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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节

 

可他觉得,赵奕也不比赵二郎强多少,如果都要大权旁落,不如选择赵二郎。

二郎好歹心思纯净,能听人劝,又不会因为不懂而与人瞎争权,而且他身后有赵含章。

她能够一言堂,只要保证她不损害赵氏,那赵氏就是上下一条心;

总比赵奕上位后还和赵含章争夺权势,把族里搞得乌烟瘴气的好。

生逢乱世,就是应该需要一个强势的族长。

赵铭喝了三杯酒,终于叹出一口气,放弃赵奕了,“算了,还是给二郎说个媳妇吧。”

他道:“选个聪明的。”

长青笑着应下,问道:“郎君觉得谁家的女郎合适?”

赵铭转着手中的酒杯不言,谁合适呢?

他这一时半会儿也没人选呀。

赵铭沉吟许久,道:“传出消息去,就说赵氏要为二郎说亲,这一次人选一定要细细地挑选。”

他觉得治之当时的媳妇就没选好,赵治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生出赵二郎呢?

一定是王氏的问题。

而事实证明,王氏也的确不怎么聪明。

赵铭再次强调,“选个聪明点儿的。”

长青笑着应下,“郎君给二郎选媳妇,倒比给我们家小郎君选媳妇还上心。”

提起他那不见踪影的儿子,赵铭蹙眉问道:“他还在蜀地吗?”

“是,”长青躬身道:“没有信回来,应该还没离开蜀地。”

赵铭就点了点头,“蜀地还算安全,不过还是应该小心些,下次再来信,就给他去一封信,让他尽快回来。豫州现在正是用人之际。”

长青就苦着脸道:“郎君,小郎是在游学,并不在一处久留,我们寄出去这么多信,信中都在催他回来,但从他寄回来的信来看,他一封都没收到。”

这种事是常见的,别说现在是乱世,就是太平年月,丢件和找不到收信人都是正常的。

赵铭也只能叹息一声,然后就把儿子抛在了脑后,“赵奕估计是考不中招贤考了,你在学堂附近给他找个房子,等他考完就让他搬出去吧,让他去学堂里治学,看看别人家的孩子是什么样的。”

他冷笑道:“那些孩子出身不及他,甚至连智力都不及他,可其他方面一点儿也不比他差。”

长青应了一声,当天下午就出去找房子,毕竟招贤考也就这两天了。

王氏正在家里烧香拜佛,她跪在佛前真诚的祷告道:“佛祖,信女求您保佑我儿我女平安康健,无病无灾。”

然后紧接着道:“让赵奕考不过招贤考。”

青姑跟着跪在一旁,等王氏许完愿望就帮她把香插上去,和她一起毕恭毕敬的磕了三个头后才退出佛堂。

她小声道:“夫人,我们光明正大许这样不好的愿望是不是不好?”

王氏左右看了看道:“怕什么,这事只我们二人知道。”

她小声道:“我是想不明白三娘的,好好地干嘛让他来考招贤考,不过我知道,他考不中对二郎就是有好处,所以他还是不要考中了。”

她双手合十道:“佛祖要是怪罪,那就怪罪我吧,只要他考不中就行。”

青姑就不说话了。

王氏又顺道许愿让佛祖多保佑一下女儿和儿子,然后就嘟嘟囔囔起来,“也不知道那俩孩子在洛阳如何了,这天开始热了,我们做的夏裳应该到了吧?”

演习

赵含章正带着一支大军冲北宫纯杀去,两方在缓坡上对上,冲杀之下,她身边的人都被西凉军给隔开了。

赵含章和北宫纯都使长枪,两杆长枪在你来我往中过了十几招,北宫纯毫不留手,在再次冲杀过去时回马一枪,赵含章长枪一挡,险险避过……

但北宫纯就着她这一挡的力道,右手一拍枪杆,长枪旋转脱离,左手握住长枪,狠狠地往前一送……

裹着布,沾了草木灰的枪头就一击她的心口。

力道很大,赵含章从马上跌落,好在她反应迅速,掉下去时踢了一下,身子飞出,她抱住脑袋便在地上滚了两圈。

山腰上观战的傅庭涵往前两步,待看到她拍拍衣服起身,安然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旁的赵二郎却很兴奋,举着自己的长枪就喔喔的叫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一般,大声的吼道:“阿姐输了,阿姐输了,阿姐又输了!”

傅庭涵失笑,拍了一下他脑袋道:“小心你阿姐揍你,她好歹赢过北宫将军一次,平手一次,勉强算有一战之力,你呢?”

傅庭涵道:“你带的兵马还没冲到北宫将军面前就被西凉军给扫清了。”

赵二郎一点儿也不在意自己输的事实,“我本来就比不上北宫将军。”

赵含章不答理赵二郎,跑过来找傅庭涵,“你记下来了吗?”

傅庭涵嗯了一声,“就算你独战不输,后面赵家军对西凉军你也输了。”

曾越一身狼狈的找过来,他也被打得挺惨。

士兵们大多拿着没有枪头的长枪,扛在肩膀上就勾肩搭背的过来列队,叽叽喳喳的议论道:“这枪少了枪头,用着一点儿也不顺手。”

“要是真枪你还能爬起来?你分明早死了,却还爬起来扰乱军演。”

“我怎么扰乱了,我是没留意我死了,我知道了以后不是躺倒了吗,你们赵家军竟然还踩我的手,简直过分!”

“呸,我们有人看到你故意把自己的手往人脚底下伸的,那脚还没踩下去呢,你就拽人脚了。”

“行了,行了,别吵了,都有人看着记着呢,是功是过回头再论,你们别搭在一起了,赶紧分开站好。”

赵二郎蹲在一旁看姐姐和姐夫用围棋复盘,他原来是不懂围棋的,但这会儿他却隐约看懂了一些。

毕竟刚才对战,他可是看了全场。

赵二郎指着一处道:“这是阿姐和北宫将军吗?”

赵含章看了一眼后点头,“对。”

“那这个呢,这是曾越他们那支小队?”

赵含章赞许的看着赵二郎,“不错。”

赵二郎就指着几处道:“这儿,这儿,还有这儿,直接堵上去不就把曾越他们围死了吗?”

赵含章就问,“你从何处借兵来围?”

赵二郎就指了一处道:“这儿。”

赵含章就一笑,“聪明,不过为了杀曾越这支小队不值得,我若是没猜错,此阵主要针对的是我吧,把我的人慢慢分裂开来,只余我一人,北宫将军若不能将我拿下,那就会从此处借兵来攻,前后夹击,我必死无疑。”

北宫纯看了一眼棋盘,点头,“不错。”

他看了一眼傅庭涵道:“这棋盘不比之前大公子用泥土做的直观,围棋限制太多,可没有借兵一说。”

赵二郎不懂围棋的规矩,直接把棋盘上的几颗白子拿起来堆在另一处,把黑棋团团围住后道:“阿姐,这样你就赢了吧?”

赵含章就拍了一下他脑袋,“赢什么赢,这是气,是棋子活着的基础,此处就不能落子,而且下围棋是一步一子……”

见赵二郎两眼迷茫,赵含章就停下话,摇头道:“算了,等回去让庭涵给你做一座沙盘,那个更直观,然后在沙盘上把今天这一仗演示一遍。”

她也想知道,重来一次,她能不能赢北宫纯。

其实北宫纯觉得军演和沙盘的演示意义不大,因为,“战场上瞬息万变,会受各种方面影响,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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