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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7 在巴黎()

 

13

还没来得及多挣扎,脸上就被不轻不重扇了一下,把人抽醒了。

虞尧之俯视惊恐到面青唇白的王昙,笑说:“笨死了,我怎么会给他打电话?”

说着,亮起的屏幕在王昙眼前一晃,停留的界面是淘宝,而不是通话。

王昙不禁长出一口气,一颗砰砰乱跳的心稍平静了些,他只想搞场背德艳遇,没想争权抢兄嫂,现在被虞尧之一收一放吓得汗流浃背,汗水洇湿衣衫,在腋下和背后涂出两块可笑的深痕。

“虞尧之你这个精神病,疯子!”

色心被掐得枯死,他再也不敢放肆,手腕转动把手铐摇得哗哗响,挣脱不出来反倒把皮肉磨破了。

王昙吃痛流汗,呃地倒吸一口凉气,骂不出口了。

“这张床躺得自在不自在?”

虞尧之置若罔闻,坐船一样在王昙身上摇,感受对方情潮起伏,在勃起和阳痿之间反复横跳,眼底浮出讥讽的笑意,“你哥经常在这床上睡别说不羡慕,你该羡慕的。”

“快拿钥匙把我放开!”

“放开?只是试试你,怎么就这么害怕?哎,这么怕你哥哥,那还跟着我进来干嘛。我还是多喜欢你的,毕竟大学就认识了”

虞尧之呵气如兰,手指蘸了湿液,在王昙赤裸的胸口绵绵地画圈,先脱了王昙裤子,对着他的下体摄像,又亲密地靠在对方胸前,咔咔自拍了两张。

照片里的两人衣衫不整,一个浪荡,另一个惊慌,登对的奸夫淫夫,只差被捉奸在床。

“你拍照片?又想干什么?”

汗水进了眼睛,蛰得发疼,遭了阴招的王昙不停眨眼,在心里咬牙切齿问候虞尧之十八辈祖宗。

“找老同学要点儿钱,我知道你有法子不被你哥发现。”

虞尧之大咧咧骑在他身上,无所谓地一摊手,“要的不多,十万就够了。不会和王绰说。”

“要钱?”

王昙一愣,虞尧之没有花钱的地方,又怎么会缺钱。拍了照片勒索自己,还强调不让王绰知道,恐怕不是好事,早晚要败露的,他不想被牵扯进去,到时候出事被送去国外。

至于艳照一个男的怕什么艳照,家里会摆平的。长痛不如短痛,于是王昙闭上眼,做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随便吧!”

狗东西不成器,太抠门,十万都不给自己要去哪里弄钱,总不能血本无归。

于是虞尧之扶着墙在床上站了起来,烦躁地用脚心踩王昙的脸,把小叔子踩得像一只吸血的扁虱。

“啊啊啊”王昙惨叫,没想到虞尧之是真要他的一条命。

虞尧之闷头闷脑狠揍王昙,“给不给给不给给不给!!”

娇美的裸足用力后踹,王昙骨头被打得闷闷咯响,鼻血流了满脸,但也没手来擦,就看到那一朵一朵红花滴溅在水绿的床单上,两种颜色叠成深黑的色泽。

骚情嫂子变身暴力狂,王昙受不了了,稀里糊涂摇着白旗投降,张着染血的嘴服软大喊:“给给给!你放开我!”

虞尧之笑笑,软绵绵脚掌踩着王昙的脸,两根细白的手指在他眼前晃,柔媚撒娇,“揍你我好辛苦,现在涨价啦——二十万!可以赖账试试,反正我下地狱不要紧,你王昙可是要陪葬的!”

交易达成。

虞尧之给王昙解开手铐,一脚把人踢翻下去,在对方的呻吟里贴着床头坐了下来,两管葱白的腿交叉,挡住腿心嫩红的风景。

“滚。”

便宜没占到,光惹了一身骚。

王昙灰溜溜地捂着鼻子爬起来,十分痛恨虞尧之,有心和他撕逼,但再打起来拖延,又怕碰到人回来。

虞尧之倒不怕这些,他巴不得。

弯腰在床头柜里拿出私藏的烟,在烟嘴处捏捏爆珠又衔在唇间。

啪!

打火机蓬出一粒小小的火苗,虞尧之烦躁地吞云吐雾,看着王昙阴晴不定的模样,挑眉道:“怎么还在这里?要跟你玩你又不肯,装呢?”

终于安静,开始等王绰回来。

在此期间,虞尧之百无聊赖,歪着头用烟头把水绿床单烫出一个又一个黑洞,边缘焦黄翻卷,刚巧盖住王昙留下的血渍。

过程中半长不短的烟灰碎成鳞片掉了一身,虞尧之皱眉——

很烦。

缺一对烟灰缸。

或许王绰的膝窝刚好合适。

他到底什么时候到家呢?

14

虞尧之让王绰带他出去玩。

“我很忙的,”王绰疲惫地扯了扯领带,虞尧之会看眼色,乖顺地走来,将hers领带在手背缠了,王绰以为老婆在帮他,还仰着下巴望天花板好方便动作,“最近公司在竞标,忙得不可开交,过段时间我呃——!”

眼球鼓了出来。

因为虞尧之竟冷静残暴地绞住了他的脖子。

王绰红印,确实是做不得假。

这样吗?

再一细查,又发现虞尧之因为殴打王绰进过局子,留过案底,后面精神病复发,还不死心地再来一次,下了毒手,将王绰打进医院不说,自己也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这更证实了王绰所言非虚。

所以等了解完情况,所有警察都同情地看着王绰。

一个有钱人,抛弃纸醉金迷的生活,不顾自身安危,对患病的同性恋人不离不弃、悉心照料。

多么痴情,多么难得!

简直可歌可泣!

古语有云,清官难断家务事,更别提当事人还是精神病,简直是一团乱麻说不清。就算退一万步讲,若真把无亲无故、无朋无友的疯子虞尧之放出去,出事了又该谁来负责?

于是这案子彻底成为一滩臭气熏天的狗屎,再没人想沾边。

警察公事公办地做完笔录,心里已经有了判断——不过是“生活西化的同性恋人产生的家庭纠纷”罢了。

那王绰最善于察言观色,立刻断定大局已定,自己做的准备果然全派上了用场。

从今天开始,虞尧之就算再报一万遍警也没用了。他是个逃不出去的小疯子,只能被自己握在手里。

他心里欢喜,这愉悦又反映到面孔上,最后笑容满面、客客气气地将警察送了出去。

转身回门一瞧,逃跑失败的虞尧之虚弱地躺在床上,用被褥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花卷,和王绰大眼瞪小眼地对视。

怪可爱的。

王绰笑着问:“老婆怎么想到要报警的。”

而虞尧之也像是明白了什么,并不言语,只冷冷地看着他。

王绰叹息道:“报警没用的,别的也没用,都没用。”

是专门留了漏洞,要让虞尧之绝望的。

但王绰没想到,这绝望不仅没让虞尧之断了逃跑的念想,还把人逼的彻底发了疯。

破釜沉舟、不破不立、人不疯魔不成活。

虞尧之决心闹出点儿大事,让王家人晓得事情的严重性,最后不得不放他走。

他也确实做到了。

趁着王绰住院,王昙和徐映月里应外合,送瘟神一样把这个疯子送走了。

“陈调,我发现了,长得帅是真牛逼!你看你一个新人,才来没多久,进店奖就拿满了!我这边还遥遥无期呢!”

肩膀被同事没轻没重地拍了一下,正在怔怔愣神的虞尧之被拍清醒了,他反应快,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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