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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

 

不说一辈子,就是十年,她都会高看他一眼了。

萧闻璟思索了一阵,看着她微微一笑道:“是我疏忽了,那就先嫁进来,再慢慢想。”

阮灵萱:“……?”

狗东西。

顺天二十六年。

秋猎结束,顺天帝一行人顺利回京。

而北虏开始了内斗,暂时无力骚扰边境,大周就将大部分的注意放在了西境,整肃边疆,建立防线。

一年后,六皇子被册立为太子,移至东宫。

大皇子、四皇子册立为晋王、燕王,分府别住。

顺天二十八年。

二月春风习习,三年一次的春闱将至,各方的举子开始进京赴考。

官道上都是乌泱泱的马车、牛车和行人。

盛京城里都在议论这次的考试,毕竟是为朝廷选拔人才的大事,众人都高度重视。

有想要为已方的势力增加筹码,还有等着为家里女儿榜下捉婿的。

“还是唐家人有远见,早早就看上了一个好苗子,一路资助过来,只等着人家一考上,就和唐家大小姐成亲!”

就连阮家的家宴上都免不了提起此事。

阮大爷瞅着二房一家,苦口婆心道:“二弟,我看绵绵年纪也不小了,要不我也帮你们打听打听?”

阮家的几位姑娘,五姑娘嫁得最早,一及笄就嫁到了外地,大姑娘虽然还没出嫁,可婚事早早就定下了,就等着裴家姑爷春闱过后成亲,唯有二房的掌上明珠连人家都还没有相看过,整日就乐呵呵地这里玩,那里耍。

丹阳郡主已经睁只眼闭只眼,管不过来了。

阮二爷看了眼丹阳郡主,无奈道:“大哥说的有理,可是绵绵这孩子总跟长不大似的,我和夫人还想多留她一段时间。”

“她都十六了,就算不嫁人,也可以先把婚事定下来,谢家那个孩子就不错,阿穗都观察过,人品那是一等一,最重要还知根知底的,我看和绵绵就很相配。”陈老夫人也积极出谋划策。

“娘,柳表妹到底给你吹了多少枕边风,那谢家公子虽然不错,可与绵绵合不来,就不考虑了……”阮二爷端起酒壶,殷勤地帮老夫人倒酒。

“你懂什么?”陈老夫人嫌弃地把他推到一边,转头问丹阳郡主,“二郎媳妇,你是怎么看?”

阮灵徵给阮灵萱盛了一碗糖水,“绵绵这个莲子芡实糖水不错,你尝尝。”

阮灵萱也回以甜甜一笑,“谢谢大姐姐。”

两人是一点不担心。

丹阳郡主用帕子沾了沾嘴,才微笑回道:“母亲,绵绵的婚事我和二爷一直都惦记着,您也知道绵绵这个性格,若是不能嫁给一个能处处包容她的人,日后府里定然鸡飞狗跳,我和二爷还有阮家的颜面就不知道往哪里搁了……”

陈太夫人听了一愣,但是丹阳郡主这话也不是全无道理。

阮家最大的刺头就是二房这个阮灵萱,每每听见外头传的一点风声,她都要头疼半天,就怕这丫头又搞了什么麻烦事。

“可、可你们这挑挑选选,半个人选也没有,这京中既要身份般配,又要才学出众,还要能包容这个小冤家的人,能有几个啊!”陈太夫人怀疑这就是二爷夫妇用来搪塞她的话,不高兴地叨叨。

“这……”丹阳郡主看了眼阮二爷,略显为难。

“那不就是太子哥哥吗?”三房的小儿子阮晋辰忽然脆生生道。

“咳咳咳——”阮灵萱险些被呛死。

阮二爷连忙端起茶水,大口喝了起来。

丹阳郡主侧过头,用帕子又擦了擦嘴。

“太子?”陈老夫人整个人都坐直了身,疑惑的目光来回打量阮家神色各异的这几人。

她人虽然老了,但是眼睛还没有瞎,早就看出阮灵萱和太子之间关系非同一般,但是每每都被阮家二房解释说是青梅竹马的兄妹情,让她不要多想,甚至阮灵萱自己也站出来说绝无此心。

可是两个孩子都长大了,还这样亲密,着实让人怀疑。

阮晋辰点点头,“太子哥哥很好的,每次来都给我……唔唔!”

阮灵萱健步如飞,绕过去捂住小弟的嘴,对上一干人惊讶的眼神,露出一无辜的微笑,“啊,这个诽谤太子可是重罪,不能因为童言无忌就轻视了去……”

低下头,她贴近阮晋辰耳边,咬牙道:“忘记他跟你说过的吗?不许吐露半个字。”

可是太子哥哥说可以吐露。

阮晋辰很委屈。

这时门房来人,说沈将军前来请六姑娘一叙。

沈将军是太子的长随,等于是太子请人。

阮灵萱放开阮晋辰,去看丹阳郡主。

丹阳郡主放下帕子,摇头无奈道:“你去吧。”

阮灵萱立刻高高兴兴地跑出去。

阮晋辰扭回头,撅嘴道:“六姐姐这么欢喜的样子,谁看不出来啊……”

护犊

吱呀一声, 阮府的角门被人推开。

阮灵萱钻出来,谨言和慎行站在巷子外一辆紫檀木宝顶的马车边上。

这两人成为太子属官之后,都有了职位, 更加神气了, 好在对她还是一如从前。

谨言笑眯眯道:“六姑娘打扰了,我们殿下有请。”

“无妨的。”

反正阮灵萱也不想再听祖母催婚, 她登上马车, 掀帘而入, 大大方方坐下就问道:“怎么样, 是有消息了吗?”

萧闻璟如今已是太子,气质更加内敛,像是藏于剑鞘的剑,不见锋利的刃, 但也不会有人再敢轻视于他。

早知道她有这一问,他指间挟着一封信,温声道:“有回信了。”

“那太好了。”阮灵萱接过信, 拆开看了起来。

这么多年过去, 阮灵萱没有忘记当初的十年之约, 在陈斯远要赴京赶考的之际, 她让萧闻璟主动去联系了他,想要知道他上京的确切时间。

上一世陈斯远赴考途中历经坎坷,这次他们有能力帮助他, 便想助他一臂之力。

“他说有贵人襄助,是指那个资助他的贵人吗?”

科考之所以一直被氏族垄断,就是因为要想通过考试, 并不是在乡野的学堂上几年学,再买上几本书, 寒窗苦读就能成功,还需要进更好的学堂,再请教名师,洞悉朝事的风向。

而这些没有钱财打点供养,光凭着贫寒学子自己闭门领悟,是很难达成。

陈斯远是真正的贫寒学子,能够一路考上来,也离不开有贵人帮持。

这都是他在信中坦白的。

“应当是。”

“不妨事,虽说有人帮助他,我左右也是闲着,去瞧瞧也成。”阮灵萱把信几下折好,还给萧闻璟。

还是打算按着原计划去接应陈斯远。

“你这么闲,也不见你来看我?”萧闻璟开口。

阮灵萱睫毛扑扇了几下,难得伶牙俐齿反驳:“我是闲着,可你忙呀,我怎么好打扰你?”

“六姑娘,瞧您说的,咱们殿下再忙也不会嫌您的打扰。”谨言在外面抢答道。

“东宫进一次太麻烦了……”阮灵萱看了又看萧闻璟,绞尽脑汁,找到了个合适的解释。

以前只要进了宫,公主皇子的宫她都畅通无阻,可眼下东宫和皇宫却不是一套禁军组,她还要再投拜贴,再等候通传。

也难怪东宫又有小皇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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