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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这块墓地是孟鹤眠外婆买下的,用来安葬她最疼爱的女儿。
照片中的女人驻留在最美好的年纪,笑靥如花,眼波温柔地看着来人。
万羡鱼将白玫瑰放在墓碑前,自己站远。
她沉默地看孟鹤眠拿出软帕擦拭墓碑和照片,拿出自己做好的点心摆放好。
风吹山岗,万壑松声恰如故人轻语。
孟鹤眠垂眸,继续摸她带给母亲的礼物,摸出一个——
系着相当浮夸的大红蝴蝶结、写有生日快乐的盒子,在黑白灰构成的墓园里无比显眼。
孟鹤眠:
万羡鱼:???
什么怪东西混进来了?
孟鹤眠皱了皱眉,打开盒子,却怔在了原地。
红丝绒布上躺着枚白玉手镯。
万羡鱼好奇地探过一个毛茸茸的头。
“这个是”
孟鹤眠拿起玉镯仔细打量,在阳光下,手镯的玉质浑然一体,没有丝毫的裂缝。
半晌,她嗓音低哑地开口:“是我妈妈的镯子。”
“怎么可能?”万羡鱼眼睛瞪得滚圆:“这应该是另一隻,被你那混帐爹放进来的吧?”
孟鹤眠摇头,仔细把镯子放回盒子里,态度已经万分肯定。
镯子上其实有一道不显眼的破损,是她小时候调皮不小心磕坏的,刚才她摸到了。
“不,那隻的纹路和我的不一样。”
万羡鱼嘴张得能生吞鸡蛋:“啊?”
孟鹤眠多少已经猜到了来龙去脉:“回去了。”
“不是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人蒙在鼓里。
然而前面的人自顾自地走,丝毫不管万羡鱼的死活。
万羡鱼狠狠咬牙,什么谜语人!这种朋友哪还能要!
孟鹤眠“委婉”地拒绝了万羡鱼蹭饭的请求。
她想回去好好和温舒窈谈一谈。
直到拿到镯子,她才明白为什么温舒窈要冒着生命危险跑出去。
怎么会有这样单纯的小兔妖。
差点丢了命,只是因为偶然听到了自己与万羡鱼的对话,想送自己一个生日礼物。
要说她半点没有动容是不可能的。
站在自己家门前,孟鹤眠心跳忽地有些过快。
她尽可能平静地开门进屋,阳光穿过落地窗,大片大片地洒在地板上。
也洒在温舒窈淡褐色的头髮上。
两人视线相对的一瞬间,温舒窈眼眶红了。
孟鹤眠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小兔一声呜咽,眼泪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
“呜——”
她伸手想去抹泪,却越抹越多:“孟鹤眠,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是你妈妈的忌日。”
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手指滑落,沾湿她的脸和衣服。
孟鹤眠从来没见过人能哭成这样,好像要把心都哭出来给她看。
温舒窈还在抽抽嗒嗒地哭:“我骗了你。”
情绪发酵了一上午,生怕自己会被孟鹤眠丢掉。
她现在完全没办法控制住自己,什么话都在往外蹦,隻想向孟鹤眠解释清楚。
“我其实是、是一隻兔子。”
温舒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脸红成一片,心也揪成一团。
她想去拉孟鹤眠的衣角,又害怕地缩回手,转而去攥自己的。
委委屈屈地询问:“可不可以不要赶我走。”
孟鹤眠心跳得越来越快,好像再不做点什么就要过载。
她抽了张纸巾,手足无措地去擦温舒窈的眼泪,嘴里温声细语的哄。
“你又不是故意的,我为什么要赶你走。”
温舒窈听不进去:“可我是一隻兔妖,我只会做饭和家务。”
孟鹤眠:“我知道。”
一张纸都湿透了,面前人还没哭完。
“我吃得特别多,每顿要吃三碗饭。”说完,甚至哭得更凶了。
孟鹤眠哭笑不得:“没关系,我养得起。”
温舒窈忍不住扑进她怀里,把眼泪全抹孟鹤眠衣服上。
“我、我还变成兔子蹭摸。”
孟鹤眠任由她蹭:“问题不在你,是我非要摸的。”
她耐心到了极致,顿了顿,缓缓伸出手抱住温舒窈,像是抱住了一隻大兔子。
也只有这隻哭唧唧的傻兔子,会冒着雷暴为她取回来母亲的遗物。
日光斜斜地照在两人身上,温舒窈的抽噎声渐歇,转而努力地回抱住孟鹤眠。
孟鹤眠拍拍背:“现在冷静下来了?”
温舒窈哭够了,仰起小脸,把孟鹤眠映在眼里。
她脱口而出:“嗯,我喜欢孟鹤眠。”
孟鹤眠:“……”
好像还没冷静。
温舒窈忽地站起来,她扒拉了一下自己领口,露出雪白的皮肤和精致的锁骨。
她羞涩地垂下眼睫:“我要以身相许。”
事情的发展超出预计,孟鹤眠满脸懵:“不是、等等——”
“我还骗你说那是睡衣上的装饰,其实”
温舒窈咬了咬下唇,撩起自己的衣摆,将自己细瘦的腰肢摆在孟鹤眠的眼前。
然后转身给孟鹤眠展示自己的尾巴。
动作快得孟鹤眠来不及捂眼睛:“你等等!”
温舒窈直接忽略孟鹤眠的要求,悄声道:“其实这是我的尾巴,可以给你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