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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用B道歉

 

“睡了我儿子,必须给个说法!”

老柳在闹事,小孩在帮腔:“我们都看到了!他专门给哑巴吃金色的糖!哑巴就去他床上陪睡觉,不要脸!”

老柳把柳呈的破碗往地上一摔,叫嚣起来:“一百块就买我儿子初夜?他还是雏,五百!最少五百!”

附近几个村里都有搞破鞋的,便宜的五十块钱一次,五百块在老柳的认知里已经很多很多了。

操一次逼五百?笑掉大牙了!他还不如再去买个老婆回来天天日!

老柳大概是心里还想着什么,仗着程今安还小,猥琐地靠近:“既然睡了,叔也不跟你藏着掖着了,哑巴下面那个逼滋味怎么样?血多不多?叔可是专门留着,碰都没碰过呢。”

程今安接触不到这个层次的人,气得脸都涨红了,也不知道要如何辩解。受过教育,他知道性行为是什么意思,但到底是没真刀真枪地干过那事,被如此大肆宣扬,只又羞又恼。

柳呈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无声的怒骂和讥讽却已经从每个人脸上溢了出来。被针对的人是他心里顶顶好的小少爷,柳呈都要替他委屈哭了,捡起那几个给少爷听响的石子收好,笨兮兮地揪起脏袖子想去给程今安擦眼泪。

“大少爷的小媳妇!”有孩子开始喊。

孩子说的话,多半是大人教的,整个村的闲人都在看热闹,程父怒而转身,撤了帮扶的资金——今安是好孩子,也不会撒谎,他问过今安了。

今安说没有,就一定没有。

程父是白手起家,他深知无赖是什么秉性,满心只想带走被破了脏水的儿子,并不想管留在村里的那个小孩。

搞不好是仙人跳,穷山恶水出刁民,大人小孩没一个好东西!程父怒极,有些极端地想。

柳呈摸了个空,挨打的时候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金子般的程今安了。

“废物点心。”老柳常年酗酒,身体都亏空了,他打累了就把柳呈踹翻在地,扯掉柳呈的裤子去看他腿间的秘密,“真没碰你?妈的,听说有钱人都不行,软蛋包。”

柳呈那会儿实在小,也没上过学,还没有保护自己的意识。他只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却不知道爹也得防着,主动岔开腿,浅粉色的裂缝就这样露了出来,觉得被看要比被打轻松得多。

“奸了他,能明白吗?”老柳在他屁股上揍了一掌,圈着手指做了个抽插的假动作,“现在去,就说你要给少爷道歉。”

柳呈哪会儿说话?老柳就做了个作揖的手势,把他扔出了院。

他确实是想和程今安道歉的,如果不是他,老柳就不会盯上程今安。

柳呈还是太天真,赌博的人输到最后没什么理智,就算没有他,老柳也迟早会把主意打到有钱人的孩子身上去。

他偷偷拐到程今安附近,从一个小孩才认识的狗洞钻了进去。

已经很晚了,老柳打了他很久,程家住的小院都灭了灯。他抹黑进去,寻到了程今安窗外。

“笃笃——”

柳呈小心地敲窗。

优秀了十年的程今安今晚根本就睡不着,他推开窗,见是柳呈,惊得想要张嘴喊人。

柳呈吓得要死,却还是在并不干净的衣服上蹭蹭手,才去捂程今安的嘴巴——他挨打的时候在地上滚来滚去,撑着泥土求饶,手上脏兮兮的来不及洗。

被迫噤声,程今安也冷静下来。眼前这小孩怎么看都不像是坏孩子,这会儿正一个劲地鞠躬作揖,他到底还是善良,拉开门栓把柳呈放了进来。

这件事对程今安来说,其实只是个闹剧,等他长大后再回头看,不过是一段不值一提的插曲。他只是对着柳呈抱怨了一会儿,从早就吃不惯的农村伙食,到信号极差的网络,再到不讲道理的村民,全说了个遍。

“但你还是比较有礼貌的,你是这里最好的小朋友。”程今安掐掐他的脸蛋,把苦巴巴的柳呈扯出一个笑脸,“要多笑笑才会变得幸运!小朋友,你真的不会说话吗?”

柳呈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唠叨什么,一直看着他嘴巴动,困得眼皮都打架,一打哈欠,出了点怪声。

这不是能出声嘛!程今安像是发现了新玩具,捅捅他,换了很多个词,在小宝宝身上找到了灵感:“先学叫人吧。哥哥,哥,小鸡小鸡,咯咯咯。”

大量重复的单字被柳呈捕捉到了,他试着去学那个口型,几乎不用的声带十分干涩,发出的声音难听极了。

整整一晚,柳呈只学会了“鹅鹅”。

“很棒!每天学一句,你很快就会说话啦。”程今安从父母那里学会了温柔的鼓励式教育,说得嗓子冒着火却还是不想睡,自诩比柳呈大上几岁,送他回了家,“跟哥哥说拜拜。”

“鹅鹅。”柳呈挥手。

下一秒程今安就从他眼前消失了,变成了一个疯狂挣动的蛇皮饲料袋。

那是柳呈第一次违抗他爹,冲上去咬在老柳手上,却被掀翻,关进了柴房。

蜜罐里泡大的小孩勇气可嘉,可惜闹得越厉害就被打得越重。程今安前十年都没有挨过打,今天却连眼睛都肿的睁不开了,被绑成个粽子也扔进了柴房。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响,程今安唔唔两声,嘴里的布被扯了出来。

他没有喊,忍着浑身的痛,对怕极的柳呈好声哄着:“小朋友乖,过来,帮哥哥解开。”

其实解开也没什么用,村里不少人都买过老婆,他们深知如何能让一个活生生的人销声匿迹,更别提一个十岁的小屁孩。

程今安不知道这些,柳呈可清楚得很。他不敢动,怕程今安和自己一起被打死,只能摇着头重复程今安话里的词汇:“鹅鹅。”

一整天滴水未进,漆黑的柴房里只有一个不断发出怪声的小哑巴,程今安开始有些怕了。

程父原定过几天才会走,接他们的人不在这里,山里信号又不好,爸爸找不到他了!

他挪到门口疯狂地踹着门板,不过十几下老柳就出现了,拎起柳呈在程今安面前就打。

赔钱的丫头能嫁人,柳呈这种不男不女的怪物是卖都卖不掉,老柳根本不在乎他死活,直到程今安流着眼泪噤了声,这才抓起两人一起扔进了更隐蔽的地窖。

老柳原本只想诈一笔钱,可绑都绑了,才意识到自己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程父疯了似地在全村找儿子,老柳也有点后悔了,这两天正在疯狂联系贩子,想要把这个烫手的山芋出掉。

他得夸,又不能夸得太过,不然贩子不敢接,是而在价钱上拉扯了许久,完全把喂食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程今安知道柳呈是因自己挨了打,他再也不敢折腾,拱到奄奄一息的柳呈身边帮他舔伤口:“醒醒,小朋友,是不是很疼?我不跑了,你醒醒。”

小哑巴挨打的时候也不说话,熟练地抱着头滚在地上,这会儿倒被程今安舔开了防备,露出眼睛看着他,随即下定决心似的,猛地扑上来一口咬了他的脑门上。

破相的孩子是卖不出好价钱的,可程今安是四肢健全、智力正常的男孩,在市场上最值钱。柳呈都已经咬上去了,才堪堪停下,留下了一个微微破皮的牙印。

程今安猛地往后仰,倒在了地上。

对程今安来说,哑巴所做的一切都没法用常理进行判断,连最基本的沟通都没有就被暴起咬了一口,紧接着见他又扑过来往自己手腕上咬,吓得拼命去推。

这不是可怜的小朋友,是长相漂亮的怪物。

怪物在咬他。粗麻绳磨破了怪物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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