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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

 

“我心中不喜,可那是你父亲的命令,我又怎么敢违背他!”郑氏哭得眼圈发红,“后来芸娘也有了身孕,便开始觊觎我这个正式夫人的位置。当时我只有你大姐一个孩子,芸娘心思歹毒,她才来两天,不是吃食有毒,就是走路磕到,回回你父亲就怨我气量狭小容不下她。”

“可我哪里斗得过她!我怀胎八月时,芸娘与我争执,你父亲处处袒护芸娘。我气得回了娘家,后来老太太见状趁你父亲外任时将芸娘送到山上的别苑求我归来。临行前那晚,我却在睡梦中意外流产。那时我害怕极了,只能忍痛将那个男胎落下。”

“直到大夫说我每日里燃的安神香中有麝香的成分,虽量浅但时日已久。导致我滑胎之后再难有孕。芸娘就是想用这种手段将我取而代之。”

“唔……当时我在母家修养,杨家的人不知我落胎,只当我因着芸娘心绪不佳不愿回府。后来两个月后,慧儿将你抱来给我时,我才知我母亲早已在芸娘身边插了人……”

听着她的哭诉,杨晟真哑然无语。郑氏养她二十多年,性情柔弱温和,他亦是知晓的。只是他更想弄清楚,芸娘,郑氏,他以及李知韫之间的纠葛。

“将你抱过来,确实弥补了我的丧子之痛,可是我竟没想的,母亲竟然让慧儿放火烧死了芸娘。若是这样我肯定不会要你的。呜呜。”郑氏已经哭的已无力地伏在桌子上。

结局(正文完)

安慰了郑氏之后, 杨晟真默默出了芷梅院,趁着夜色前往了皇宫。

与此同时,天牢里一黑一白两道身影隔着牢门相对而望。

洛宁取下搭在身上的黑色斗篷, 露出一张煞白的小脸来。沉静的目光反复落在他的身上。

“来了?”李知韫理了理囚衣的衣襟,目带笑意地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洛宁。

想起上回右脸被杨晟真划伤,至今都有一道血痂尚未好全, 他微微侧过脸上,不愿被她瞧见。

不知想到了什么, 他忽地笑道:“你不该来此地的,快回去吧。”

说罢, 还冲她摆了摆手, 示意洛宁快走。

“事到如今, 你就没有什么想同我说的吗?”洛宁目光诧异, 纤细的指节紧紧抓着牢门的木柱。

是她百般央求, 顾岚川才终于松了一次口, 令她来这牢房中看李知韫最后一眼。

“说什么?事到如今,你恨我也好, 怨我也罢, 一个将死之人,又有什么好说的?”

他依旧自顾自地扯东道西,避重就轻,这也是洛宁最为讨厌的。

“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从前我们在湖州,一切不都是好好的吗?”洛宁上前一步,双手紧握栏杆,目光含泪地看向他。

“好好的?”他忽地冷笑出声, 侧眸看向她,狭长的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算了, 这就是命,说不清的。”他顿了顿,又看向洛宁,“念在夫妻情分上,我劝你快些走,免得惹祸上身。”

“呵!”洛宁冷笑着,“夫妻情分,惹祸上身?”

“知韫哥哥,你若真念及我们的青梅竹马之情,夫妻之分,便不会走到今天!”

“你走吧。”猝然间的冷言相对,令李知韫有些无措,他转过身去,一身囚衣也穿得板直挺正,不再看洛宁一眼。

心中像是堵着什么东西一样,洛宁幽怨地看向他的背影,瘪着唇瓣跑走了。

问了那么多次,从杨府到鹤别山,再到如今的身陷囹圄,他自始至终都不肯吐露半分真情实感。

洛宁有些累了,她肩膀轻颤,头也不回跑走了。

只是她刚离开没多久,一道黑影穿透夜幕,如入无人之境般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牢房。

“好一个青梅竹马之情,夫妻之分啊!”郭钦漫不经心地调侃道。

李知韫察觉有人进来,猛地回头对上郭钦别有意味的危险目光。

“呦,还真是用一张脸,不过你的脸却毁了,真可惜!”郭钦望着他,啧了啧嘴。

李知韫只是淡淡扫了一眼,旋即转过身去不理会他。

“如今都要满门抄斩了,想来方才的李夫人并不知情啊?”

“李道长就这么一个人去了,路上不孤单吗?”

郭钦的话语抑扬顿挫,淡然地看向李知韫。

“孤单又如何,不孤单又如何?”他突然站起身来,拖着脚镣默默逼近郭钦,眼神阴狠道:

“你莫要动她,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哦?”郭钦唇角勾起一丝笑意,“不愧是先帝身边的李道长,果然神机妙算啊!”

李知韫没有理会他,如今他以真容见人。北镇抚司的鹰犬便顺腾摸瓜,想来也知道他与杨晟真的关系了。

“你与杨晟真是何关系?”郭钦靠在柱子上,默默打量着他与杨晟真那张申请者相似的脸庞。

只是如今他的脸上多了一道血红的疤痕。从耳畔直到下颌。

“自然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郭钦得意地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供词,让李知韫过去摁手印。

“放她一条生路。”指节触及到印泥时,李知韫突然顿住,抬眸看向郭钦。

“这是我的条件,不然我到死也不会安生,夜夜托梦扰你不安。”

“好,不过区区小事,本大人怎么会不允!”郭钦面上赞同,心下却颇为不屑。

一个将死之人,也敢同他谈条件?

他郭钦掌管北镇抚司多年,经手的性命根本多到数不清,哪里又会害怕鬼神之说,简直荒谬至极!

郭钦走后,李知韫渐渐闭上了眼睛。

良久,空旷的牢房突然传来一阵凄凉的笑声。

想来,他自出生起,最快乐的日子便是在湖州数十年的生活了。可那十年却也是他最为耻辱的日子。

每一日,他看着坐在倚窗而坐弹琴怡情的女子,便心生恨意。

顾盈将他捡回来又如何?这不过是是她们高高在上的姿态,尽显对弱者的施舍。

可这一切,又都是顾孟云,是顾家一手造成的!

李知韫恨恨地抓着灰暗的墙壁,双目猩红。

凭何他自出生起,就与杨晟真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杨晟真认贼做母,凭何就能安安生生的活着?他有什么脸面活着?甚至活了二十多年!

不仅如此,他还什么都有。他自出生起,就含着弘农杨氏的金汤匙,接受着世家子弟的教育……

而同时的他,只能跟着阿娘东躲西藏,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任人欺凌。

因着苍台山别苑起火之时,他后来出生。

阿娘每次撑不下去时候就会大骂他是拖油瓶!

若不是他,阿娘怎么会身子虚弱,连跑都跑不动。后来在山野中,阿娘剩下了他,但身上已被烧得体无完肤。

后来他回来了,令郑氏一族断了香火,也狠狠报复了顾孟云,将其下放诏狱。

之后在苍台山,他一箭射杀了曾经放火的丫鬟惠儿,也就是王承礼的继室夫人余柳蝶。

他们这些罪魁祸首一个都别想跑。

事到如今,深陷囹圄,只是时也运也命也罢了,怨不得旁人。

……

翌日早朝,郭钦特意上了一道折子,声称三方士叛乱之事尚且有余孽未曾剿清。

“陛下,那李知韫的妻子韩氏如今尚在京城。”

此言一处,顾孟云,顾岚川和宋珏纷纷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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