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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绳

 

日子逐渐到了一月份的尾巴,方晚这次的咳嗽持续了十多天,后面甚至因为还是要时不时咳嗽几声而烦躁得连温华亲她都不肯。

温华想了想,开始安排温清司和温清执经常来别墅陪方晚。

虽然她嘴上说怕传染给小孩子,但肉眼可见的心情好了很多,对孩子总是温柔又耐心,尤其是清执,温华看监控时能够看见她时不时瞥向婴儿床内,想要靠近却又不敢靠近,在来回踱步,思绪挣扎之后,方晚选择戴好口罩,把自己的口鼻包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才小心翼翼地靠近他。

梁生听完后蹙眉:“所以方晚就是…那个……?”

温华点头:“嗯,对,就是那个。”

跟在一旁好不容易聚一块的许绩夏一头雾水:“什么?什么那个啊?”

温华和梁生扫了他一眼,像是优等生看差等生在课堂上反复对同一个问题提出疑惑的表情。温华说:“这种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不过梁生,我懂你。”

梁生低头看书,朝他打了个响指。

许绩夏挠挠自己光滑毫无褶皱的大脑:“你们说了跟没说一样。”

梁生说的是母性,这种耐心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尤其是对于方晚来说可谓是完全没有十月怀胎和每日每夜精心养育的人,至于温华嘛……他的意图也很明显。

“看来你是抓住了她的‘把柄’啊,不然怎么会想着要对症下药呢。”许绩夏去厕所之后,梁生才步入正题。

温华垂眸笑:“也不能算是把柄吧,只不过是了解了她的一点过去而已。”

“偷拍狂,跟踪狂,偷窥狂?每一个都是很可怕的行径啊。”

“放在我身上不是很正常。”

“这倒也是。”梁生大笑,可能是很久没跟温华这么开玩笑了,他觉得温华性格变了一些,“看来你最近心情不错。”

温华眸光流转,明暗不定:“也许是因为她在我身边吧,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情绪很稳定。”

“清醒的痛苦啊……”梁生轻轻叹气,“你们之间进展如何?不过你情绪现在这么好,我想我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多余,不如剧透一下,告诉我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吧?我可是很忠实的读者。”

温华在看手机,视线在监控的视频里来回调整时间,反复看方晚的动作。

因为要带小孩子的原因,她喝热水都喝的勤了。

“归师勿遏,围师必阙,穷寇勿迫……”温华浅笑,语气轻轻的,悠长却又在尾音掺杂了别的情绪。

“真变态,方小姐的敌人是你可真是太恐怖了……”

在温华打电话给温锦云,又一次把温清司接到别墅区后,温锦云在电话那头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你们交往也有八九个月了,如果你真的打算跟她结婚,那么爱情和婚姻就是很重要的两门必修课,镜一老弟啊镜一老弟,你还得多学学才行。”

温华正把玩着两个礼物盒,真皮的盒表泛起冰冷的光泽。

“连心都没办法完全攻下还谈什么爱情……先把敌人坚硬的盔甲彻底戳破再说吧。”他淡淡地回。

年会地点选在了光茂大厦,对于京勇市最具代表性的酒店,全体员工可谓是都很满意。

下午两点,温华正在桌前写情书。

自从方晚情人节那么要求后,这差不多半年来他每个月都会不定数不定时地上交几份情书给她,包括一回去就必有的玫瑰花,几乎成了两个人的日常。

温华也问起过方晚对于他情书的评价,方晚当时正在练习给清闲剪长毛,好似没听到他的问题,温华又问了一遍:“你有没有觉得我最近写情书的水平提高了。”

方晚盯着清闲的大眼珠子看,沉吟片刻:“一般般吧,反正都挺肉麻的……”

这是一个挺正确又很模棱两可的答案,它所覆盖的范围太广,因为一般来说,情书里面的内容不就是道尽各种肉麻情话的书面语模式吗?

而当温华想要继续追问的时候,方晚已经抱起清闲去给它洗澡了。

咚咚咚——!

办公室的大门被敲响,温华想着应该是高立信送年会的最终策划案来了,便头也没抬:“进来。”

门被推开,细高跟踩在地板上的声音都抑扬顿挫,平稳清脆,当声音逐渐靠近时,温华的余光瞥见深棕色的风衣停在了桌前。

“温董,这是策划案。”正经又很低沉的怪异腔道传来。

温华蹙眉,他很讨厌下属用这样暧昧的做作语气,抬眼看去,只见方晚正挑眉看着他,嘴角挂起搞怪的笑容:“surprise!”

温华一惊,立马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曹雅姬并没有跟他提前汇报,这对于温华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失误,如果在这段被欺瞒的时间内,方晚要是逃跑了的话……

他这么说话方晚就不开心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看了办公室一圈:“什么意思?不欢迎我?办公室里藏了小妖精了?”

“我怎么敢,只是没想到你会突然来。”

温华拉她坐到自己大腿上,她今天穿的也很怪,修身的风衣拉的很紧,几乎没过小腿肚,黑色的丝袜下配了一双三英寸的红底漆皮高跟鞋,将一双纤细的脚踝衬托得格外诱惑。

“高秘书长出外勤给你解决事情去了,所以我把策划案给你带进来。”方晚把策划案放到桌上,浑身放松地待在他怀里。

细看之下,她还精心化了妆,眉眼之间都认真修饰过了,红唇妖艳,连眼尾上翘的弧度都透露出勾人的气息。

“顺便我也来跟你分享好消息。”方晚双手搭在他的脖颈上,“你知道吗?清执喊了我妈妈!他喊了我妈妈!”

温华脑袋宕机了一秒:“……”

温华很快反应过来,挂上笑容回应她:“恭喜!那他什么时候喊我爸爸?”

“嗯……”他这么一说方晚就有点嫌弃,“你都不怎么带他,他怎么喊你?我可是诱导了好久他才喊我的。”

“嗯,你笑起来真好看。”温华跟着她一起笑,手指在她垂扬的长发中穿梭,细软如流水。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开心,那种真实的喜悦感从双眼内迸发出耀眼的光,像是初阳照瑞雪。

温华把礼盒递给她:“既然你这么开心,那就再开心一点,顺便也满足一下我想讨好你的心理怎么样?”

方晚疑惑地看他一眼,拿过礼盒:“什么东西还说这么重的话啊……”

首先观看大小,四四方方,比戒指盒大一点,其次再掂量掂量重量,并不重,也许是一条款式简单的手链。

方晚打开,里面陈列着一条……头绳?

“哈?”

方晚惊讶地挑眉拿了起来,弹性的黑色圈带,连接装饰品的部位是银饰,挂着一块一元硬币大小的银块,厚度倒是更厚一些,有些重量,而上面几乎没有任何繁琐精致的雕刻,只在正反两面分别印了“f”和“w”的字母。

方晚张唇,停顿了两秒钟才看向温华:“你……在骂我是废物?”

“噗嗤……”温华忍不住笑出来,食指抹了抹鼻尖,“你是真不懂还是在搞笑?”

“你这不还是笑了嘛,不过这个款式我喜欢。怎么想到要送我头绳的?”

“你元旦的时候不是抱怨穿高领披头发热吗?”温华又拿出另外一个礼盒,里面也是一条头绳,只不过他的银制挂件上的字母是“w”和“h”。

温华戴在手腕上,拿过她的头绳,双手在她的长发之中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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