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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白郁声:?

沈知言扬着脑袋,朝着祁酌的方向道了一声。

“祁老八,你忙你自己的。”

说罢,勾着白郁声的脑袋将人往前庭的方向带,三花顺着他的手臂攀爬到他的肩膀处扒着,呜呜了两声。

沈知言挑了挑眉,“你这魅力看上去不太行啊,不招董事长喜欢呢。”

白郁声翻了个白眼。

“你要不要把你的手拿开看一下啊?”

沈知言耸了耸肩,一手托在自己的肩膀处防止小猫掉下来,另一只手变魔法似的,指尖一番,从手背处转过来一块鸭肉冻干。

“怎么了呢?引诱也是迎合董事长的一种方式。”

白郁声轻嘁了一声。

他倒是坦然。

“对了,为什么你叫他祁老八啊?家中排第八吗?”

白郁声仰着脑袋,最近天气热,她在院子里逛了一圈,额头上已经冒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也不是她好奇,只是现在已经是追求优生优育的时代了,临夏也不是什么穷山僻壤,什么大户人家啊养八个孩子。

沈知言垂眸看了她一眼。

“他叫祁酌,家中排第二,就一个哥哥。”

“那为什么不叫老二?”

沈知言一手拎着白郁声,另一手虚虚扶着小猫,身姿依旧挺拔,像立在山巅的松木,声音也如沉木。

“因为他小时候发过一场高烧,八岁才会开口说话。”

“啊……”

白郁声倒是没想过这外号背后还有这样一层故事。

“现在脑子不笨,人木了些就是,还有,收起你那可怜兮兮的同情心,人家的身价不低。”他顿了顿,“一幅字能卖五位数吧。”

白郁声:……

两个人绕过偏院的石板路,回到了前庭给白郁声收拾好的房间。

房间南北通透,房间门口搭着一层木板露台,边上放着一套休闲小沙发,中间撑着一把遮阳伞,庭院处的角落还架着一个秋千,看上去也有人经常打理,秋千座位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架子上爬着白郁声叫不出名字的花。

她吹了声口哨。

“你们这儿员工待遇还挺好,随便一间屋子都挺有格调。”

沈知言把人拎到房间门口,他半抱着臂,懒懒散散地靠在门框边上。

他抬了抬下巴。

“给你十分钟,进去收拾一下,看一下有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满意还能换吗?”

沈知言半阖着眼,把董事长从肩膀上捉了下来挂在手臂上抱着,低低地沉吟了一声。

“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满意也给我忍着。”

白郁声往房间门口走了一步,又退了出来。

“为什么是十分钟?”

沈知言勾了勾三花脖子下的铃铛,铃铛声响清脆。

“因为你老板,我,饿了。”

嚯,稀奇。

白郁声在门口踟蹰了一会儿。

“可是……”

“九分钟。”

“可是我的老板是淡奶啊。”

白郁声指了指他怀里的小猫。

沈知言:“……”

沈知言“嗯,你老板也饿了,是吧董事长。”

他手欠似的拍了拍小猫的爪子,淡奶咧着嘴叫了一声,抬爪子去拍沈知言的手。

“看,董事长饿了脾气还不太好。”

白郁声:“……”

行呗。

——

明明是一套四合院,但沈知言似乎并不执着于复原中式风,房间里面色调温暖,更偏向北欧简约风,家具多为圆润可爱的。

房间最大的特色是床对面两面通透的玻璃落地窗,飘窗被扎起,飘窗下搭着几个猫爬架,,落地窗外的林木葳蕤,阳光细碎,像坐落于森林深处的小屋。

尽管半个屋子是玻璃落地窗,但似乎材质比较特殊,就算直接站在光下也并不感到有热,房间内开着制冷空调,温度适宜。

比起是给员工住的……

白郁声扒着门框探出了脑袋。

董事长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走了,沈知言不怕热似的一个人坐在露台边上的那套小沙发上,单手捏着一支烟,指尖一点猩红,眼中情绪内敛,叫人看不出他这会儿在想什么。

“沈知言!”

他微微抬起脑袋,示意她有话就说。

“你是不是隐婚了然后有个女儿之类的?”

嘶,烟头燃到了他的手指,他大拇指轻点,把烟给熄了。

“什么东西?”

白郁声指了指自己的房间。

“不然怎么里面装修得这么好看?”

沈知言抬眼,睨了她一眼。

小姑娘脸蛋红扑扑的,咧着嘴笑的时候脸颊两侧有个浅浅的酒窝,倒不像是不喜欢整个房间的意思。

“我喜欢呢。”

白郁声有些意外。

没想到沈知言还喜欢这样式的。

她一边晃着脑袋,一边拖着调子“昂”了一声。

沈知言见她还扒着门框,起身往她那边走了两步。

“还有问题吗?”

“倒也不是,就是那两面的落地窗……”

会不会走光啊……

这怎么说自己也是这个四合院里唯一一个女孩子啊!

“里面的窗帘是声控的,落地窗全覆盖,你要是连喊一声都懒得喊呢让董事长帮你喊一声也行。”

白郁声比了个ok的手势,回房间继续收拾自己的行李。

她带来的东西不多,夏天穿的衣服本就单薄,照顾小猫也不需要多精致,连化妆用品都没带几样,她还没有忘记自己来这儿的初衷,行李箱里最重的也就是那基本沈知言的画集和采访杂志。

她左右环顾了一番,在书架的夹层里找了个不太显眼的位置一起塞了进去。

毕竟在沈知言眼皮子低下搜集他的信息。

好像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至少对白郁声来说是如此。

全部收拾完也就花了不到五分钟。

等她再次走出房间,董事长已经在庭院跑了一圈,立在她屋子门口的露台上面清理着自己的脚垫。

沈知言从另一边走了过来,手上端着一个嫩黄色的猫碗,他蹲下身,把猫碗放在了树荫底下,用铁制的汤勺敲了敲猫碗的边。

董事长懒洋洋地起身,踩着猫步往他那边跑。

白郁声也有些好奇,跟在小猫身后也走了过去。

三花吃的是生骨肉,肌红蛋白化在碗中,中间卧着一颗无菌蛋,看上去还挺有食欲。

沈知言依旧蹲在地上,白郁声凑近了才发现他手上还挂着一个小饭兜,等董事长跑到猫碗边上了他一手把小猫勾了过来,戴饭兜的手法极其熟练,等到准备完一切,他一手支着自己的脑袋,另一只手自然下垂。

褪去了白郁声初遇他那会儿的一身不正经,更像小巷子里意气风发的少年。

白郁声也蹲在旁边,开始研究起沈知言给小猫配的餐。

头顶传来一阵轻笑。

白郁声两手搭着膝盖,不解地看了过去。

“怎么了?”

沈知言用眼神指了指那碗猫饭。

“你也馋了?”

作者有话说:

沈知言:这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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