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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显然,这不是秦见与宋城南的良夜。青年挑起狭长的眼睛,目光在宋城南脸上游走了一圈,然后嗤的一笑:“宋主任,还记得你曾经和我说的一句话吗?”

“什么?”

“永远不要对生活认怂。”青年收起手机,直起身子,脸上绽出笑容,“可你才是那个最怂的。”

“我明天没空,就不奉陪了。”

青年的身影没入深沉的暗色,今晚确实与良夜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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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出轨炸出来好多人啊~~~大家不要对宋主任失望啊,其实他很好的。

蚊子包

夜里一点,除了夜猫子,会喘气的都睡了。

一个穿着制服的小民警往自己的胳臂上拍了一巴掌,不出意料收获了满掌血:“这蚊子也太凶了,老k要是再不来,咱们怕是都要献祭了。”

有人从后面伸长脖子向前面瞧:“宋哥呢?”。

小警官努努嘴:“路旁的玉米地里埋伏呢。”

“那不得被蚊子吃了?”

“听说他原来在部队时有次演习带着狙击枪,在树林里趴了三天三夜,期间只喝了几瓶水。”

“牛!所以只有宋哥拿奖金我不嫉妒。”

“嘘,不要分散注意力。”小张警官打断了几个年轻警员的小声交谈,他做了一个凌厉的手势,几个人缩着身子往墙脚又靠了靠。

夜里的声音总是被无限放大,即便来人已经将步子放到最轻。

浑浊的夜色中,鞋子踩在砂石地上的声音先一步传来,然后一个瘦削的身影逐渐从黑幕中挤了出来。夜色的掩盖下,那人面貌不清,头颅却异常硕大,像麻杆上顶了一个机器猫的脑袋。

所有蹲守的警员屏住了呼吸,枪栓已经悄悄拉起。脚步声越来越清晰,身为二组组长的小张警官将手枪托至脸侧,“行动”两个含在口中,随时都可以下达抓捕的命令。

“喵!”

忽然一声惨烈恐怖的猫叫声撕开紧张的氛围,夜行人蓦地停下脚步,身子瞬间佝偻,野猫从他脚下箭一般的窜过,吓得他差点跌坐在地上。

“他不是老k。”小张身侧忽然响起一个低沉声音,他猛然回头,是宋城南。

野猫是他用石子惊扰的,趁着夜行人分神之时他迅速转移过来,伸手压下小张的枪:“不要打草惊蛇。”

夜行人目送野猫离开,大喘了几口气,又四下张望了一番才迈开步子继续向前走。行至一处破败的房屋,那人与埋伏的警员仅隔一个转角。距离近了,才看清他的巨大头颅是因戴了一个摩托车头盔,也正因为这个头盔,即便离得如此之近,也看不清那人的面容。

那人从怀里取出钥匙,轻轻拨动门栓开了将军锁,然后走进了院子。

正是抓捕的好时机,小张回头看宋城南,瞪着眼睛无声询问。宋城南沉着摇头,再次做出口型“不是老k≈ot;。身为组长的小张琢磨了一下,然后选择按兵不动。

十多分钟后,铁门再次发出声响,头盔男出门落锁,然后顺着来路慢慢的隐于夜色之中。

“真不是老k?”小张收了枪问道。

宋城南敛眉:“不是,这个人应该是老k的表叔。”

“他是来替老k取东西的?那我们应该暗中跟上,看看他什么时候与老k接头。”

宋城南用脚踢了一下地上的碎石,石子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我们跟上去会被他发现,这条村路只有一个出口,让另一组蹲守的同事跟上,盯紧了,决不能断了线索。”

用电话做了部署,小张拍拍肩上的墙灰揽上宋城南的脖子:“宋哥,你怎么看出那个人不是老k的?我看身形很像啊。”

“身形确实像。”宋城南将小张的胳臂拂了下去,抬手去挠脖子上的蚊子包,“原来走访的时候我就发现老k的表叔与他身材有些相似,远远看着几乎难以分辨,但是他表叔年纪大了,身上总会有些中老年人的习性,刚刚他经过玉米地的时候,我依稀看到他的裤子提得很高,腰带几乎扎在了腋下,这是农村中老年人的装扮,不到30岁的老k不可能这样穿着。”

话音刚落,小张的电话无声闪烁,他滑动接通,是另一组守在乡路上蹲守的同事打来的。

“头盔男进了小庄村,在村子中转了一圈最终进了张权家。”

张权就是老k的表叔。

“宋哥,你也太神了。”小张没皮没脸的再次揽着宋城南,“怪不得方所不放你,我是所长我也不放啊。”

“滚。”宋城南无情的将小张踢开。

一行人回到镇上,已经凌晨两点半,车子开进派出所院子的时候,正巧碰上了晚归的秦见。

小张从车窗伸出脑袋:“秦小见,上哪里野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夏夜的风褪去燥热,凉爽袭人。车子的四个车窗都最大程度的开着,以此表示对晚风的尊敬与欢迎。秦见很容易地看到了坐在里面的宋城南,他眼睛望着男人口上回着小张警官的话:“去朋友开的酒吧坐了一会儿,明天周末,今晚就放松一下。”

一行人呼啦啦的下车,小张快步小跑着去撒尿,边跑边说:“一会我们去对面老王家吃面,秦见你也去垫一口吧。”

“去吗?”宋城南习惯性的去摸烟,踱到秦见身边的时候,将手中的打火机抛给了他。

秦见接住,打火机在他指间翻了一个漂亮的花,火石才被摩擦,引出跳跃的火光送到男人面前。

宋城南弯腰点了烟,长吐出一口又去抓身上的蚊子包:“去‘陈酿’了?那里的老板还是那个姓高的?前一阵他与楚云闹出了好大的动静,有人传他好像离开新发镇了。”

秦见在那蚊子包上盯了半晌,才出口问道:“他与楚阎王能闹出什么动静?”

他今夜见了高程,男人依旧面如玉兔,心如狐狸,只是总觉得哪里有些不一样了,雾蒙蒙一片看不到真心。

“我听别人提过一嘴,好像楚云结婚时,那位姓高的老板去搅了场子。”

秦见挑眉有些惊讶,依高程的孤傲与成熟,即便他真的和楚阎王有点什么,也做不出扰人婚礼的举动。

可他从不多事,压下疑问想走:“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吃吧。”

刚刚转身,青年的手腕忽然一热,炽热的体温烫着微凉的血管,冷热交互顿住了他的身体。他慢慢的看过去,一只经脉分明的大掌正握在那处。

“你晚上是不是喝酒了?去喝碗热汤去去酒气吧。”很普通的关心的话,只有宋城南知道他脱口时是怎样的忐忑。

很好回答的一句话,秦见却足足抻了15秒,在腕子上的力度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反复了两次之后,他才答:“我去宿舍换件衣服,然后过去。”

宋城南“嗯”了一声,单音节也听得出来有些高兴,他将最后一口烟吐出,指头弹远了烟蒂:“好,我在对面面馆等你。”

秦见到的时候,面已经上桌了,空凳子只有宋城南旁边有一张,面前桌子上的碗里已经铺上了一层碎香菜。

这是秦见喜欢的吃法。

青年将一个塑料袋放在桌子上,里面有几管药膏。

“治疗蚊虫叮咬的,涂上会好一点。”他说。

以小张为首的几个警员顿时大呼小叫,放下面碗就去抢药膏,瞬间,充斥着面香的小馆子硬塞进了一股薄荷的冷香。

“宋主任怎么不涂?”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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