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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翻出校墙后我打了个巨响的喷嚏,深秋初冬的cha0气浸入骨髓,不管穿多少衣服手脚都是冷的,蒋慕然把外套暴扣在我头顶——就是那种从栏杆跳下来又一跃而起的扣篮必杀技,贼他妈像只傻大雕。他戴上黑se手套启动机车,很快发出轰轰的油门声,我说太热了不想穿,他头也不回,你不穿拿着我开车呢。我把外套其余的部分都塞进一个袖子里,夹在腋下——以前蒋慕然喜欢举着他自制的机关枪假臂突突突来打我,我把武器抢过来狂ch0u他pgu和脑袋,他就趴地上装si断断续续地放狠话,你……你一定会后悔的,现在想想好他妈傻b,那时候就算是傻b也很快乐。

“你爸愿意放你出来啦?”

这次我和蒋慕然将近半个月没见面,每回闯完祸蒋文暨惩罚他的手段就是关禁闭关家里反省学习,另加一条“除送作业外拒绝林筱来访”——最严重的一次禁闭长达半年,好像是六年级我们偷跑去乐园玩,怎么进去的我忘光了,只记得是要坐过山车时被管理员揪出来打电话报警了。我挨了林盛一顿骂,他被蒋文暨禁足。但我们都会尽量避免这种情况,见不到彼此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还不是看老子表现好。”他说。

我和他穿着一样的短袖在肆nve的寒风中骑机车,风吹得脸又僵又疼,把我们冻成两根人型冰棍。我把手塞进他衣服里,使劲搓他的肚子取暖,搓得发热,实际上是为了0他的腹肌。

我说要不要奖励你提前出狱,然后用手凉了一下他半y的ji8。

“1taa想si啊!!”他掰正扭成x感“s”nv郎的车身,声音穿透了面罩。

我对着他后颈嘻嘻y笑,吹他皮肤上细小的绒毛,继续撸他的yjg,啊好大,哥哥的ji8烫烫的,都把人家的手心烫疼了……他说那你坐前面来,我从后面办你,ji8烫你的saob,我喉咙里发出愉悦的咯咯声,双臂si命缠着他脖子,左摇右晃地闹,像只一捏pgu就会咯咯叫的尖叫j。他减慢车速反手稳住我,你个傻猪再闹翻g0u里!你看一眼,是不是这儿?

一块松动掉漆的号牌岌岌可危地挂在水泥墙上来回摆动,我一下就认出来了:

“是是是!是这儿!”

“我没聋!”

有一件事我很惦记。那天林盛二话不说就把我撵回学校,我都来不及拯救他人于水火,今天机会难得,我g脆逃课过来确认一眼。老城区的布局基本被我记熟,我领路,蒋慕然点了根烟垫后。看似平平无奇的巷道少说也有三百米,这一次没有哭喊,静得荒凉,走了几分钟才偶尔传来碰撞的声音,菜市场拍在砧板上的猪r0u也会发出这样闷响。轻到仿佛不存在的痛哼时不时被男人粗鲁的咒骂盖过。观望片刻,我决定先不出手,捡了根树枝蹲下身戳蚂蚁,实则是在听那堆挤满生殖器的脏话:

拿完钱就跑老子头上撒尿,你妈的活腻了!竟然敢给我躲?!交不出钱老子也有的是办法!把你卖了给男人cp眼!哈哈哈看你这小贱种的b样指不定多少婆娘愿意倒贴钱让你cha一晚是不是?你妈当初可是又sao又贱躺我ji8底下ngjiao生了你个b1a0子!狗杂种!

这什么人啊,我扔掉树枝抬手叫停,喂喂,可以了别打了……素质教育漏网之鱼越骂越起劲,拽着男孩破旧不堪的领口,用撞碎头骨的力度把他砸到墙上,他像被随意丢进垃圾桶的小猫咪,蜷着身子发出一阵极细的呜咽,老流氓对准他脚尖吐了口唾沫,自认威风使出一记螳螂腿,狠狠踢向小男孩瘦瘪的x膛。

“你耳朵聋了老娘跟你说话听不见?”我手chak兜为了装b,一脚踹中他漏出内k边的pgu,“小dd给我起开!”

他头重脚轻没站稳,以狗刨的姿势跪在地上,嘴里咿咿呀呀喊魂我耳朵废了,蒋慕然唱戏都赶不上这玩意厉害,难听得给我滚粪坑里si去吧。他说妈了个b的谁他妈踢老子你妈的别跑看老子不弄si你!有蒋慕然在我林筱打遍天下无敌手谁怕谁啊c,于是我对这个老东西笑得自信又灿烂,好呀叔叔,你有种就来弄si我。

听完我的话他先是打量了我几秒,突然露出一副倒胃口的猥琐嘴脸,顽强地翻身爬起来,分别朝手心吐了两把口水,放pgu后搓了搓,哟小妹妹……你是他同学吧,我劝你识相点别管这事,他妈都得听我的话,我是他老子,要钱要命天经地义,更何况他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怎么?不然小妹妹你替他还?他伸出暗h的手指撩了下我的裙摆,没钱也可以先欠着,跟叔叔回家g些快乐的事情这笔帐你之后再……唔!

蒋慕然掐住他脖子抬膝一顶,顺带将ch0u完的烟头塞进他嘴里,老东西立刻瞪大双眼捂住k裆啊啊啊啊鬼嚎不止。他嘴缝里生动地钻出一缕白烟,像具被撬g灵魂的空壳,驼着背顺着破败的灰墙缓缓滑下。

“啊好bang!”我双手举过头顶欢呼雀跃,“补一脚补一脚!”

他应我的要求补了一脚,我又要他去看看那个小孩,蒋慕然屈指嘣了下我的脑门,有完没完了你。

“那猜拳。”

“我出剪刀你出布,出错的人是王八。”好狠,傻子才出布。

蒋慕然认真严肃地看着我,弄得我有点心虚,那开始了——卧槽,他还真出剪刀!蒋慕然右手b耶,无奈地“剪”我的脸,我就知道,小王八。为了挽救林筱的光辉形象,证明她并不是出尔反尔的王八,我摆摆手让蒋慕然退下。

眼前的小不点一动不动抱着膝盖,把脸像鸵鸟埋沙一样藏得密不透风,只露出两瓣冻红的耳朵。我试探着戳他的耳朵,问他能不能自己站起来,左戳戳右挠挠,还是没反应,说不定是被揍晕过去了,我当机立断让蒋慕然背他去医院,结果他活见鬼似的乱动,受伤的那只手不知痛地抠着水泥地面,劣质粗糙的布料抵着不能再后退的墙壁摩擦,簌簌地落灰。

“怎么啦?”我用指腹擦掉他的鼻血,“太疼了吗?”

他急忙否认,摇头速度快得甚至晃出了黑se的重影。

“那……你怕我?不要怕呀。”靠,我怎么这么像拐卖小孩的人贩子。

他摇得更厉害了。我轻轻0他的头,乖噢,姐姐不打人的!蒋慕然嫌我太啰嗦,先是提起我的后衣领,再去抓男孩的手臂,拎j崽似的一手一个,男孩触电般激烈挣扎起来,被洗过无数次的衣服发白透光,像一块滑稽的大破布勉强挂在他身上,既遮不住两道削瘦细致的锁骨,也遮不住那截伤痕累累的细腰。最后,他抬起光彩夺目的小俊脸,毫无征兆地落下几滴令人心碎的眼泪。我呆了,这小孩长得他妈还是人吗,狐狸jg变的吧,c好会哭,哭得我猛然觉醒自己是手持宝剑身披盔甲即将踏上荆棘之路的骑士,他是被nv巫囚禁于魔法城堡中娇弱美丽的公主,任何人都无法阻止我们相见。我英勇地挥开蒋慕然,极富耐心地拉住了“公主”的手,来,姐姐带你出去,可以吗?他顿时蔫了下去,藏好利爪,乖顺地任我带他逃离城堡,变成我怀中一只喜欢蜷着睡觉ai打呼噜的小狗,而不是用x感尾巴诱惑欺骗我的狐狸jg。娘的好可ai好想玩他。

我借花献佛把蒋慕然的外套我的举例过这种情况:遇见变态首先应该维持镇定,保证基本的思考和反应能力,见机行事。我不确定我是否做到了镇定,因为我已经停止让食指在小黑洞进进出出满脑子都是如何g爆谭风卓之类的求生念头。

“你怎么在这?”

他瞟了我一眼,无视我的问题,请问我要坐哪?妈的si变态,我抬起手,指着最外边的位置,你随便坐,等会有人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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