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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书屋 > 两相欢/嫁给纨绔世子爷 > 第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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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节

 

他抿了口茶,继续半眯眼说道:“但还成,冲牧之这不要命的劲,倒是将那帮妇孺都救了出来。有个老太太就将自己的孙子推给了世子爷,说是家中孩子太多了,纵使活着怕也养不起,牧之就收了,谁曾想这一养就这么多年。”

楚引歌似有感召,转头看向立冬,后者点了点头,“爷救我那天正是立冬。”

她的心一动,原来白牧之自小就是个心善的人啊。

救人于水火之中,救立冬,救他说的那个师父,还有救她。

他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狂妄地不可一世。

“不过嫂子别看白牧之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舒云帆声色清脆,笑道,“我看他倒是怕你的很,你沉睡的这几日,我来探望,他都不让我上门,说是我的生肖与你相冲,要笑掉大牙,他什么时候痴信过这些?”

白川舟轻咳,“喝茶还堵不上你的嘴?”

楚引歌看他的耳尖染了点红,原来天地不怕的人有了软肋,也会心智失离。

她看他们还有正事相谈,不予过多打扰,闲谈了几句就退下了。

白川舟往窗外看了眼,那抹娉婷袅娜的素白步入月拱门之中,花影层层,将她也裹了进去。

“更想娶媳妇了,”舒云帆叹气,“牧之,你把那八千八百八十八两还给我罢,我现在身无分文,除了长得比你俊俏外,无钱无权的。”

白川舟轻蔑地笑了声:“国公府是没镜子么?”

他浅啜清茗,顿觉舌根都生了香:“何况我们家的财款都由夫人说了算,所以和我哭穷无用。”

“你这个妻奴!罢了罢了,不过你要怎么动礼部尚书之位?”

“进宫。”

“然后?”

“谋而篡之。”白川舟面色淡淡,但眸中掠过一抹温柔之色,笑道,“我媳妇让我去干个营生,我看这个官位不错。礼坏乐崩,先将礼扶正,尔后顺水推舟,替谢师平反。”

舒云帆满眼震惊:“你疯了!牧之!你要以什么身份进宫?阁主?你打算怎么将楚熹拉下来?更何况你在宫中整日晃着,不怕被楚翎一把摘了面具?!”

他拍案而起,踱步道:“不妥不妥!太冒险了。水影说前两天奉你之命,半夜将王氏的十根手指插了银针,左右手都已作废,楚翎已怀疑到阁主和嫂夫人的关系了,现在正在全力调查天语阁,你眼下又要去坐上他老子的位置,不是自投罗网么?!”

“你怎么这么聒噪?”

白川舟不紧不慢喝着茶,“凭楚翎现在的功力,他连我的衣袖都碰不到,更何乎面具?你也太高看他了。”

“你还嫌我聒噪?!”舒云帆气极,“是,楚翎定是打不过你。可你知不知道你若真当上了礼部尚书,那就是在与整个东宫抗衡,你一人之力能抵得了东宫?”

“楚熹这老家伙我看着太不顺眼必要除去。”

舒云帆看他又是那副傲世轻物状,气不打一处来:“白川舟!你不是怕嫂子么?你就不怕你万一出什么事,她怎么办。”

“没有万一。若真有,她是我选定的世子夫人,独活于世的胆魄还是有的。”

白川舟想到她揪着他衣摆时楚楚动人之姿,那双瞳眸水润地让他的心变得湿漉漉,笑了声,“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她胆子倒也不算太大,所以我没死前,你不许对她说任何字。”

省得她跟着担惊受怕。

“你给她爹平反,为她冒险进宫铲除楚熹,还不让她知道?!我怎么会跟你这样的情痴做兄弟?”

舒云帆将杯盏中的茶一口饮尽,再清口的茶喝多了也有涩味,丝丝密密的苦冲进了他的骨。

“你眼下是不打算将阁主的身份告诉她了?能瞒几时啊!白牧之!”

“六个月。”

“什么?”

“六个月内我会铲除楚氏一族,东宫余党,替谢师平反,扶四殿下为东宫之主,这天下也该换血了。”

白川舟给他添茶,“若顺利,我就将所有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告知于她。”

舒云帆心被揪起:“若不顺呢。”

白川舟低笑,说得漫不经心:“那就歃血祭天,大丈夫岂可苟安慵懦?”

“我真他娘的想替嫂子揍你!”

以前年少,舒云帆天真无知替他家人瞒了四个月的行踪,让他去潮州救人,现在又得帮他瞒嫂夫人……

可舒云帆却拿他没法,白川舟生来就是将士,流着六城将军的血脉,桀骜隐忍,怎可真心甘做风流浪子?

他也只能在言辞上刺激白牧之,切齿道,“和你做兄弟,我真是倒八辈子血霉。”

白川舟听他这么说,倒是一笑,心下明了,若真是不顺,云帆也会替他终了身后事的。

和他做兄弟,还真是造了八世的福,但白川舟没说出口,肉麻的话他从不说。

除非……除非碰上楚引歌。

舒云帆几乎呵斥:“你就不怕这六个月内,嫂夫人去侯府问白川衍阁主一事?不怕拆穿啊?”

白川舟托盏轻笑:“她不会的。”

以楚引歌的秉性,她最怕给人添麻烦,寻常人居丧期间都不会串门,恐添晦气,楚引歌就更不会了,她其实心极细,知道侯夫人和林姨娘不对付,就更不会在这节骨眼上给母亲生事,留下话柄。

所以白川舟断定,她在服丧期,是不会上侯府的。

侯爷杀了谢师一事已成事实,所以他得趁这六个月将该办的事办了,希望她在得知真相时,能看在他的功劳上,对他……不要那么狠心。

“白牧之,你就是个疯子!”

白川舟未否认,在临走前从怀中掏出了个碎银子,塞给他。

“又想做什么?”

“给你买镜子。”白川舟懒散笑说道。

“……”

楚引歌出门相送时,就见舒云帆愤愤离去,马车都气恼地东倒西歪,疑惑问道:“这是怎么了?”

“没要到钱,恼羞成怒了。”白川舟唇角微勾。

“啊……”楚引歌轻呼,若有所思,她已经记起舒云帆的声音在何处耳闻的了。

她本是犹豫要不要告诉白川舟,一听这话,忍不住开口:“爷,我并非要有意挑拨离间,但恐是你遇人不淑了。”

她经历了楚府这一遭,自知人心最是难测,不可不提防。

白川舟展眉,倒是好奇了:“棠棠此话怎讲?”

“我不是同你说过头回去天语阁的事么?”她掩唇凑近,“在路上隔墙听到有两人诋毁你,其中一人就是他!”

她还能想起舒云帆抨击地难听——“一个纨绔哪能撑起侯府门面?”

楚引歌咬唇,恨恨:“我看爷的声誉有一半尽毁在此人口中了,明明就有才有貌有学识,被说得如此不堪,爷该谨防身边小人啊。”

白川舟不禁想笑,还真是孩子心性,自己喜欢的人,就恨不得让旁人也看到他的万般好但他因她的这份孩童赤忱,倒是惬怀得很。

又听她问道:“爷欠他钱了?”

“不曾,”白川舟眉梢轻弯,“他想把礼金要回去,被我义正言辞地拒了。”

“啊虽然他给得是多了些,但这行为未免也太不耻了。”

难怪她方才进去斟茶时,舒云帆要对她那般客气,竟源于如此。

“所以夫人不能光看一个人的神清骨秀,温如晨阳,就觉得他志洁行芳。”

这些词不都是她刚刚用来形容舒云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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