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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书屋 > 两相欢/嫁给纨绔世子爷 > 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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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

 

楚引歌眼眶发红,原来他眼睑下的青灰是赚份子钱去了,难怪看他今日握的画笔都是抖的,想必这些日子夜夜画到天明。

她飞奔跑上,墨绿衣衫如蝶翼散开,抱住了他:“宋誉,等你成亲,我也送你个大的。”

“行啊,我等着。”

宋誉闷笑,拍了拍她,轻语道,“婚后和白川舟好好过日子啊。”

话音刚落,楚引歌就感到自己的手背上一片湿意,是他的泪在不断砸落。

“一个大男人,哭什”

楚引歌说不下去,她的喉间哽咽。

他第一次直言世子爷的名讳,是因为他在此刻没把他当做主子来待,而是当做是她的夫君来对待。

他说的是,楚引歌和白川舟要好好过日子。

楚引歌的泪夺眶而出。

比起楚翎而言,宋誉才更像她年长一岁的兄长,他们从小打打闹闹,插科打诨,没个正行,但对于她的出嫁,明明那么怕死的一个人,却因怕给她丢人,冒死接私活去赚礼金。

还会舍不得,舍不得到落泪。

-

大婚的前一天,楚府变得热闹非凡,鼓吹喧阗。

倒不是为了楚引歌的婚事做准备,而是为了迎楚翎出狱回府。

楚引歌站在阿妍身边,看那人跨过火盆,眼神凌厉如刀锋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瞬后,才步入庭中。

楚翎比她上回在狱中见到时要有气色得多,楚引歌敛眸,可能是受到太子的庇护了罢,听闻他这一次能早回来一天,是东宫去向皇上开的恩,且官复原职。

王氏对于楚翎能因祸得福,攀上东宫一事欢天喜地,特在听涛楼设了晚宴,而楚引歌因第二日大婚,身份不便就不予参与了。

这倒是遂了她的心意。

暮色四合,彤云向晚。

偌大的府内唯剩些小厮奴婢,楚引歌趁着清净,在这生活了十一年的府邸闲逛了圈。

其实有很多角落,她都没踏足过,曲径竹林,流水桥拱她才发现少了那些不想到的人后,楚府还尚有几分雅趣。

楚引歌走到那处假山,脚步顿了顿,嘴角不由自主地就泛起了笑意。

她走进,后背倚靠在石壁上,落日从她身后的壁上的小洞穿过,她想到了那日的世子爷。

多情的桃花眼眸在吻她的一刹动了情,眼尾泛着勾人的红,稍一思及,都让她的后背忍不住绷直。

想到他的低笑,想到他覆上她的眼,让她专心点。

想起那场亲密时,周围还有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像极了一场偷香窃玉的幽会。

她给他写了那么多字条,谈及得皆是日常,却无一说过她的心境。

但楚引歌此刻站在这余霞烘托的假山内,因为思念,对他有点动心。

好像,不止一点。

烟起时风落,她用手触着这嶙峋凹凸的石壁,也让自己的心事起伏,这个做过坏事的空间,不用借着酒醉,也能让她的想法变得逐渐大胆。

她想咬着他的耳骨,吐气告诉他,想吻他。

就像他总是这般顽劣逗她一般,她很好奇,他会如何。

楚引歌轻笑了声,面热出卖了她不算纯良的心思。

明日,他们就要成亲了

好像只要想到他,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欢愉。

可当楚引歌转过身,触及到那狠戾的眼神时,面上的笑意却瞬间凝住:“你怎么会在这?”

楚翎站在假山洞口,他的身躯魁伟挡住了入口的光。

他看着她嘴角的笑意愈来愈淡,原来她也是会那样明媚地笑的,犹带岭梅香。

他一直以为的楚引歌性子寡素,原来,只是在他面前而已。

他在出狱后短短几个时辰,听闻了太多她和世子爷温情蜜意的事,从母亲口中,从阿妍嘴里,从各道听途说中。

她会给他写情笺,他会来接送她上下值,他们在四殿下生辰宴隔岸缱绻相望

太多关于她和他,都让楚翎嫉妒到发狂。

他在听涛楼实在待不下去,以身体不适早早离席,就是想来找她。

他看她在假山中痴痴地笑,但她眸中所有的灿烂在见到他后,丝毫不吝啬地一并收回,连点余晖的温情都不曾有。

楚翎的黑眸暗涌着惊涛骇浪,直盯着她:“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宁做他妻?”

这是他在狱中的问她的最后一问,她还未回答就被白川舟护在身后。

他想听她亲口说。

楚引歌站在原地,没动。

楚翎还带着一丝希冀,哑声克制道:“你若不愿,我可以明日去抢婚。”

楚引歌摇摇头,轻笑了两声,只觉他错得离谱,她那日明明将话说得那般清楚,他还在这装聋作哑。

她目光坚定道:“阿兄说错了,不是宁做,而是愿做。”

宁做是带着不甘和屈辱,可她未有半分不甘。

“我愿做世子爷的妻。”

她的声线清婉,落在楚翎的耳里却是字字铿锵,他感到自己的心被片片撕裂,切肤刺骨的疼袭来,痛不欲生。

他缓缓走进,额角的青筋骤跳,面色若寒冬时檐下的冰凌,一瞥就令人寒颤。

楚引歌靠后,眸光无畏不惮地对上他的视线。

负在身后的手生生地从壁上扣下了一石块,攥于掌心,她上次见识到了他的疯,她得保全自己。

“楚引歌。”

他两手瞬间掐住她的下颌,力道大的超出了她的想象,让她瞬间涨红了脸,差点握不紧手上的石。

“你只能是我的。”

他的另一手掌迅速覆上了她的束腰,动作很蛮就要往下扯,眸光牢牢地锁视着她。

与此同时,楚引歌咬牙将手中的石往他的头击去,却被他的头一偏,落在他的颈侧,一道锋利的血痕瞬间显于眼前。

他没想到她的狠厉,她下巴处的手稍松,楚引歌趁空,往他的腿上狠厉一踹,听到他的一声闷哼。

她飞快往洞外跑去。

却被他从后头拦腰抱住,贴耳切齿道:“楚引歌,你的第一滴血只能是我的,那个纨绔他不配。”

楚引歌只觉恶心。

她用手肘往他的胸膛使力捶去,另一手的石块往他的身上狠劲砸,却被他一把抓握过手腕,丢至一旁。

但两人的力道又过于悬殊,楚翎将她牢牢禁锢在怀,另一手抓握住她的衣襟。

楚引歌只听身后衣帛裂开之声。

她的脑子轰鸣,眼眶泛红:“楚翎,你无耻!”

她的脚不断踹于他的膝上,可身后的人却陷入了要将她一同下地狱的狂,大力撕着她的裙裾,玉杵般的修腿尽现,愈发撩拨起男人的征服欲。

楚引歌咬了咬牙:“楚翎,你想想阿妍!你是他的倚仗,她知道你现在这样,她会怎么想!”

男人愣神,一时止了手。

楚引歌趁这一时机,以全身之力往他的□□凶狠一踢,她只闻得一声钻心刺骨的惨叫,楚翎弓背,松了束缚。

楚引歌忙往外跑,因刚刚使了全力,她的腿一时发软,跌跌撞撞,她离洞口的光愈来愈近时,却被脚下的石一绊,趴伏在地。

身上的衣襟破损,她身上的粉白抱腹隐现,香肩毕露,玉腿孱弱地往前挪。

楚翎饶有兴味地看着她,不紧不慢地靠近。

于他而言,这是一场屈服的驯养,他要打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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