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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殓佣)红

 

明白喜欢这个词是什么了。就像石头砸到萨贝达脑壳上那般震耳欲聋,又像萨贝达那具被翻动的、无回应的躯体那般沉默。喜欢,再进一层,就是爱。这就是爱吧?心脏炸开血液飞溅的爱,在伊索脸上、在萨贝达额头上、身上和胸腔上,那把手术刀变成了肉,肉渗出的爱钻进层层红肉的褶皱里,这还不够。伊索趴在萨贝达的胸口上,他想要他的心。

他感觉什么东西挠得痒痒的。在死人胸口里,几条银色的藤蔓爬出,温柔地、抚摸他的耳廓。一双冷冰冰的双臂抱紧了他。

“你现在感到快乐了吗?”上方传来熟悉的声音,“他”最终现出原形:粽发绿眼又褪回原来的白色,周围白蝶盘旋,他哈哈大笑,那不过是个障眼法,要伪装成人类可太简单了。

“你不是人类。”伊索说。他贴在他的胸口上,闻着那只蝴蝶下淡淡的腐肉气味。

“为什么要在意是不是人类呢。那么,伊索·卡尔,在你把我杀死那瞬间,你是不是感觉到你和人类无限接近呢,那满满的爱意填满你的胸膛,让我胸腔血液飞溅。”笑声在萨贝达的胸腔里颤动,仿佛连胸口上的蝴蝶也露出嘲笑的神态。

“为了体验这种感觉,我不介意再杀你一次。”伊索抽出了腰间的银刀,扎向他的胸口。

他的身体化作银蝶四处逃散,只剩笑声在空中回响。伊索·卡尔看着手中的银刀,银刀上微微露出半张被蝴蝶覆盖的微笑面孔。

*对一年内堆积起多少字数起了好奇心

【毛豆蛋糕/????】

有位客人总是坐在窗边,高礼帽遮住他的眼睛,“今天天气真好,不是么?”或是“在这种天气里您应当出去走走。”他总是这么对萨贝达说。萨贝达只是礼貌地应下,然后开始听他点菜,“一杯柠檬红茶、一杯波尔多葡萄酒、一片柠檬、一块苹果派、一碗炖蛋、两条小煎鱼、以及一份沙拉……以上这些都不要,给我一份毛豆蛋糕和一杯牛奶。”

萨贝达给一堆字划上了横线。“噢,萨贝达。菜单上是写客人想吃的,而不是想吃的。”约瑟夫对他说,“如果你实在饿后厨找谢必安,他会给你从壁柜上扫出点灰尘和死老鼠来吃。”说罢,约瑟夫拿着菜单进了厨房。

“先生,这种餐前表演是要加钱的。”他不顾那个高帽子的闷笑,用菜单敲了敲他的桌子。“我觉得您很有幽默的天赋,您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开心。”高帽子继续说,“我最近都没有在河边看到您呢?您只是把我的建议当成问候了吗?”

很显然是的。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餐厅里并没多少客人。他应当继续“服务”才是。“感谢你的建议……”他用着生硬的敬语,“河边的阳光很美。”阳光很美?有多美呢?美得像鸡蛋里的蛋清发出的亮光吗?太阳是蛋黄,蛋清是河,萨贝达是毛豆,高礼帽是搅拌用的筷子。

“昨天可是起雾了……”客人笑了,虽然笑声里并无任何挖苦之意,只是单单的愉快。像风来了风铃就会响起。“您没去河边吗?那也是好事……”男人一直在不明所以地笑着,萨贝达挠挠头,在心里默背了一遍紧急急救热线的号码。

“好的……高……先生。”萨贝达说道。

高礼帽又笑了。“哈哈,光顾着与您聊天,我都忘记摘下我的帽子了,实在抱歉。您一直在叫我‘高礼帽先生’吗?真是个有趣的名字……就像童话书里那些穿西装的老鼠一样……”男人摘下帽子,那张面孔的全部展现在萨贝达眼前:一张过分苍白的脸,憔悴在他眼底积下墨色的水坑,面颊凹陷,那是一张很典型的英国面孔,虽然他还有一头黑卷发。

“您叫我‘杰克’好了。大街上的杰克到处都是,不过会这么和您打招呼的杰克只有一个哦?他会问您今天的天气如何,建议您多出去走走,因为您会遇到他——在河边,他会架起画板,把这个可爱的小人儿涂进去。他的双眼就像碧绿的水涡,他的声音如同那无风的河水般缄默沉闷……”

“唔,萨贝达先生,你在听吗?”

当然是没有。他的视线已经顺着窗台的蚂蚁爬走了。“当然了,鸡块先生,我在听。”

“您和浪漫的关系就像风车与野牛。”

“牛肉很好吃啊?有什么问题吗?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提到风车但我认为风车可以把牛肉和人同时削成片。”

杰克又笑了,拿起刀叉,在蛋糕上比划,萨贝达注视着那个与他有相似面孔的蛋糕,觉得服务员的服务应该不包括“服务员也在食材之内”。他想悄悄离开,他可不想看杰克是怎么把“他”吃完的。

“分你一半。”杰克悄悄说。萨贝达紧张地看了一眼四周,他觉得杰克大概不是玛丽故意派来检查他有没有偷吃的。

萨贝达吞了吞口水。毕竟他也觉得自己看起来很好吃,烹饪时甚至可以闻到绿豆散发出来的香味。

“其实我来这里都会点一份毛豆蛋糕,”杰克说,“绿绿的,像一个被包着的团子。有时我很疑惑,不过我确信这就是你。你们嘴角都有缝痕。不过我每次都没有吃。我不想切开它,我不想知道里面是蛋糕胚还是内脏。这是一个令人惊异的说法……您也许觉得我有些不正常……我害怕……害怕里面是内脏。”

“额。里面是红豆,杰克。”杰克的盘上已经空无一物,萨贝达鼓着嘴,警惕地观察着周围,他随时会像液体般的猫儿一样滑到桌底。

“里面是红豆吗……没有棉花、也没有内脏……”杰克捂住了脸。

“红豆,是甜的。”萨贝达回答。

杰克看起来似乎松了一口气。“谢谢您。”他说。

“我该去干活了。”萨贝达说。他缄口不提把杰克的蛋糕吃光了这件事,而对方也没想要找他算账。那时杰克独自一人在窗边坐了很久,不知是在注视从橘玫瑰色逐渐变成紫罗兰色的天空,还是那条长久缄默的绿色河流。

“和您在一起总是让人安心……”杰克常常这么说。

“我不安心。”萨贝达回答,“我要工作的。”

“您的工作不是服务我么?我也算是您的工作内容之一吧?”

“这里不只你一个客人。”

“这里只有我一个杰克。”他对他眨眨眼。

他感觉杰克往他腿环上塞了什么东西,一卷厚厚的小费和一根高礼帽豆豆眼绅士的棒棒糖,还附着一张小纸条:

“你是存在的极致和优雅的理想。今天天气正好,河水会被太阳晒得金灿灿的,像中国的丝绸。我们可以沿着小河边散步,看到哪有鲜花卖就买些鲜花做成鲜花蛋糕。当然,玫瑰不可以。玫瑰是给您的,而不是给您用的。我想我们的关系已经熟识到了您能抛弃一切俗务来与我共享一个下午?看在这卷小费的面子上。如果您的时间那么贵的话,十分钟也可以。我知道哪个地方可以买到最新鲜的花朵。”

萨贝达想起来,他好久没散步了。他甚至忘了今天的天气是否晴朗。他要去采购,和杰克一起,因为杰克知道哪里可以买到最新鲜的玫瑰。

*存在的极致和优雅的理想来自伊丽莎白·巴雷特·巴郎宁的《howdoiloveyou》里的"fortheendfbegandldealgrace"直译是“生命的终结和完美的恩典”,依旧很美。

【毛豆毛巾卷/????、????】

*小奈布与阳光男鬼和两个阴湿男鬼的四角恋。为什么只有三个人却是四角恋呢?有一个是精神分裂。十分随便的短打。

他在做洒扫时,有人拍了拍他后背。尽管萨贝达把着当作“无意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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