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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你干嘛不早点出手?这样我就连忙都不用忙了。那支v,我是一点也不想拍的。」尤恩扁着嘴说。

本以为尤恩会生气,没想到她竟是这副扼腕模样,反倒像是她太晚出手的错了。祈家繐笑了笑说,「我本来也忘了我在那家经纪公司有股份的。」

「这种事都能忘?」尤恩忽然激动起来。这女人是钱太多到处撒都撒到忘了吗?

「投资那家公司,原本只是为了帮朋友圆梦,倒没想过要赚钱。时间一久,自然就淡忘了。」祈家繐淡然地说。

「既然你有那家经纪公司,为什么还要找我帮你写歌?就我所知,那家公司虽然没有艺扬来得大,但也不乏创作人。」

「因为我喜欢你。」依然是那种波澖不惊的语气。

「只是喜欢?」

「不然你想听什么答案?」祈家繐反将尤恩一军。刚才虽然累得睡着了,可是,听觉是最晚消失的知觉,所以那句话顽固又清晰地传进她耳中。

看着尤恩那张哀怨的脸,紧抿的双唇显得更薄了,越看越有薄情相。不知道以后还要祸害多少女人。只是……在那之前,会不会先祸害自己呢?祈家繐不着边际地想着。

她都快忘了有多久没这样胡思乱想了。自从她下定决心,人生只有从政这个目标之后,她便逼迫自己不能三心二意,只能专注在自己的道路上。毕竟,年轻的时候已经放荡过一回,年纪长了便该收心了。

「你们这些大人就知道欺负小孩。」尤恩囁嚅着。

「小瑄和她家女王经常欺负你?」祈家繐怜爱地摸着尤恩的头。

尤恩委屈貌地点点头。

「你知道以前有多少人想被她们两个人欺负却苦无门路?」

尤恩狐疑地摇摇头。「那年代流行被虐?」

「以前的大人总说要吃苦当吃补,自然就养出了喜欢被虐的一代。」

「吃苦当吃补?我看是吃饱了撑着,肉疼当有趣了。」尤恩不以为然地说。

祈家繐无声地笑了笑,「我也有同感。不过,小瑄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能挑上你们几个。但也证明了她仍然很自恋。」

juliet的成员被说有姜成瑄的部份风格早已不是新鲜事。

「所以,你是看上她投射在我身上的影子,才喜欢我?」

「有差别吗?」祈家繐眼神锐利地望着尤恩,「无论如何,我的目光都在你身上,而不是在小瑄身上。」

「意思是我还得感谢你的垂青囉?」尤恩不以为然地说。

「感恩也是应该的。」祈家繐打趣道。

「感你妹啦。」

听着新世代的问候语,祈家繐忍俊不住地说,「我们那年代的人有恋母情结,三两句的总爱问候大家的母亲。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现在的人改为恋妹了。」

「你今天好容易感慨时代的变迁。」尤恩把话含在嘴里地嘀咕,不过还是清晰地传达到祈家繐耳里。

「因为我们之间的年龄差距让我忍不住想感慨啊。」祈家繐忍不住捏了捏尤恩的脸颊,却发现捏不起几两肉,便无趣地放掉了。

尤恩撇了撇嘴不予置评,将祈家繐的头压向自己的肩膀,「不是累了吗?我们睡觉吧。」

「我有说你可以留下吗?」祈家繐离开尤恩的身体,逕直走去倒了杯水。再转身时却发现那小孩竟已脱去外衣,好整以暇地躺在床上,还眨着闪亮的大眼睛看她。

「我可以留下吗?」尤恩无辜得很欠扁。

「如果你脱光的话,我就让你留下。」祈家繐挑眉道。

话才刚说完,就看到尤恩忙不迭地从被子里往外丢着衣服和裤子,果决而坚定,很热血的模样。

「有没有这么想留下啊?」祈家繐噙着笑,站在床边,双手盘在胸前。

见不惯祈家繐居高临下还带着那令人发指的笑容,尤恩飞快地伸出手,将她一把拉到自己身边,翻身压上祈家繐的身体,三两下便把那单薄的衣服全除掉,像兇狠的恶狼般啃咬着祈家繐的颈子。

等把人弄得一丝不掛之后,尤恩忽然停下摩娑女人大腿内侧的动作,「可以吗?这次不会再有花瓶飞到我头上吧?」

刚被撩起火,又被无故中断,祈家繐难受得咬着牙说,「能不能别章都盖了才想起忘了看选票格子上的名字?」

「你有选举症候群吗?连举例都要拿投票来说。」尤恩笑着张嘴含住眼前雪白胸部上的花蕊,口齿不清地说,「你再不抗议,我就当你默许了。」

「上次都被你那样了,现在还有什么不能做的?」祈家繐呻吟了一声后,语带无奈地说。

尤恩拨开瀏海,指着额头上的纱布说,「既然你这么看得开,上次干嘛那么生气?」

她不是记恨,只是被砸那一下,没有脑震盪是她好运,但该问的还是得问。谁知道这次是花瓶,下次会不会就是水果刀了?

「因为事情超出我的控制。」祈家繐压住还在大腿上游移的手掌。无论站在食不言还是寝勿语的角度来看,现在都不该一边说话一边做那件事。

但她没说出口的还有,那层膜可说是她的老本,至少在四十岁之前都还能派上用场。要是这次市长选举失败了,或许就该觉悟,这世界并不是只凭一己之力就能立足,而该找个战友利益结盟。无论时代怎么变迁,男人的处女情结仍是存在的。只是既然都被戳破了,她反倒有种解脱的感觉,至少现在有了恣意妄为的自由。

或许是因为祈家繐的表情里头那淡淡的忧伤,让尤恩的心难得地柔软了起来。上次的事,对祈家繐来说也许是个意外,但对尤恩来说,却是她推波助澜下必然的结果。被砸的那一下,她心甘情愿地接受。但现在,她除了甘愿,更多的是心疼。

她抬起头,在祈家繐的双唇上轻点一下,柔声道,「我爱你。」

简单的三个字,在尤恩轻浮的嘴上,是再寻常不过的,但在祈家繐贫瘠的心里,却能掀起惊涛巨浪。在她还来不及消化之际,便接收到下身传来的温润感。这样的动作并不是她的第一次,却是第一次在伴随着那三个字之后得到这样的对待。

她难耐地拱起上身,从一旁光滑的衣柜门板上看到倒影,那颗在她双腿间努力的头颅像小鸡啄米般地动着,此刻的她没有间情逸致调笑,只能伸长了手,将手指插入尤恩的发丝之中,指尖传来偏硬发质的触感,稍稍缓解了她被撩起的欲望,下一刻却又被长驱直入的手指打击得只能弃械投降。

感觉到身下女人阵阵的颤慄,尤恩轻柔地抽出手指,从床边柜上取得面纸,拭去唇边曖昧的液体,将面纸随意地捏在手掌上,手指胡乱地在面纸上揩了几下,往旁边一扔,便翻身抱住乃兀自颤抖的女人。

她吻上祈家繐的耳垂,将鼻尖捏入芳香的长发中,嗅着专属于她的香水味道。「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做,似乎没有想像中表现得好。」

祈家繐并非没有察觉到尤恩那生涩的技巧,看到死孩子那以退为进,实则是邀功的幼稚表情,她略带倦意地回抱着同样赤裸的身体,手指滑过尤恩的身侧,透过薄薄的皮肤可以感觉到那下面的肋骨,「你不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做的人,但你是做得最好的一个。」

说完之后,她疲惫地闭上眼睛,在睡着之前,仍悲哀地想着,终究女人还是无法只满足于肉慾,少了情爱,做爱也只是一种运动罢了。

翌日早晨,祈家繐腰痠背疼地起床,她既没喝醉也没失忆,所以清楚地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就在她累得不行睡着之后,夜里又被弄醒一次,最后又累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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