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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潘多拉

 

卷八:“想什么呢?我可是他的女人……”

十叁妖|后出轨时代

潘多拉

这一夜,李曼桢是在一个接一个的荒唐梦境中闯过来的。

主卧里的全武行在男人敲骨吸髓的低吼之后结束了,之后的窃窃私语嘤嘤宁宁怎么也听不真切,她便迷迷糊糊的跑进了久违的fd校园,潮湿的风里。

脚下不停,心慌慌的,不知是在追谁,或是在躲谁。

楼宇间的冬青黄绿相间,道旁的柳树随风拂摆,是春暖花开的时节,嗓子眼儿里却只有咻咻急喘……

轰然闯入一道大门,周围竖起了无数的书架。夜色已深,却只有图书馆空荡荡的借阅室没有开灯。

闹中取静的空间里,淫靡的喘息震耳欲聋,赫然来自身后的大男孩!

是起平,他在这里做义务管理员,每天都最晚一个离开,而她故意到快关门的时候才去还书……

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了。可她的心依然会疯狂的跳。手心里都是汗。还书用的手推车被两个人的孟浪动作撞得吱扭吱扭的响。

她曾没羞没臊的告诉过他,喜欢从后面来。他就每次把她按在这上面,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整个人连同推车发射出去……

他比她大两级,马上就毕业了,说了会在北京等她……所以,在他走之前,她要好好的给他一次,让他忘也忘不掉!

毕业了也去北京,多好啊!可又为什么,为什么会哭呢?

刚刚意识到脸上烧灼的泪痕,地板裂开了。下坠的世界阴暗逼仄,竟又如此熟悉。沙发上的绣花抱枕是她亲自挑的,突然间被一只粗壮油腻的大手抓起,垫在了肚子下面。

撞击并未停止,身子里像被热油灌满,却怎么也感受不到性器刨刮的爽利。

男人的粗喘里夹杂着浑浊的轻哼,连冲撞的力度都更加熟悉。而恰恰如此,才让她的心片片龟裂……

两只男式皮鞋出现在眼前。猛一抬头,起眼含期盼的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我等你!一辈子等你……”

“啊——”拼尽全力的呐喊竟然无声。

她奋力一挣,上半身登时崩断,双手扣进地板的缝隙,拼命向前爬行……

可怕的喘息依然剧烈,猛然回望,就看见那拦腰截断的雪白腰腿正被干得一浪一浪的痉挛踢蹬!绣花抱枕上一片殷红,全是血!

视野被一片耀眼的红色淹没,分不清是飞升还是坠落。耳边终于安静下来,仿佛有断续的婴啼,母亲的安慰……眼泪在迅速干涸!

一个暴跳如雷的声音在吼:让她生,生了她自己养!

另一个低沉坚定的声音说:孩子既然生下来,就是我们家的人!

“阿桢!我还能肏你吗……”

一个男人的胸膛出现在视野里,听声音是亲爱的起平。他一直很瘦,胸口有一颗小小的黑痣……不对,他怎么又变得这么壮了,这么厚的胸肌……

抬眼望去,那是一张不怎么英俊的脸,带着大男孩似的笑,眼窝微陷,眸子里清澈洗亮却又漆黑深邃。

“姐!我要狠狠的干你,把你干舒服了,你就一辈子跟我作伴儿!”

一辈子……

这一辈子还剩下多少?泪水再次模糊了视野,滚落眼角鬓旁。

“妈!看你,又掉眼泪……我们不是都好好的嘛!”

这一声近在咫尺的呼唤,彻底吓到了她。

“……良子!”

双手慌忙抵住男人死命的往外推,惊惶中根本辨不清身处何地,身上穿没穿衣裳,还有那双腿大张的羞耻姿势……

正急得冒汗,耳边响起另一个明媚妖娆的声音:“就是嘛!我们都好好的,咯咯咯……小毛快来!姐姐喜欢你!咯咯……”

狐妖般的荡笑瞬间扫清了迷雾,两具光溜溜的肉体连同自己出现在一张大床上!

许太太的两只大花奶被儿子抓变了形,双腿间一片乌浓,骑在他腰腿之间正在蛮腰款摆跃跃欲试……

“姐!我们也……”许博的唇压了下来。

“不……”

虽然拼了命的摇头,身上却像平静的湖面上洒下天火,烫得波心激烈,不停颤抖。一声绝望的哀鸣爬过脑际,身子一僵,男人的家伙闯了进来!

“唔——”这回竟然真的叫出声了!

李曼桢心头剧颤着惊醒过来。

帘幕缝隙里,已经透进晨曦的微光。

被子已经退到了腰上,双腿大开着,趴卧在床边的睡姿让人难抑莫名的羞耻,却又在狼狈的心跳中觉察到深不见底的失落。

第一时间去看床边地板上的水杯和拖鞋,发现并未移动过位置,房门也是关着的,这才算舒了口气。

不必去看表,也知道时候不早了。穿衣下床,拉开房门,奥巴马摇着尾巴歪着脑袋,乌溜溜的眼珠仿佛读懂了她虚浮的脚步。

刷了牙,洗了脸,粘涩的眼眶终于被薰衣草的淡香涤清,才敢往镜子里望去。镜中的妇人慢慢放下毛巾,露出一张姣好的素颜。

都说女人变老是从眼睛开始的,镜中人有着一双特别耐看的杏核眼,眼角的确已经生出几条细纹,但若不仔细瞧,并不明显。

那眸底的清光依然通透,漆黑的瞳仁未失灵动,只是眼白上爬着触目的血丝,让人平添了几分憔悴。

也许,就是这憔悴看得人心疼,细滑的肌肤便欠了叁分血色。不过,乌黑的额发衬着玉润的下巴,整张脸仍隐隐透着恬淡的生气。

她还一点儿都不老,只是这两天没睡好罢了。

这样想着,李曼桢试着笑了笑,居然并未发现更多的皱纹。更加意外的是,这一笑便再也舍不得收敛似的,舒展的浓睫下,弯起的眼睑上,浮现一抹少女般的娇憨。

她是有多久没这样笑过了呀?笑得这样湿润,这样无邪,这样有朝气……

这还是那个忍着艰辛,守着平常心,数着日复一日的寂寞,看似以全部的力气善待着生活却一路战战兢兢的阿桢么?

二十多年的含辛茹苦,造就了一个令人尊敬的单身母亲,却毁掉了一个美丽女人花样的年华。

镜里镜外,究竟哪一个才是当初那个聪颖灵秀的采茶姑娘?

笑意被疑问不着痕迹的冲淡了,落寞的唇角勾着一丝凄婉的留恋似的,不知为什么,竟挑着一团红润自腮边升起。

那红是带着热的,瞬间就唤醒了呼吸,引燃了希冀,带着目光一路向下。

她已许久未曾这样打量自己了。

颀长的脖颈昂扬秀丽,完美的锁骨纤细巧致,领口下大片的酥白被遮住了,可这难不倒谁。

透明的塑料纽扣一颗一颗的穿出扣眼儿,神秘的曲线圆熟而招摇,雪白的织物承托起诱惑的沟壑……

唯有在贴身的衣物上,李曼桢从未委屈过自己。款式未必是最花俏别致的,质地和做工半点也不能马虎。不必特意烘托诱惑的本钱,唯有舒适始终排在她考量内衣的首位。

没人能告诉她,在这样的细节上执拗的坚持着,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它们当然会慢慢变旧,未及破损就被扔掉,但从来都必须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有时一天换几次。

只是,一直以来,也没人真正珍而重之的帮她穿上或者褪下。

唯一一次被男人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发生在一天之前的傍晚。它们被整齐的托着,从门外递进来,像是一份郑重的礼物。

他究竟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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