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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然而他像是拿定了主意非要抱着她不放,她根本抽不出手来。

“……大人,大人。” 她在他的臂弯里抬头唤他。

他也不知听到没听到,反而把她拢得更紧了,还用脸颊轻轻蹭了蹭她的额头。

然后柳青的额头也烫起来了。

她轻轻抬头看了看他,优雅的下颌之上,他的嘴角噙着笑。

就好像是捡了什么宝贝,舍不得撒手。

“……”

换作是旁人,她就算是连掐带咬也要把这人弄醒。

可这人是他,她就狠不下心了。

她给他的折磨也不少,他要是喜欢,就让他这样抱一会吧……

夜已深沉,齐家各间的灯火渐渐熄灭。

车夫回来的时候,柳青已经从沈延的怀里逃了出来。

他睡得沉了,就听话多了。

柳青抱不动他,只好就让他靠在车壁上,等车夫来了,才让他将他扶到座位上躺好。

她担心他从座位上滚下来摔着,又让人拿了条被单出来将他缠到座位上。

好不容易忙完这一通出来,见齐铮打着灯笼朝她走过来。

“他怎么才走?” 齐铮一皱眉。

“……唉,别提了。”

幸亏天黑着,不然她脸这么烫,一定会被人瞧出端倪来。

“罢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齐铮示意她一起进门,“哦,对了,你的清心丸还有吗?”

“……可能还有一两颗,要补一些了。”

“唉,怪我,没早点问你。炼这药的草药有一味缺货,等下一批从西边运过来,估计还得有一个来月。这一个月你行吗?”

柳青想了想,最近也没接什么太血腥的案子,尸身大多陈放了几个时辰,不会流血,她这个晕血药即便没了,大概问题也不大。

“放心吧,一个月而已,没问题。”

……

柳青第二日早上到了衙门,头一件事就是去牢里问问王世文带回来了没有。

然而提牢说昨日晚上并没有送进来新的犯人。

柳青有些担心,便骑马沿着昨日的路,去王世文的家。

夏日天晴得早,街道两旁卖早点的摊子都还没出来,街上但凡走个人就特别显眼。

柳青快走到大时雍坊的时候见街上有两个衙差押着一个个子高高的人迎面走来。

她勒马仔细观瞧,这两个衙差就是她带去的那二人。

那中间的人想必就是王世文了。

这人看上去二十五六岁年纪,身高应当有八尺,皮肤光洁白皙,五官明晰,樱红的唇角还有个魅惑的弧度。虽然他被两个官差夹在中间,看上去甚是惶惑,但那眼帘一抬,一双长睫下的桃花眼显得极为多情。

柳青想到死去的永嘉公主以及那些请他到家里教琴的妇人,心里道了句难怪。

这人虽称不上貌比潘安,倒也能轻而易举地俘获大把的芳心了。

那两名衙差见到柳青便是一喜:“大人,这小子不知道跑哪儿过夜去了,一大早才回来,小的们为了蹲他,一夜没敢合眼。”

柳青点点头:“你们辛苦了,将人送回去,给你们半日假回家歇歇。”

两个衙差喜滋滋地应诺。

几人回了衙门,柳青片刻也不敢耽误,即刻提审王世文。

她身板纤弱,平日里瞧着也随和,往大堂上一坐,细致的眉宇间煞时起了英凛的气势。

王世文被带上堂的时候瞟了她两眼,眼神哀怨,显得凄楚又冤枉。

专有一些人犯,是极讨人可怜的,柳青早已见惯。

她问清了他的名姓,便开门见山。

“这柄匕首可是你的?” 柳青让人将杀害永嘉公主的凶器拿给他看。

王世文仔细看了看衙差手中的匕首,满脸的惊诧:“回大人,的确是小民之物,只是前一阵上街的时候丢了……不知大人是在何处见到的?……大人怎知是小民之物?”

柳青再问:“那八日前,你去过何处、做过什么,一一说来,不得隐瞒。”

王世文手撑了撑地,声音清澈怯弱,听着可怜兮兮的:“……回大老爷的话,小民那日一早就去了雇主家里教琴,到了夜里才回家……小民斗胆求问大老爷,小民……为何会被被抓过来?”

柳青长眉一挑,若问她八日前做了什么,她可是说不出的。他居然一下子就能想起来。

“本官问你话,你倒反问起本官了。” 柳青轻敲了惊堂木。

“小民不敢……小民不敢……”

王世文乖觉得很,问他他就答,却显得极是无辜。

你教琴教了一整日?可有人能为你作证?”

“大老爷,其实是主家怕累,学一会歇一会,再除去用饭和休憩的功夫,一共也教不了多少时辰……小民的主家陈章氏能为小民作证。”

柳青嗯了一声。

一般百姓上了堂,浑身哆嗦说不出话的都不在少数,这个王世文虽然看上去惶恐,回答得却极有条理,必是早有准备了。

既然他说有人证,她便按惯例让人去他说的地方传唤他的主家陈章氏。

陈章氏瞧着有三十岁上下,满头珠翠环绕,面上的粉厚得让人担心,仿佛风稍大些,粉就会飘落到四处。

她跪下来给柳青行礼,口里唤着大老爷,却忍不住上一眼下一眼地将跪在一旁的王世文周身瞧了个遍。后来似乎是发现他全须全尾的没有挨板子,才松了口气。

柳青问她八日前做过什么,她居然也脱口而出,和王世文的说法正好对得上。

柳青觉得这二人必是事先对过词,便不再问他们,而是让差人传王世文和陈章氏的邻舍来问话。

然而这差人刚走了一炷香的功夫,便有旁的差人来报,说有个人来衙门找陈章氏,问问能不能给陈章氏作保,先将人领回家去。

堂上几人俱是一愣,陈章氏不过是被衙门叫来取证的,听那人的意思倒像以为她是被抓来的。

柳青想了想,让人将那人带过来。

那人看上去三十几岁,穿得齐整体面。他上了堂叩头,还颇有些紧张,但一瞧陈章氏好好地跪在前面,旁边还有个王世文,立时扑上去抓了陈章氏的胳膊。

“你……你这贱妇,你不是发誓再不同这小子来往了吗?你们这是……” 那男人似乎是羞愤交加,一张长方脸涨得通红。

陈章氏一见他,吓得脸煞白:“……当家的,你,你不是在通州么,怎么……”

“……你别管,先说这是怎么回事?……你跟他莫不是……?” 那男人气得脸都有些抽搐了。

“不,不是……” 陈章氏只会一个劲地摆手,话也说不利落了。

王世文把脑袋压得低低的,也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柳青一拍惊堂木,将几人吓得一激灵。

大堂里静下来,她才得以问清楚情形。

后来的这人是陈章氏的丈夫。他常年在通州管着家里的生意,每十日回来一日。他前日才刚去了通州,今日天没亮就被人敲门敲醒。那人自称是新搬到大时雍坊的邻居,说他媳妇犯了事,被抓到了刑部衙门。

他原先不信,大时雍坊的人怎会专程跑到通州来通知他,但那人将陈章氏的模样描述得极像,他放心不下,便紧赶慢赶地跑到衙门来看个究竟。

然而他一看到陈章氏和王世文同时跪在这,还以为这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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