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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生

 

他的手。

云卿只感觉有东西触碰到了自己,好半天他才

意识到那是有人握住了他的手。

云卿睁大眼睛,勉强扯出来一个笑容,轻轻地说:“是……君上吗?”

景怜雪知道他已经糊涂了,他甚至分不清手的主人是男是女。

但她没有出声。

她不能出声。

云卿已经要油尽灯枯了,他以为顾哲彦在这里。

她不知道此刻出不出声其实都没有关系,因为云卿已经听不见了。

云卿只感觉握住手的紧了一些,他也似乎有了一些力气。

“我是不是……要死了?”他轻声道。

“我不是……不是故意要寻死的,我……只是……有些……撑不住了,求……求求你,我知道你……恨我,等我死后,把我……把我挫骨扬灰,不要迁怒……他们好不好,好……不好?”他每说几个字都要喘息一下。

他说的他们,指的是一众人,是他的师门、师兄弟,也是当初顾哲彦威胁他不许死的那群人。

他的头微微偏过去,双目无神,似乎在望向什么。

他当然什么都看不见。

“你看到……孩子了吗?”

“君上,”他虚弱极了,“这是你的孩子,对不对?”

他的眼睛里涌出来泪水:“这是你的,对不对?……我用了身体里剩了最后一丝灵力给他测了血脉,他是……你的,……你也一定知道。”

“他已经生下来,你看在他是你的骨肉份上,你能不能……对他好一点,一点就好。你是魔尊,你只要对他好一点,他就能……活得很好了。”

他用尽全力将另一只手也覆了上去,充满了恳求。

“就当师尊……最后求你了。”他几乎是撑着最后一口气说完。

景怜雪只能握紧他的手,君上现在都没有回来怎么回复,她能怎么回复他?

他等了许久也没有等来回复,其实也没有很久,只是他几乎到了极限了,每一分每一秒对于他来说都被拉得极长,痛楚和疲惫交织在一起,一点点凌迟着他。

他连一个承诺都不愿意给他。

他那么失望,他想再说一句,你要我死了也不瞑目吗,可是他又觉得这句话实在太可笑了。

于是他没有说这句话,他只是缓缓咳出来一口血,明明绝望极了,一瞬间却被似乎解脱了,慢慢松开了自己的手,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他真的已经筋疲力尽。

“没……关系,没关系……你……不愿意留下他,就杀了……吧,让他跟我一起走……”

“给……他一个……好死……,不……要再……丢到……狼群里了。”

他不再从握着的手中试图汲取些什么,原本朝向一旁的头转回来了些,尽力让自己完全仰躺着陷在床榻之中,试图舒服一些。

“好痛啊,”云卿喃喃道,“我好痛,我好痛”

我好痛。

他只是不停地在说这三个字。

似乎每说一句,就能够减轻一些疼痛,就能将痛楚剥离出身体一分。

声音总是消散的很快,于是渐渐地……什么都听不见了。

景怜雪第一次看到云卿,是在魔宫中。

春去秋来,四季更迭,这时候已经是云卿在魔宫的第三年了。

顾哲彦依据魔界旧俗,迎娶了一众妃妾。

他和景怜雪一起在主殿旁散步时,景怜雪听到了带着哭腔的喘息。

这喘息带着几分勾人与抽泣,尾调尖锐扬起,一听便知道是在做什么,实在是太明显了,让人无法忽视。

于是她停下了脚步。

“什么声音?”她皱了皱眉,魔族性淫,不过上等魔族很少有随地交媾的,更何况这是魔宫之内,怎么有人这么大胆。

那声音忽然变得急促起来,似乎是被逼到了进入得极深。

她看向顾哲彦。

顾哲彦手一扬,阵风刮过,草丛被剥开,展露出交叠的几个人。

那是个很漂亮的男人。

他披着长发,赤裸着身体,跪趴在地上,雪臀吞吃进狰狞青黑的性器。操着他的东西甚至不是已经完全化人的高等魔族,而是负责守卫的魔物。

男人被身后的魔物肏得艰难往前爬,那巨大的阳物在他身体里鞭挞,他似乎想要摆脱那可怕的东西,却被掐住腰身,指下尽是青紫,被不住嘲笑着。

直到他眼前出现了一双玄色绣金线的靴子,男人眼睛里燃起一丝希望,竭力用手去够那双鞋。他已经被肏得说不出来了,只是用眼神表示哀求,求顾哲彦救救他。

可顾哲彦只是冷眼看着,而后转头对那帮魔说:“你们竟然让他还有力气爬?”

男人的眼睛逐渐被绝望所替代,抓住鞋的手指缓缓地松开了。

“去安静地方办事,别吵了本座。”

魔尊这么一说,那几个魔物便收起了那份猫抓老鼠的逗弄心态,他们把云卿拖了回去,将他围起来,一前一后地开始肏干。

云卿断断续续地发出惨叫,却被直接捂住嘴。

魔尊冷漠地看了一眼,随后转身离开,只留赤裸的美人被丑陋的魔物轮流蹂躏。

“一个欲奴而已,魔后不必惊慌。”

云卿这时已经做了许久魔宫的公用娼妓了,他自上一次流产之后没多久就被赏给了旁人。作为可以被魔宫所有人肆意玩弄的对象,他便连个正经的住所都没有,终日在魔宫游荡,有时候那些魔族会把他带回自己住的地方,在塌上肏他,但更多的时候,是即兴就地干他。

一围便是几个人,事情开始了,人只会多,不会少。

他没有什么衣服,也不需要。

魔宫的人大多都有自己的任务,在固定的时间固定的地点离不开,可有时肏不到人又心痒得很,就提前把云卿带过去,带到哪里就肏到哪里。

那天自从被魔尊训斥之后,主殿附近就很少看到云卿了,景怜雪的尊后殿与顾哲彦的宫殿也离得很近,便也被那些魔族有意地避开。

即使是这样,景怜雪后来也碰到云卿过几次。有一次他被蹂躏完,浑身青紫,长发堪堪遮住私密的地方,仍能窥见有红白交织的液体从腿间滴落。

他似乎很痛,靠在刚刚被按住交欢的柱子上慢慢滑落,脸上露出疲惫的神色,轻轻地喘息着。

天还有许久才会黑,这个时间任何人经过看到他,都会把这个美人按在这里再肏弄几顿。

云卿不住呼吸颤抖着,他大概也知道这一点,不过他实在太疲倦了,只能趁着这难得的空闲时间休息,其余的听天由命。

“他是谁?”景怜雪第一次忍不住问旁边人。

她那天后来给云卿递了一件很普通的披风用于裹身,云卿完全没有想到,有些惶恐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可还是接过去了。

这件披风后来也被扯裂了,至少景怜雪下一次没再看见。

景怜雪觉得云卿真的很可怜。

顾哲彦对他很不好,偶尔想起他来时,侍人往往要在魔宫里找上许久,才能找到不知被拉到那个草丛中的云卿,再给他洗干净身体送到正殿,供顾哲彦使用。

魔尊的宠幸不是一件好事,云卿身上全是触目惊心虐待的痕迹。

景怜雪在和顾哲彦交谈时,有意无意地谈起了云卿。

顾哲彦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草草地敷衍两句便了了事,他没有对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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