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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书屋 > 两相欢/嫁给纨绔世子爷 >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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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世子爷:不,我只是想暖榻。

牵了手

车辘滚滚, 轧在青石板路上,门户高悬的灯笼烛火从车窗外落了进来。

斑驳光影跃在白川舟的脸上,一会明, 一会暗。

那声“哥哥”尽添不可名状的旖旎。

楚引歌跪膝看他的眼神迷离, 似还不甚清醒, 她哪还想再对他做什么, 该做的都做完了,她本就像撤手的,谁能想到被他抓了个现行。

她怀疑他根本就不知她之前干了什么, 便谎称道:“我看爷的颈侧停了只细蚊, 正欲拍之,爷就醒了。”

她听白川舟长长地“哦”了声,尾音上扬, 声色又轻又哑:“那可真是有劳楚编修了。”

看来他是信了。

楚引歌暗自吐了口气,转了转手腕,示意他可以松之, 却不想他竟在她的腕侧轻缓摩挲, 指腹的粗粝紧贴着她的肌肤,令她顿感颤栗。

“爷爷这是在作甚?”

白川舟又轻柔地在她腕肌上下轻移, 慢悠悠地说道:“在学夫人拍蚊子。”

楚引歌这才恍然, 这人定是早醒了, 却在暗中不语, 他刚刚竟是在学她触摸剑痕的手法。

这坏痞!

暗色中, 楚引歌一阵面热, 今夜实在太灼人了些。

白川舟换成侧身支颐, 修手扣着她额皓腕将她轻轻往下一拉, 两人的距离陡然靠近。

体温腾升, 影影绰绰的灯火落在楚引歌的娇颜上,他看到她滴血般的耳垂,似笑非笑道: “夫人怎么对我喉间的这道痕如此感兴趣?”

他存了心要逗逗她。

她明显愣了一瞬。

却不想她反问道:“世子爷可习武?”

“未曾。”他不明她问的意图。

楚引歌垂眸看他:“世子爷不曾习武,周遭的好友也定不是武人,那这剑痕定是眠花宿柳时哪个姐姐妹妹留下的罢。”

她顿了顿,好似娇嗔又带着埋怨:“爷玩得可真花。”

玩得真花

白川舟都差点要当场抚掌称绝了,他就喜欢她这股猾黠劲,明明是自己干的,却能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说得有理有据,倒成了他的不是,好像他是个玩得花样百出的风流子弟。

这个小骗子。

又听楚引歌续道:“爷这些日子收敛些罢,待请期之日您也一同来楚府,我想带您见见赵姨娘。”

白川舟轻笑了声,牵着她的手腕倒是一直没放,不紧不慢地磨揉。

“想不到夫人竟如此大度,这都不计较。不瞒夫人说,这剑痕是你那好友黑蝶阁阁主留下的,我对她是一见钟情,夫人既这般体恤,那”

他话锋一停,缓缓撑起身,近她几许,轻抬她的下巴,“我想娶完夫人后就将她抬进府里,棠棠觉得可好?”

“你说她可会同意?”

距离近了,她还能看到他多情的眉眼言笑盈盈。

楚引歌语塞,喉中一哽,这花花公子竟存了如此心思,世人都说他是邺城第一纨绔,她早知他不会如此老实。

心中忿忿,但面上不显,浅笑道:“我那友人云游四海,居无定所,最不喜束缚,怕是此事不能成。”

“这般倒是可惜了,虽那晚未瞧见全貌,但瞧着明眸应是个绝世佳人,”白川舟摩挲着她白润下巴,“夫人既如此宽宏豁达,不若做个良媒,将爷和这个美人搭根线?”

楚引歌切齿,莫名的心头泛酸,虽然那黑蝶阁阁主就是她本人,可眼前这人却是全然不知的,她还未嫁呢,他就想娶好另一个了。

她在约法守章里是说允他纳妾,可她还未过门呢,他是一点体面都不给她留了。

马车这时停了下来,只听立冬在外头说道:“世子夫人,楚府到了。”

楚引歌趁机挣脱了白川舟的束缚,走下马车垂眸道:“爷的话,卑职记在心上了,也请爷记得卑职所托。”

言罢,就头也不回地往楚府大门内走去。

白川舟手执车帘看着她单薄的背影郁愤远走,心头一紧,这恐怕是真玩花了,玩大了。

其实在她抚上他的颈侧时,他就醒了,那般轻柔,那般痒,他差点就受不住。

只不过他在想她会不会像他那般偷偷亲他,便等上一等,可身心煎熬了许久,等到的却是,她要将手撤了!

他这才抓住了她皓腕,极其玉润,一时舍不得放开。

白川舟捻了捻指腹。

“爷,世子夫人好像生气了,”立冬在一旁仰着头看着楚府大门被轰然紧闭,略带埋怨,小声嘀咕,“都说爷风流,怎这般不会哄姑娘。”

上回也是被气走的。

白川舟觑了他一眼:“但凡把车行慢些,我早哄好了。”

车帘被重重一甩,立冬讶然,世子爷可真能赖,这怎么还能怨上他了

-

夜色冷寂。

楚引歌回到府上和姨娘一起用了晚膳,许是这几日王氏没有兴风作浪,姨娘的身体可见得好了起来,已能喝下满满的一碗粥,连气色也红润了许多。

在侯夫人来过之后,王氏便再未招唤她去跟前伺候了,毕竟她是交换楚翎的筹码。

“棠棠在外头受委屈了?”

楚引歌这才发现自己本想帮姨娘拭脸,却心不在焉地擦上了她的青丝。

她赶紧换了盆水,摇头强颜笑道:“哪来的委屈?姨娘莫担心,我在画院如鱼得水,还有人夸我的画好呢。”

话出口后,她立马噤言,怎么又说到那人上了。

赵姨娘毕竟经历的事比多,温言道:“不是画院,那便是婚事了。可是嫁给世子爷让棠棠感到憋屈了?”

楚引歌未料到姨娘能想到这处。

她是想将刚刚发生的一切脱口而出,可这前因后果实在有些繁琐,且告诉姨娘也只是徒增她的烦恼,姨娘这才刚见好,不能再让她心疼了。

她摇了摇头:“世子爷很好,他还同我说要在请期之日来看您呢。”

随意扯了个谎道:“是今日办了场比试,我在苦思那个试题,应当还有更好的解法。”

赵姨娘见楚引歌神色淡淡,知她恐是不想让她牵念才如此说,这孩子就是这样,事事为他人考虑,却从不心疼自个儿。

她点了点对面的橱柜:“棠棠,你替姨娘将柜内的锦盒拿来。”

楚引歌照做,将柜里的黑漆描红长方锦盒置在姨娘膝上,那盒十分精致考究,盖面镶嵌鎏金,盒四面仙雀翼翼,极其别致。

只见姨娘缓缓轻启,楚引歌愕视。

里面竟是若干田产地契。

“姨娘,这是从何而来?”

她看着这个锦盒,应当是姨娘的嫁妆,楚引歌有些不解,若姨娘早早拿出,她们早可以逃离楚府,哪还需受王氏欺辱这么久。

赵姨娘缓缓说道:“今日我去了楚熹那里。”

楚引歌这就明白了。

这锦盒恐是一直被楚老爷和王氏霸占着,律法有言,嫁女妆奁应归女有。

换言之,嫁妆是人妻人妾的私有财产,他们竟厚颜无耻到私吞姨娘的陪嫁之物。

但这锦盒被他们霸占多年,姨娘都未去求过他们,可在得知她的婚事后,却去了。

楚引歌猜到了赵姨娘的心思,哽咽道:“姨娘,你是不是为了我?”

赵姨娘温柔地摸着她的娇靥:“棠棠,我细想了想,嫁给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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