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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宠爱如斯

 

卷十一:“老公,你猜他是谁?”

十叁妖|后出轨时代

宠爱如斯

五一长假结束了。

假期里,婧主子的主角光环全靠之前的拍摄花絮和休闲碎剪勉强支撑。

戏里戏外都是极品妖孽,粉丝们自然看得很嗨,但随着回归朝九晚五的焦虑一天天逼近,追剧的迫切也开始不断冒泡。

上班第一天,广益大厦十九层的透明办公区里,时代前沿的斜杠二流子们热火朝天的忙碌着。

在讨论岳寒趁假期赶出来的新剧本时,秦爷出人意料的没能提够十条修改意见。

按惯例预留了充裕时间的争论环节受到连累,面红耳赤唇枪舌剑的热血激情大幅缩水,不免让大伙对新剧情的打磨强度产生了不同程度的怀疑。

秦可依这个北师大中文系科班出身的“监工”,一直以来都是团队里实际上的掌舵人。就算搁下深厚的文学功底,敏锐的戏剧直觉不说,光是那股子认真严肃当仁不让的死磕劲头儿,都足以让所有人明里暗里的对她钦佩臣服。

然而今儿个,祁婧充分洞察到了会议室里未达预期的气温,蓦然发现,秦爷精气神儿明显不够,完全不在状态。

捞到个富二代未婚夫太兴奋了?还是这两天折腾得太晚,没休息好?

看上去都不怎么像。

根据许太太的经验,那档子事儿,更消耗的应该是男人。被干上一整宿也不至于没精打采心事重重啊!

再说了,偷看某帅哥的脸色,发色,唇色,神色,没有任何一色露出纵欲过度的虚浮之气,问题肯定出在别的什么地方。

安排好洛小勇他们去准备下午的拍摄后,讨论会就散了。祁婧隔着桌子打量着斜对面的秦爷,没动窝儿,也没打扰她捏着手机发愣。

屋檐下最吵的那只燕子忽然不叫了,必有蹊跷。

“诶?你怎么还在这儿坐着,才开工就想家啦?别说我没提醒你啊!婧小主。时间可没法倒流……”

秦爷的阵仗,即便卖呆儿被捉了现行,嘴巴也从来不欠火候。“小主”这个称谓自然来自她严谨的考据。

祁婧罕见的没回怼她,笑着说:“我渴了!”

可依正抱着文件夹往门口走,一听这调调直接用鼻子眼儿笑出了声:“咖啡机,饮水机不都摆在那儿么,还等着我给你倒啊?”

这老公公趁别墅的主儿,说话就是冲哈!

祁婧一撅屁股把椅子推开,两步过去就挽住了秦爷的胳膊:“我想喝星巴克,你陪我去。”

“上班儿时间,我的祁副总!”

卡布奇诺的诱惑,秦爷向来无法抵挡,看这次的反应,祁婧更不能放过她了,假装往隔壁瞄了一眼:

“老大没来,忙里偷个闲她也不知道。走吧走吧!我请客。”说着话,就把意兴阑珊的秦爷拉出了门。

一向敬业的唐总理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出现,祁婧没什么内幕消息,也不想乱猜。

于晓晴这颗炸弹扔得震惊中外,却把许家大宅的两口子给轰哑巴了。

一个是连精液都肯帮着舔的手足兄弟,一个是连体闺蜜的英雄老爸,任何言论都注定诲淫诲盗,夫妻俩只能不约而同的各怀鬼胎,欲言又止。

许老爷把底细透露给最好的哥们儿,许太太心里说不清是该在激动中钦服还是在感动中担忧。

被小姨妈勾上床的小毛可以不必顾忌太多,被潘多拉圈住的陈大头也可以随时抽身事外,看上去傻愣愣的二东,应该是第一个被彻底雷到的好兄弟。也不知这个深陷困局的家伙能不能从中领悟到什么破解之道。

先自求多福吧!局势尚未明朗之前,哪只手脚都插不进去。

楼下的星巴克规模不小,占了宽宽敞敞的两层底商。祁婧拉着可依直奔二楼西侧的靠窗位子,那是两人最常出没的角落。

“看不出来啊秦爷,还挺大度的。连陈主任都接到请帖了。”这话昨天一直没机会说,今儿个正好拿来开场。

可依毫不客气的白了她一眼,嘴上的刁钻纯粹是靠着惯性:“老领导嘛!都跟你们女人似的小心眼儿,这个世界早晚连广场舞都跳不开啦!”

祁婧依然被逗得“咯咯”直笑,顺便把经念歪:“我还以为你对他余情未了,下最后一副猛药呢!”

不想可依没搭茬儿,忽然盯着她的眼睛,“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偷听我打电话了?”

昨天是许太太渡劫的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不可预料。楼梯转角那一耳朵,即便当时觉得蹊跷,过后也没功夫咂摸滋味儿。

事实上,若非当事人主动提起,她还真没想起来。

“我那可不是偷听啊!刚好路过。”

没有谁比“丽丽姐”更清楚那个电话不可能是陈主任打的了,心念电转间,却并未戳破,只想看看这丫头到底藏着什么猫腻。

然而,可依接下来既没承认也没否认。一手搅动着咖啡,一手托着香腮,把目光投向了窗外,好像一只习惯了梳理羽毛却不敢飞的笼中鸟。

对面这个美丽乖巧又性格开朗的女孩儿,已经朝夕相处得足够久。祁婧对她即便不敢说了如指掌,仅凭直觉也很容易做到知心共情。

她自称秦爷,看上去大大咧咧的,言辞无不犀利,见识格外通透,可终究还是个女儿身。在涉及个人感情的时候,其实比一般姑娘都要敏感,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怯懦。

跟大师兄百无禁忌的胡天胡地,脑子发热。一厢情愿的给领导当小叁儿。借着酒劲儿把处男小哥哥拉上床……

这些轻易突破世俗藩篱的所作所为,实际上都是她的虚张声势。看似老练的拉大了性的尺度,是为了避免暴露用情时如履薄冰的稚嫩。

“我觉得吧……陈志南……不适合你。”

祁婧故意在岔路上试探,柔柔亮亮的目光,没把焦点落在女孩儿的脸上,只用余光留意着她的反应,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另外一幅画面。

妖异夺目的红裙子包裹着一幅半跪于地的曼妙身形,打散的黑发如瀑垂落,几乎遮住了全部头颈,可仅凭那极其熟悉的律动,也足以识别她在做什么。

几乎放平靠背的椅子上,男人像个老爷似的岔开双腿,一只胳膊扶着女人的肩膀,神情里有莫名的错愕,有对快感的隐忍,更有猝不及防的激动。

而这些都无法驱散僵硬的面部轮廓里必定经年累月的漠然。

整个过程,除了临近结束时,女人将头发撩至耳后望向男人的那个瞬间,祁婧的心跟着怦然跳动了几个节拍之外,平平无奇。

然而,正是那一眼遥遥对望,让男人的瞳仁亮起了点点星火,也把一种莫名其妙却严丝合缝的契合之感烙进了祁婧的印象里。

即便激情不再,他们看上去也是最登对的夫妻,好像彼此都活进了对方的骨子里,就算时常背对着背,也分不开。

究竟是什么让那尚未冷却的星火甘心掩埋在余温缥缈的灰烬里?

看着画面中一立一卧的两人,陈志南把自己肏哭的一幕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意识中,祁婧忽然觉得,自己对这个男人的理解,窥破了最外面的那层躯壳。

人的感情,就像脱光了衣服又剥掉了皮相的血肉真身,是轻易不堪触碰的,除非你也一样抛下一切,情愿跟他血脉交融的长在一起。

“是的,他们就像长在一起的,可为什么还是丧失了激情呢?”

那个视频不到五分钟,是从许博的手机里看到的。他给发视频的那个好友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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