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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节

 

郁睢却仍旧不是很爽地搂住了陈山晚。

祂侧抱着人,低着头埋在陈山晚的肩膀上,郁闷道:“已经够节制了好吗。”

陈山晚:“?”

他瞥祂一眼,实在忍不住:“…你确定?”

这些天没他什么事了,他几乎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做一些会被某绿油油的网站红锁的事。

就这样,郁睢还敢说节制?

郁睢楚楚可怜地抬起头,眨巴着眼睛看着陈山晚:“我没有在你睡觉的时候…啊。”

陈山晚:“?”

他不再看郁睢,甚至抬手要把这黏人精推开点:“你还很遗憾是吧。”

郁睢抓住他的手,在他的指背上亲了亲,承认得大大方方:“是啊。”

陈山晚一时无言以对,又被郁睢直接抄起扛走。

“!”

陈山晚好气又好笑:“郁睢!”

到底为什么跟土匪一样?!

郁睢把他放到床上,凑过去亲他,陈山晚避了下,郁睢的表情登时就变了。

黑雾几乎是在刹那间就缠上了陈山晚,陈山晚的话都还没说出口,就被迫朝郁睢展开,然后亲了个正着。

其实无论什么时候,郁睢的吻都很难温柔,永远带着十足的攻击性,疯狂掠夺着属于他的一切。

勾得他心尖都会跟着发颤。

等到郁睢的吻往下移时,陈山晚才终于有说话的机会。

他的胸膛起伏着,声音也有点变调,无端甜腻:“…郁、睢!”

陈山晚本能地挣了一下自己被黑雾捆在一起的手腕:“我有话…唔,跟你说……”

郁睢好像完全没有听见一样,还在他的肩颈连接处咬了口。

陈山晚知道祂又在玩什么,祂就是想让他在这种情况下把话说了。

这邪神脑子里全是带颜色的废料。

也是欺负陈山晚总是心软,好脾气。

毕竟这要是稍微真有点脾气了,就直接用术法挣开了,哪会纵容这种恶劣行径。

陈山晚呜咽着断断续续把话说完时,心口已经多了些新的痕迹,圆润的红玉也分外娇丨艳凸出。

郁睢停住动作,撑在他上头,那双阒黑的眼眸没有半分谷欠色了,只有惊喜和期待:“真的?”

祂用来束缚住陈山晚的黑雾都欣喜地蹭着陈山晚:“我们搬出去住?”

陈山晚本来是已经有点恼了,可看见祂这跟孩子似的模样,又软下去:“嗯。”

他轻声:“我并不想隐世避世。”

陈山晚是爱热闹的。

他爱山门外的一切繁华,喜欢那些喧嚣尘世。

至于郁睢,祂这么高兴倒不是因为祂也是这样,而是在陈山和陈山晚谈恋爱,哪怕陈山晚向所有人坦白了他们的关系,也终究有太多不便。

陈山的人总是有很多事情找陈山晚。

祂看着烦。

但郁睢没有提过一次,因为祂知道陈山晚和祂不同。

他是人类,他会有自己的朋友、家人,会有很多斩不断的羁绊。

当祂喜欢上一个人类时,尤其还是陈山晚这样的人类,就注定要忍受这些。

哪怕祂的占有欲为此会不停地折磨祂,祂也只能忍。

不过陈山晚想搬出去还有一个原因:“城市里的避雷针多一些,可以试试避雷针能不能挡一下。”

陈山晚不是异想天开,而是有真实案例证明避雷针对雷劫有用。

陈山之前有位长老专修筮术,因为窥得天机,惹来了雷劫,但那个时候她人在城市里,避雷针给她挡了大半,她也得以存活。

郁睢怔了下,旋即实在是忍不住地低笑出声。

祂抱住陈山晚,眉心抵住陈山晚的额头,笑得粲然,嗓音里都全是笑意:“阿晚你真是……”

怎么这么可爱啊。

可爱到祂都不忍心跟他说避雷针也没用了。

毕竟这是祂该受的。

祂的力量来源,甚至祂本身的源头都是这人世间的罪恶,大大小小凝聚在一起,成为了祂。

天雷不劈祂都说不过去。

反正不会死,疼几下而已,这么多年,祂已经从一开始疼得恨不得把这个世界毁了来个干脆,到现在已经可以被劈着都能睡着了。

祂跟陈山晚说过的。

虽说祂确实很喜欢陈山晚心疼祂的样子,也很享受那个时刻,但郁睢并不想陈山晚总是为这个忧心,所以祂说过。

然而陈山晚还是会在意。

郁睢喜欢这份在意。

并且会因为这份在意开心很久。

郁睢:“其实喝你的血就舒服了。”

这话也是真的。

陈山晚知道,毕竟这些天每逢打雷都是这么过来的:“…那你搬不搬。”

“搬。”郁睢笑吟吟地:“今天睡个好觉,明天就去看房子,然后搬家。”

陈山晚:“……”

陈山晚:“?”

说好今天睡个好觉,那你手为什么还在往下走?!

关于在哪定居,陈山晚其实早就有想法。

管理局的总部定在了陈山管辖地,一个叫潭星的城市。这里不算特别繁华,但也应有尽有,而且离陈山不算特别远,陈山晚来这边也来过很多次,都是处理妖邪。

陈山晚买了个电梯房,三十一楼,是顶楼。

反正他有术法,也不怕顶楼渗水又热。

装修什么的也不需要操劳,其实家具也不用,但陈山晚还是和郁睢去逛了家具城。

主要是郁睢说想要一个仪式感。

哪怕这个仪式感他们已经完成过一次了——在底下的第一个世界时。

陈山晚的头发是真的长得很快,现在已经过腰,无论是扎起来还是披着都很漂亮,也总是在郁睢手里被把玩。

陈山晚不会扎头发,郁睢会。毕竟郁睢是经历过远古时期的妖邪,扎个头发还是能做到的,所以他的头发都是郁睢扎的。

现在是冬天,潭星的色调都显得灰蒙,但街上很热闹。

他们并肩走在一起,郁睢牵着陈山晚的手,语气有点酸:“阿晚,有好多人偷偷看你。”

陈山晚:“……”

他有些无语:“你为什么总把自己当透明的?”

郁睢这张脸,也很招视线啊。

郁睢无辜道:“不会有人喜欢我的。”

祂说的是实话,因为:“只要拥有灵性的生命,都会本能地躲避我、畏惧我。”

就算是傻子,也是如此。

陈山晚不会,是因为陈山晚的神魂足够强大。

陈山晚瞥祂一眼,语意不明:“你还很失落?”

郁睢低笑,握紧了他的手:“没有。”

祂笑吟吟地:“阿晚你不怕我就够了。”

陈山晚没话说了。

郁睢又松开他的手,转去搂住他的肩臂,几乎是贴着挤着陈山晚:“阿晚。”

陈山晚偏了下头:“离我远点。”

“不要。”

郁睢拒绝,“我现在就是张狗皮膏药,就贴你身上了。”

陈山晚:“……”

他被噎住,又被逗笑。

郁睢还补充:“这辈子都撕不下来的那种。”

“…行了知道了,你不用表忠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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