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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一】畸形爱恨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

父皇赐了我一颗不死药。

那是真的。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一切,我明白了什么叫做“不死”。

那很可悲,却又是别人羡慕不来的悲哀。

我站在殿下,看着母后将那个男人领过来,对我说,这是刃十一的师傅,你若想要学武功或是马术,寻他便是。

一切和上辈子没什么不同,于是我天真地歪着头问:“母后,他很厉害吗?”

刃一跪在地上,很是恭敬:“属下见过长公主。”

毫无变化的局势令人感到荒芜,一切都像是从未发生,一切又恍如隔世。

母后摸了摸我的头,道:“至少在皇宫内,无人能出其右。”

我点了点头,乖巧道:“我会好好学的。”

其实他没什么能教我的了。

上辈子无论是马术还是武功,我一直练到了比刃一还要高的境界,他所教给我的一招一式,几乎不用怎么思考就能够重现,仿佛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而如今一切重来,我除了力量比不上之外,其余的地方,并不差他多少。

十余岁的身体还是太稚嫩了。

那颗心也是。

刃一站在练武场,递给我一把沉重的剑。

这把剑并不是我能够拎得动的,他当时说的话我到今天仍旧记得清清楚楚。

“长公主,凡事只可量力而行,切莫强争。”

他又在提醒什么呢?

当时的自己认为这是羞辱。

而现在……我看着他,抿唇:“我拿不动。”

刃一垂眸,道:“不试试怎么知道?长公主莫要妄自菲薄。”

一个年岁仅有十余的孩童,如何能拿得动这柄重剑?哪怕是锻炼过的刃十一,也不见得能拎得动。

我看着他,歪了歪头:“拿得动如何,拿不动又如何?”

刃一道:“拿得动则天赋异禀,拿不动则劝诫其应当自估身量。”

我忍不住笑,捂着肚子靠在树边笑得放肆,看着他略有惑色的目光,摆了摆手:“这种把戏于我而言还是太幼稚了,刃一。”

我玩味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刃十一,“或许,我比你的弟子还要天赋异禀。”

刃一的面色仍旧冷淡,和前世并无差别。

他说:“长公主说笑了。”

永远都是一副冷淡而疏离的模样,哪怕是找他聊天,也依旧是以听为主,从不会主动说些什么。

暗卫的内敛使他养成了这样的性子,无怪乎他会惜字如金。

而我,爱极了他这副模样。

我会不择手段将他拖下水,毫无疑问。

前世的磨难使我变得不再单纯,他是我母后的暗卫,但若我去求,母后是一定会把他赏给我的。

喜爱一个人不该如此不择手段,但当你在上位高处不胜寒待久了之后,才会发现,强迫是最直接有效的手段。

不做暗卫,做面首罢。

又或者,二者兼有?

我笑盈盈地望着他一板一眼地教着刃一招式,那些我练过一百遍一千遍的招式,枯燥无味,被他舞动得狠戾至极。

处处皆杀。

分明是一柄锋利无比的剑,却委身于皇族之下。

仍然记得秋狩时被人暗算落马,他从暗处奔袭而来稳稳接住我的那一刻,所有的慌张和无措都被他的心跳安抚,稳定的律动在耳畔令人安心,我仰头看着他,在他仅仅露出一双眼睛的情况下,看到了他阴冷的神情。

他在生气。

是因为我?

春心萌动过后便是无可救药的坠入爱河,但他是如此刻板,察觉到我的意图之后顷刻疏离,避而远之,除了教授课程再也未见过面。

我如蛇蝎。

猎物……徐徐图之。

练武的枯燥无味必须要忍受,而我终于在暗自练习整整五年后寻到了他的栖息之处。

隐匿身形,寻到目标后便是有如利剑出鞘。

我学医多年,自然知晓什么药能够无色无味,还能顺便将人迷晕。

他转身抽剑横在我颈间,微微眯眼:“长公主。”

那一脸的“有何贵干”令我觉得好笑,我用匕首打开他的剑,摸了摸渗血的脖颈间,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这一世他尚未避开我,我前来简陋屋舍,便是为了种下一颗种子。

他面色微凝,抬手扶额皱着眉看向我,声音略哑:“长公主……寓意何为?”

但他终究是抵不过药效,撑着长剑的手无力脱开,整个人昏昏沉沉坠入梦境之中,抵在我的怀里。

很快……你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见不得光的暗卫,终究是无法将屈辱吐露的,不是么。

他的身体有些沉,但对于多年习武的我而言,这点重量算不得什么。

我上辈子发现这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莫过于云泥之喜。

这个名为刃一的暗卫,他喜欢我的母后。

我的母后温柔善良,谁喜欢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可是他喜欢,我就忍不住想要冷笑。

配吗?

卑贱到连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都不能拥有,凭什么能够站在我母后身边?身为一介暗卫,却无从得知母后身边的危险,任由两个婢女兴风作浪,最后害死了母后,他又有何面目来言说喜欢。

这样想着不免又徒增几分嘲弄。

他是如此,我又算什么呢?

喜欢国师昆巽止,他如此超凡脱俗自是情理之中。喜欢刃十一,那是青梅竹马顺其自然。喜欢他刃一又算什么?

自甘下贱罢了。

但我渴望拥有他,迫切地占有,想要将他锁在身边,哪怕……不择手段。

这种占有欲随着他的避而不见越发强烈,直至今世依旧如烈火燃在心头,挥之不去,笼罩如阴。

我一直写信给母后对他挑刺,母后爱我,已经相信他并非良善之人,借母后之手打压他,断绝了这份情爱,我再趁虚而入。

又或者……

令他破碎陨落。

和神医张微所学的药理于这一世的我而言,大有裨益。

我将他拖到宫殿下的地下室中,不是很宽的房间内有着尘封的气味,墙上挂着的刑具崭新无比,是我命刃十一专门为他购置的好东西。

估计他也不曾想到,他的好徒弟会助纣为虐吧。

暗卫只需要听从主人的命令,至于师父的利益,在主人的意愿面前,不值一提。

三十上下岁的暗卫已经不算年轻了,身体却依旧如此诱人。

母后断然不会碰过他,一是因为她是太后,二是因为他不敢。

毫无疑问刃一的身体是干净的,是比起大臣,比起那些刚及冠的男子都要干净的存在。他没有暧昧拉扯的对象,没有所谓的情妹妹,身为暗卫,他的人生索然无味到只有完成命令这一条路可走,比起人,他更像是利刃。

我低头看着他。

他需要昏迷七日,甚至更久……

我该如何向母后编制一个善意的谎言来瞒天过海?

不,或许我任性一些,便不需要谎言。

他惹怒我,我令人重罚,重伤在床不便出现在人前。

我抬手击掌三声,看着出现在我身后的刃十一,露出一抹难得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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