而扭捏起来。当话音落地的时候,胸腔里的鼓动更是倏快,不知何处起的热意很快四散开来,以至于腹背都升腾起细细密密的薄汗,连同光洁的额。
或许此时此刻他忽然真真切切地体会到那种极度紧张惴惴不安的情绪。
指腹下的唇畔嗫喏着微动,却没说出什么东西,男人一言不发地深深望向顾千珏,眼睫重重阖上的那瞬微微颔首,似乎再放纵的话便也说不出口了。只是顿了片刻,还不等顾千珏有什么别的动作,便极轻地应声:“可以。”
那是法而青涩的吻。
还在言语调笑,好整以暇静等男人慢吞吞动作的顾千珏,哪省得男人竟做出如此总自认得僭越的动作,那湿热的气息扑来的一瞬,竟是一时间错愕压过了惊喜,瞪大了双眸。
可就是这样糟糕的吻,唇齿间甚至还有几分生疼不适,极大地安抚了顾千珏,也让他身上那邪火腾得旺盛。
手扣住男人精瘦有力地腰线,将男人同自己压合得更紧,阖上眼,轻而细致地加深了这个吻,缠绵而情深意切。
把着男人的手掌,顺着洁白的交覆的领襟往里探触着,粗粝而带着薄茧的手,陌生又奇异地触感顺着那触及肌理的掌端传至四肢百骸。继续顺势而下,滑顺的肌理因心爱之人的抚触轻轻颤动着,紊乱的情动。
那黛青色裙裤下摆,硬挺的物什在几番蜜吻情动下,泌出几多粘液,将那处衣裳洇出一团深色,诡谲情色。
交叠的手把住男人拂向那处的时候,喉间逸出一声舒服地喟叹。顾千珏神色迷离地望着男人,眼波情欲翻转流动,艳色和合,澧兰春华。
“顾铭,动一动。”哑声卖乖,似是打定主意男人招架不住这套,便也屡试不爽。
男人闻言,僵直的手指乖乖贴合紧握住那烫热硬物,触及那顶端湿湿凉凉滑腻的粘液时,脸上往日波澜不惊的面色飞上无数霞光,红透天边一角。
细细地碾挲着蕈端软韧的嫩肉,指尖侧腹的薄茧也顺着动作欺压而上,奇痒无比,饮鸩止渴。由着男人青涩的手法,将顾千珏惹得更是天雷勾地火,焚烧殆尽。
于是自力更生地附上男人的手,来回套弄起那物什,不过也由着男人粗粝的指尖时不时刮擦着敏感的簟头,全新奇异的体验。
“顾铭顾铭哈!”也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甚觉哪怕被带着的动作,指腹也微微发酸。顾千珏口中不住地喃着,胸口的跳动几乎要博出那堂壁,呼吸也乱得一塌糊涂,挪过男人的掌心,盖抚上圆润微红的小孔,就这般泄进男人的手里。
黏着的液体汩汩激流,满满当当地盛满男人的手心,甚从指缝中渐渐流溢。
那物什却没有偃旗息鼓的打算,仍坚挺非常,因着泄了一番的缘故,在男人的手心里青筋四起,微微搏动。
顾千珏小尝甜点,这番便要开始大快朵颐这摆在眼前的绝世珍馐了。抽回把住男人的手,滑头如蛇般从衣领处探寻而入,摩挲着滑向男人硬如石子的红豆粒,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