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书屋
ID书屋 > 被独占的残次品影卫 > 第105节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105节

 

“枯骨天灯阵被毁去,你身为画灯使,伤势会不断加重,最后全身溃烂而死。”泠欢指尖的抖动愈发厉害,本身借用他人内力强行施法就是逆天而行,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无异于自伤。

他唇边溢出鲜血,交代道:“你,以后,不可再动用巫术,包括疗愈,否则,”他逐渐喘不上气,含着血沫:“否则,将,无药可治。”

白雾快速地缓和着后背的伤势,漠红旌定定地看着他,眼中蓄起的泪终是一滚而下。

她朝着泠欢跪倒,双手掌心朝上,以中川子弟的身份向身为巫神的泠欢行了大礼:“中川无能子弟红旌,承巫神大恩,若有来世,定侍奉左右,以感恩德。”

漠红旌像是下定了决心,面上露出解脱的神色。她一把抓住泠欢的手,逼停了泠欢的内力,结印朝自己心口打去。

大量乳白色的雾气朝泠欢包围。

是漠红旌的生机。

“巫神大人,家父愧您甚多,对您做了不义之事,骗您做枯骨天灯阵眼,还将您作为容器,抽取您的内力与生机。”

漠红旌瞳孔涣散,撑着身子向泠欢行礼:“家父身亡,不孝女红旌本就无颜苟活于世,只能用残躯生机,为父偿还一点罪孽。”

身为巫神的泠欢无法拒绝子民自愿的献祭。饶是不愿,那围绕着他的白雾仍是被吞噬得一干二净。

泠欢跌坐在漠红旌身边,失声痛哭。

从映北侯府出去时,天已然完全黑了下来。陆展清牵着慕长宁,在长街上缓缓走着,捏了捏他的掌心,说道:“怎么了,看起来不大高兴。”

慕长宁叹了一口气:“泠欢好可怜,希望哥能对他好一些。”

“纪连阙么,刀子嘴豆腐心,”陆展清评价道:“你看下人对泠欢的态度就知道了。他在府上住了这么段时间,无名无分的,可下人们仍恭敬小心,就证明,纪连阙对他不差。”

“嗯,那就好。”慕长宁踢着街边的小石子,说:“红旌,泠欢都是漠吉的棋子,所有的情感在私欲面前都一文不值。”

“那我可值钱了,”陆展清拉着他手放在自己心口上,笑道:“三三,我的一己私欲都是你。”

手心下是一颗鲜活炽热的心。

慕长宁露出两颗小虎牙:“陆郎最好了。”

陆展清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摩挲着他的腰,道:“那我们早些回去,把昨晚没做完的事情做完吧。”

无视慕长宁的小声拒绝,陆展清压低声音道:“三三明明也很想。”

“不然,昨晚的铃铛,为什么响得这么清脆?”

慕长宁急了,连忙用手去捂他的嘴,被陆展清流氓似地亲了好几口后,又连连撤回了湿润发烫的手心。

他被欺负的没有办法,站在一旁红着耳根小声道:“……不理你了。”

还不等陆展清讲话,慕长宁就飞快地补充着:“一炷、嗯、半柱香以后再理你、行、行么。”

怎么会有人生气还要询问自己意见的。

陆展清只觉得,不是自己拿捏三三,而是三三把自己吃的死死的。

他的一颗心跳动到滚烫。

他拉过慕长宁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道:“是我孟浪了,给三三赔罪。带三三吃宵夜怎么样?听闻这夜市里的烤鸡一绝。”

慕长宁立刻就把半柱香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笑得合不拢嘴,期待道:“冰酪也可以吃吗?”

自上次慕长宁因吃冰酪闹了胃疼后,陆展清说什么也不肯再让他吃。

“可以,不过只能吃一碗。”

慕长宁欢呼一声,得寸进尺:“奶酥糖、芙蓉汤也可以吗?”

陆展清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像今晚轻柔的晚风:“好,什么都依三三。”

--------------------

作者有话要说:

【深夜小剧场】

激烈的前半夜过去后,三三突然发愁。

陆展清:怎么了?

三三:你说哥这个性格,泠欢能做他老婆吗?

陆展清:能,必须能。不能的话,我就是天天蹲在侯府,也要让他们喜结连理。

三三:哇,陆郎好好人啊。

陆展清兴奋得一夜没睡。

谁懂啊,这个弟控终于不用再缠着自己老婆了(咬被角流眼泪)

侯府里的纪连阙翻来覆去,最终睁开了眼。

纪连阙:不是,为什么有人吃蟹不用自己剥蟹黄啊qaq。

惬意

?漠红旌去过侯府后,纪连阙每日就忙得不见人,忙得连慕长宁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慕长宁担心他把一切都扛下,每每问询是否要帮忙时,得到的回答都是:“不用,??哥我能行。”

于是慕长宁就跟着陆展清回了一趟千巧阁。

暮色四合,跟千巧阁相连的民居里,每家每户升起炊烟,笼罩在黄而弯的新月上。

敬平哼着小曲,在后院支起了架子,专心致志地烤着他最拿手的乳鸽。

白团站在他头上,盯着泛着香气的乳鸽许久,觉得被冒犯了,在他头上跺了两脚,薅下了一小撮头发。

“嘶,”敬平头皮一痛,两只手仍有条不紊地转动着乳鸽,不满道:“祖宗,我又哪得罪??了啊,就那么几天时间,我头发都快被??薅没了!”

“白团,”丁酉练完枪,擦着汗从后头???,??亲昵凑过??的小雀道:“不要老是欺负敬平,他每天都给??吃那么多好吃的。”

白团最近长胖了。???就圆的小肚子变得??加圆滚滚,往上一拍还能颤上两下。?就细密的羽毛柔顺靓丽,都是敬平每晚亲力亲为给他洗澡的缘故。

前有乳鸽仇,后有洗澡怨,这不,梁子就结下了。

原?盛气凌人的白团被丁酉一说,瞬间就蔫了下??,闷闷不乐地钻进丁酉的衣襟里,?也不肯出??。

陆展清和慕长宁踏进院子时,七??六正用扇子扇着炉子里的火,敬平拉着丁酉嘀嘀咕咕:“酉哥,咱们把这些账目都记下??,??主上回??给他汇报,就说这个乳鸽要三两一只……”

七??六被炉子上的明火烤得一身汗,用扇乳鸽的蒲扇扇着?己:“不是啊,一只鸽子才两文。”

“??懂什么!”敬平一巴掌盖在他的脑袋上:“我跟??说,如果我们跟主上这样说,主上就会把钱给我们,这样我们就可以攒钱……”

“攒钱干什么?”

“下聘。”敬平脱口而出,接完以后才发现声音不??,忙转头看去,看清??人后,惊得他???就一团糟的头发又炸起了几根:“啊啊!主上!您您您刚刚什么都没有听到!”

陆展清看了他一眼:“这么缺银子,我给??派点到千巧阁外的任务?”

“不不不!”敬平摆着手,躲在丁酉背后,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我倒是想去,就是酉哥说不想跟我分开。”

丁酉狐疑地回头:“我没——”

“没有哪一次不夸我烤的乳鸽好吃——”

敬平急忙拦住丁酉,一边看陆展清,一边向慕长宁投去求助的眼神:“主上要尝尝我烤的乳鸽么?”

这么明目张胆的挤眉弄眼也是没谁了。

慕长宁弯起嘴角,朝身旁的人看去:“陆郎,我想吃乳鸽。”

陆展清捏了捏他的手指:“好。”

敬平瞪?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