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书屋
ID书屋 > 保护我方AD哥哥 > Daw is comig
字体:      护眼 关灯

Daw is comig

 

“snow,来双排不?”大佐兴奋地问,“你能不能跟帮下路似的帮我?”

“帮我才对吧,山羊有什么可帮的,snow,来跟我排!”张黎喊。

“靠,你看不起山羊?”

陶子青重新戴上耳机。

人已经来了,说什么都晚了,眼下最要紧的是帮助陶子瑞快速适应一队。

补完五百个兵,胳膊传来明显的酸胀感,有吴岚的前车之鉴,陶子青不敢硬抗,起身收拾东西准备回宿舍。

关掉电脑,揣上手机,下意识扫了眼左手侧的屏幕。

盲僧插了个眼,人从眼上面走过去了。

那你插这个眼是为什么呢?

他又看一眼陶子瑞本人。

陶子瑞低着头,唇角抿起来,一副上课开小差被抓包的心虚样。

“……”陶子青抬眼看向战绩。

6/7,韩服钻三局。

就这么练,迟早练去二队。

陶子青转身出了训练室,心里琢磨着明天要不要让张黎配合一下,打一天野核。

要真被弄去二队,陶子瑞就完了。

啧……

问题j1也不是好欺负的,今年夏季赛,bw没怎么赢过j1,贸然改战术,万一他们输一天,锅还是陶子瑞背。

陶子青想得入神,走到拐角处才听见身后的脚步声。

他一停,脚步声也停了。

“……”

你他妈不是在打排位吗?老子真是****,为什么非要来挑战我的素质?

陶子青转身微微一笑,“有事?”

陶子瑞站在两三米外,廊道灯照得他五官格外立体,捏着自己的手指,表情有些腼腆,“哥,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陶子青看着他。

“我不会让你为难的。”陶子瑞说。

陶子青一愣,舔了下嘴唇,险些气笑了,“你已经很让我为难了,我很想知道你脑子里装了什么,为什么签七年,你不会以为我还能打七年吧?”

“没,”陶子瑞搓搓手,“我怕我不签七年,他们不要我,我合同没到期……”

陶子青简直不敢置信,“你找我啊,你一个新人的违约金能有多少?我会给你出啊。”

bw的违约金撑死七位数,一来dic直接翻成天价,所以他们dic几乎没有人员变动,好在队友相处都比较融洽,可他和张黎走了呢?万一来两个不融洽的队友,比赛怎么打?

“你都不回消息,那么多钱……”陶子瑞一顿,连忙摆手,“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陶子青一阵子没开口,“你知不知道七年意味着什么?”

“我无所谓的,我跟着你就行,你不打也没事,你可以做我的教练。”陶子瑞说。

陶子青是真的笑了。

教练?

他还在这儿操心陶子瑞明天的成绩,他这位弟弟把他的未来都安排好了。

他有说他要做教练吗?

“回去吧,别挂黎哥的机,他会不爽的,这里不是bw。”陶子青已经没心情骂他了。

“嗯,”陶子瑞乖乖点头,“那我回去了,晚安。”

陶子青一个眼神都没给,扭头上楼。

回到宿舍,陶子青冲了个澡,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福宝站在衣柜面前挑衣服。

“这么早?”陶子青拿起烟盒,打算去阳台。

“我马上走,你就在这儿抽吧,外面多冷,你头发还没干,”福宝取出一件羽绒服,“我要跟陈哥出去吃夜宵。”

陶子青看他一眼,“陈哥又给你开小灶?”

“嗯,我菜呗,冠军辅助看不惯我呗,”福宝套上羽绒服,撇撇嘴,“还好会给我搞吃的,明天我给你带点儿回来,他每次卤牛骨都卤一大锅,你可别告诉他们。”

陈骏是陶子青的第一任辅助。

他俩不光是lpl有史以来最强的下路组,还曾发生过一点点不可言说的过往。

当时dic新基地还没建好,房间不够用,选手住四人寝,两个人一张床,很不巧陈骏也是gay,两个长得不丑的gay,青春期每晚盖一床被子,没感情也能擦出生理火花。

不过那时候年纪小,无法正确看待同性恋这个群体,惶恐都来不及,更别说深入,只是勃起了一次,陈骏就被自己吓得转去了j1,在j1拿了个世界冠军,退役之后,能看开小时候的事了,经过俱乐部老板的游说,又回来继续当教练。

这件事,他们俩连私底下都没提过,当真是烂在了肚子里。

陶子青上上下下打量福宝那张婴儿肥的小脸蛋,嗤笑一声,点上烟,“行,正好水煮吃吐了。”

一提这个,福宝就嚎了:“什么时候可以换伙食啊?我都瘦了!”

“明天我去跟阿姨说一声。”

陈骏在上海买了房,离基地不远,时不时就会回去住,福宝过去了基本不会回来,虽然目前看陈骏还在单相思的状态。

陶子青躺到床上,闭上眼,明明觉得很累,可怎么都睡不着。

他还是会去想陶子瑞。

人不在的时候还能克制,人来了,怎么克制?

怎么能摊上一个这么傻的弟弟,傻得他都快要动摇了,恨不得干脆和全世界结个仇,就这么陪陶子瑞一起傻。

七年的卖身契,说签就真敢签,还教练……

这一晚,陶子青迷迷瞪瞪,半睡半醒,就着房间里的烟味,做了个很长的梦。

大约在七岁的时候,他家开始出现这个味道——浓烈的烟草味。

当时陶子瑞的病初见端倪,一岁了,别说喊爸爸妈妈,就连咿咿呀呀的奶音都不常出,整天跟个小哑巴似的,眼睛又大又呆,拉裤子都没反应,妈妈焦心不已,爸爸学会了抽烟。

医生说,大人和他话说得太少,要经常跟孩子说说话。

爸爸是个货车司机,一个月回不了几趟家,妈妈又在厂里刚升领班,平时都把陶子瑞扔宿舍,有空回去喂个奶,喂完回车间干活儿,哪有空陪他说话。

他们只好把乡下的奶奶喊来了,为了安置奶奶,他们还跟亲戚借了钱,贷款买了房,当时他们家条件还不错,不说大富大贵,至少每月有存款,供得起房贷,没必要租套房。

奶奶其实不乐意来,奶奶热爱种田,但拗不过自己的亲儿子,又想着能见他这个大孙子,于是挥泪告别了眼见着就要丰收的几亩水稻。

七岁的记忆不多,这几亩稻子奶奶总念叨,陶子青记忆尤其深刻。

本想着奶奶这个话痨,一天到晚没事干,总能和孩子多说几句,陶子瑞要不了多久就能开口,结果半年过去,陶子瑞依然是个哑巴,并且更加抗拒别人抱他。

妈妈觉得奶奶没用心带孩子,房贷给到她一定压力,脾气有些暴躁,有事没事抱怨几句。

奶奶一听就不乐意了,本就惦记那几亩田,又觉得孩子本该由媳妇带,一气之下回去种地了。

这下陶子瑞彻底没人管了。

这还不算最糟的,妈妈看着情况不对,带陶子瑞去了更大的医院,查出了自闭症。

话还不会说,人先自闭了。

妈妈一下就懵了,小孩儿生病最费钱,尤其是这种莫名其妙的心理疾病,零几年还没有什么医保,一个疗程万把块,不过是一个月的药,一个月万把块就算了,还不保证一定好。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