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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离间(微H)

 

“尔玉。”

“嗯?”

他本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敛了神色,缓缓道:“臣何以得知,陛下如今不是在算计着臣?”

赵成璧便凑上去吻他。

小狗儿一般没有章法的胡乱贴附,倒是渐渐地蹭热了他的心房。赵元韫手掌用力,将她拦腰抱过,俯下身去深深地与她缠绵。

“尔玉都快要喘不过气了……”

他的娇娇在轻推着他。

赵元韫又往极深处浅尝片刻,才离开她的唇。他抚上她的面颊,独属于胡人的浓密睫毛蹭的她痒痒的,眼中波光如蜜如酒,见之微醺。

“皇叔可信朕了?”

“臣愿与陛下坦诚相待。”

“那便是信了七八分。”赵成璧勉力稳着声线,可眸中仍掩不住地涌出悲凉,“朕父母早丧,在这深宫之中举目无亲,朝堂之上更是有无数豺狼虎豹正要择人而噬,若皇叔再与朕生分了,朕当真不知如何是好……”

赵元韫未有回答,只细细密密地吻着她的额头与鬓角,安抚着她。

“皇叔会站在朕这一边,就像从前一样,对么?”

“没错。”他温柔地哄慰着,似在鼓励她将心事坦然剖白。

女帝捏住他的手,似暗自纠结了片刻,才委委屈屈地哼道:“昌邑王同你关系怎样?”

临楼王本想着她许会哭诉中毒一事,若真如此,便显得有些刻意,以这小狐狸的性情,做戏的可能性要更大些。故一时真没想到她有此一问,眸中讶色分明,作不得伪。

“昌邑王?臣与他非同类人,平素无甚往来。”

“他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

赵元韫笑,“他是俗人,臣是雅人。那昌邑王本是世间一低俗男子,顽皮贼骨,狎戏户奴,狗彘不食其余。而臣心里眼里只有陛下一个,清清白白类比佛陀,陛下还不知么?”

“皇叔好嚣张,说什么类比佛陀的话,也不怕亵渎神灵!”

“臣乃胡人血脉,从不信诸天仙佛会保佑人世。若真要捡一个供奉起来,那臣的神灵便是陛下。”

赵成璧面颊微红,险些招架不住他的情话攻势,嗔道:“皇叔!”

赵元韫忙将她的粉拳攥入掌中:“怎么莫名地提到昌邑王了?”

“可不就是他起了异心,被朕发觉了。”成璧将沉家那药丸成分告知于他,泪凝长睫,“这老货好毒的心肠!即便药死了朕又如何,正经的本事及不上皇叔半分,不过是沐猴而冠罢了!”

成璧虽垂眸而泣,余光却始终盯着他的反应,但见那赵元韫瞳孔微震,沉默片刻,终于缓缓道:“此事臣会去查证,定要给尔玉一个交代。”

“好,那皇叔可不许负了尔玉。”

“自然,不负。”

他一字一顿,语声低沉而认真。

成璧已从他反应中探了些底,转了转眼珠,又随意开口:“其实朕近日还有一事不明,还请皇叔赐教。”

赵成璧从怀中掏出一张信纸,展开与他同看,“有人向朕告密,言朕后宫侍君秦氏心思诡谲,乃皇叔部下暗卫,朕虽嗤之以鼻,但仍想着要与皇叔通个气,免得日后不明不白。不知皇叔可愿解朕疑惑?”

这信当然不是容珩前日那一封,而是赵成璧仿了他的笔迹誊抄后又自行加了一段。女帝在明英馆进学时满心满眼皆是太傅,连笔体也一意效仿,可惜当时手无劲力,下笔时便如汤面入锅,飘飘散散找不着一处相像。

如今她已成为此间宗师,拾起儿时动作倒真有如神助,差的一分不过是神韵风骨而已,外人难以瞧出端倪。

赵元韫点了点这信,“容珩写的?”

“皇叔好眼力。”女帝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他不听话,朕已将他禁足未央宫,可他巴巴地送了信来,朕又不能不看,这一瞧便觉不好,必须交由皇叔同审呢。”

“陛下不信容珩?”

“朕信。”赵成璧望进身前人的茶色双眸,认真道:“可朕更信皇叔。且徵羽一向深得朕心,朕对他爱重匪浅,故而其中定有误会。”

“的确是误会,臣与秦侍君并不相识。可陛下在臣面前言说爱重他人,难道不怕臣吃醋么?”

赵成璧往他的怀里一扑,眼儿亮晶晶的,“那皇叔吃醋了么?”

“吃了。”

“那可怎么好,尔玉觉着今日这醋,皇叔不仅要吃得一杯,还要吃得一海呢。”

赵成璧揪了揪自己散落在他胸前的长发,将之绕了一圈,这才婉转着腔调嬉笑道:“朕可是打算晋一晋秦侍君的位份,让他代替沉宴陪朕亲蚕去呢。”

赵元韫扶在她腰间的手一紧,几乎要捏痛了她。

“皇叔莫气,朕也没办法。沉宴那儿出了沉家这么一个大篓子,朕再抬举他,岂不是要让自己成了笑话?容珩……区区罪臣之子,不提也罢。秦侍君出身是低了些,朕已打算给他寻一个说得过去的门第,就当是寻常官家寄名的养子,鞠衣银钩也不必了,能陪朕走完流程就好。”

“若秦侍君真与臣暗自筹算,那陛下此举,岂不是以身饲虎?”

“朕与虎谋皮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如今朕这景况,也不知还能撑得几日。”这后半句声音低下去,几不可闻。

“再者说,皇叔可当真忍心吃了尔玉么?”

她笑得狡黠,伸出手去点了点赵元韫挺翘的鼻梁,随即便被那人一把摁在地上。这关雎阁的地面是暖玉之上又铺了一层蜀锦,其间满满填充了一层棉絮,为的便是君王欢好之时可随心而为,不拘于床榻之间。

如今赵成璧虽被用力控住,周身却不觉疼痛,反而软软弹弹的很是舒适。

“皇叔……”

她绵绵地唤他。

“臣当然想吃了陛下,日思夜想,处心积虑。”赵元韫解开了她的衣襟,露出浑圆而盈润的肩膀,手指向下游移而去。“陛下不会以为臣与那容珩一般,是伪君子吧?”

“皇叔好扫兴,不许提他。”

赵元韫低低一笑,在她心口落吻。“尔玉真是个小狐狸精,从这关雎阁的名字上便使计诱着臣。”

“那皇叔可被朕诱到手里了?”

“既陛下盛情相邀,臣定不负所托。”

女帝今日衣着简便,三两下便被全数剥除,展露出新笋似的嫩白娇躯。赵元韫俯身上去,轻拢了一手滑腻,两只椒乳颤颤巍巍。

“尔玉与从前大不相同了。”

“到底是不相同了,还是……大了?”

“这得臣细细查验一番才知。”

她的肌肤匀净,每一寸起伏都同羊乳调和成的凝酪一般,大掌轻抚上去时不免疑心要被融化在其中。赵元韫只觉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即将土崩瓦解,难耐地松了松领口。

赵成璧伸手去帮他解衣,却被他闪过,“尔玉急了?”

“朕只是瞧着皇叔忍得难受……”

“臣无妨,总得先将陛下服侍妥帖。”

他与成璧纵情深吻,手上也不含糊,潜入藕花深处轻拢慢捻。刚一挨上那泓湿润,成璧便娇呼一声咬住他的舌,玉腿拧搅。

“陛下上下都吸着臣不放,可是想臣再入深些?”

成璧轻咬下唇瞧着他,娇怯怯的,“皇叔做主便好……”

赵元韫低低一笑,手上施展出十八般技艺与她缠斗。赵成璧年不过十八,虽早非处子,却仍未脱去女儿家骨子里的青涩。敏感处被照拂得当,此刻已然软化为一滩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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