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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刘祥吞了下口水,没处撒火。他泄力一般的往沙发上一靠,哀嚎:“为什么我的朋友都是gay啊,小方子是也就算了,老秦竟然也是!gay也就算了,还都找到对象了!天理何在啊!那我”

情路一直坎坷的胖子一轱辘爬了起来,眼中邪光四射:“那我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潜质?”他用雷达一样的目光将屋子中的众人一一扫过,最终定在了小张警官身上。

“小张哥,你是单身吧?”

“我草!”正叼着烟的小张警官没想到看热闹看到自己身上,猛然被呛,一阵狂咳差点背过气去

众人笑闹间,秦见走到方斐身后,歪头轻声问他:“你什么情况?”

方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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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方斐和数学老师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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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纹身

方斐从秦见的小房子出来,拿在手中的手机传来提示音。他停下步子,用牙齿将手指上的手套一根根拉松,指纹印在手机上,亮起来屏幕自动进入了信息界面。

“什么时候过来?别磨蹭。”短短的几个字挺不客气。

方斐骤起漂亮精致的脸,想回怼回去又不敢。

等公交车的时候,他习惯性的蹲成一团,一水的白衣白裤白帽子,像冬季随处可见的雪球子。

“今晚我们留宿在秦见家。”琢磨了十多分钟,方斐几经删减终于回复了对方。

此时一辆黑色的大众速腾缓缓停在了路边,驾驶室的男人将刚刚响过提示音的手机摔在中控台上,推门下了车。

有人踢了方斐屁股一脚,他蹲着本就重心不稳差点来个狗啃食,刚想发火就看到停在身旁的一双皮鞋,锃明瓦亮,正是自己前几天被压着到商场被迫买来送人的礼物。

方斐心中一惊,不详的预感慢慢爬上心尖,他顺着那鞋缓缓抬头,看到了高大的寸头男人。

男人压着光低头看他,犹如撒旦临凡。方斐眨眨眼睛,将手悄悄深入羽绒服,翻起毛衣掐上了自己软嫩的皮肉。真疼啊,他一扁嘴,眼睛泛起红痕,装哭装可怜,在这个男人面前百试百灵。

沉默的男人蹙眉,一弯腰将蹲成一团的方斐托着屁股整个抱了起来,迈开步子往车的方向走去。

方斐大惊,哎哎了几声,怕自己摔了,最后只能无奈圈住了男人的脖子。

扔方斐进车,扎上安全带,重新做回驾驶位,启动开车,男人一直没说过一句话。

方斐想解释,但能想到的理由都太拙劣,他只好转而问道:“晚上吃什么?”

男人终于分了一束目光给他:“家里有泡面。”

“泡面吃不饱。”方斐估计今晚两个人肯定是要做的,以他过往的经验,一碗泡面怎足以支撑他度过漫漫长夜,强健的男人会将他吃得骨头都不剩的。

“那就出去吃,你花钱。”男人理直气壮。

方斐扁嘴,没再提出异议。

在外面吃过饭,两个人回了男人的家,男人站在门外不动,非得逼方斐拿出钥匙开门。

方斐将钥匙插在门锁中气愤得拧得咔咔响:“非得走这些形式吗?给我你的工资卡,给我你家钥匙,就一定证明得了我们的关系?”

男人拍拍寸头上扎着的雪粒子,面无表情的斜了一眼方斐:“怕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身份!身份!”方斐愤怒的拉开门,将钥匙甩在门厅柜上,“这么强迫来的有意思吗?”

“还行。”男人不咸不淡的回道。

方斐似乎气急了,他以一米七三的个子去挟制一个将近一米九的强壮男人:“你别忘了你是我的数学老师,一个老师逼迫自己的学生和你发生xg关系是在犯罪!”

男人伸手捏捏炸毛兔子的后颈,平平淡淡的说道:“我是你高中数学老师,那时和你没有半分感情纠葛。是你自己不争气,在外一直惹是生非。大一,我将你从老变态的床上救下来;大二,帮你解决了渣男男友;大三,你兼职模特被强迫拍的那些照片也是我帮你弄回来;大四,你爸爸问我嫌不嫌弃你?我只犹豫了三秒,他就将你托付给了我。”

男人微微沉腰,看方斐时的面相有些凶:“我当时应该一刻不犹豫的拒绝的,那样你就高兴了是不是?”

方斐的气焰越来越低,撑着最后一口气反驳:“那你们也不能包办婚姻啊,我找的是对象,又不是老师和爹。”

男人越过方斐,站在门厅中神色如常的脱着外衣,他的扣子扣得板正,从上到下严严实实。脱下的冬衣挂进柜子,男人又开始脱扣得依旧严密的中山装,边解扣子边缓缓的说:“方斐,我这人不是什么深情的人,原来帮你不过是秉承着曾经是你老师的一份责任,现在睡你也有我是第一个男人的原因。不过这两项其实都不怎么重要,方斐你要是真想走,我不拦你。”

“只是”男人脱下中山装又开始解衬衫扣子,他从喉下第一颗扣子开始缓慢而下,黑色衬衫随着他的手指慢慢敞开,露出大片大片的花色纹身。

“只是你离开后喝过酒不能再半夜给我打电话,心情不好的时候不能再找我哭,受人欺负的时候不能再让我去帮你出头,遇到危险的时候别再将电话打给我。”

黑色的衬衫凌空一抖,健硕的男人身上恐怖又荼蘼的纹身完完全全展露在灯光之下,让人惊惧又让人赞叹。

他将衬衫往椅子上随意一丢,赤着上身走到方斐面前,双臂撑在墙上将方斐拢在臂膀间:“我这个年纪了,谈不了什么情情爱爱,身边放个人能暖床就可以。”

他伸手抬起年轻人纤细的下巴:“我对你有几分耐心,是因为你曾经是我的学生,又长得还算好看,但是你别将这些当做你恃宠而骄的资本。你若不愿意,就别吊着我,今天给睡,明天不给睡的,在外面受了委屈就兔子似的一头扎回来,几天之后就觉得翅膀长硬了又要飞走。”

男人审视着方斐,像老鹰抓住一只好看的兔子,欣赏够它的惊栗后才露出凶残的样子:“要走,就放下钥匙和我的工资卡,立马走人。也别在我和别人上床的时候又杀回来,就算你站我床边把眼泪都哭光了,我也绝对不会从人家身上起来,再要你!”

放开滑腻的皮肤,男人直起身子,转身向浴室走去,背后的纹身像盛开的曼陀罗花,在无垠的业火之中诡异的摇曳。

“你知道我洗澡的速度,最好在我出来之前就决定好去留。”

方斐看着男人的背影,紧紧的咬着牙关、握着拳头,他不知道自己对这个男人怀着什么样的情意,是爱,是喜欢,还是依恋?

他觉得自己太年轻,还有好多好玩的没玩过,好多世面没见过,他想自己的人生过得丰富多彩,又想这个男人一直在自己身后,只要一转头便能看到。

他知道自己长得乖巧讨喜,也知道自己骨子里是十足的渣男,什么都想要,什么又都放不下。

而张智饶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更不是什么深情的人。他可以乱战得浑身是血将自己从变态的床上救下;可以将负了自己的男友囚在暗室三天三夜;也可以将恐吓大学生拍大尺度写真的人逼得差点跳楼

可他上一秒能够为你拼命,下一秒在自己离去后也可以马上接档情人。方斐曾经一直觉得张智饶的家是自己的所有地,疯够了闹够了受了委屈,孤独寂寞冷的时候随时可以回来寻求庇护,直到有一次打开这扇门,张智饶正在床上压着一个白净的男人。

他一直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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