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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继续卖吧!

这一日一直到傍晚,终于是收了摊,一天带来的都卖个干净,什么都不剩——

“掌柜的,咱们早上带来的三包药材全卖完了。”伙计高兴说。

王掌柜自然知道,经他的手里,此刻脸上笑呵呵的,压都压不住,说好,说多亏了郎君好办法了。

岑越这会不想说话,挥了挥手意思回去再说。

“辛苦辛苦,明日继续。”

众人推车的,拉炉子家伙什的,浩浩荡荡回到了小院。

做饭的婶子很是热情,说饭做好了,热水烧好了,众人忙活了一天,早饥肠辘辘,先吃饭,岑越没什么胃口,说要热水先洗漱。

齐少扉忙去给越越打水洗漱泡泡脚。

等洗过略舒服些,岑越到底是饿了,勉强吃了口婶子做的烩面——是真的不好吃。齐少扉乖乖吃饭,吃的干净,他不想越越给他做饭,越越好累哦。

等都休整回屋了。

夜里点着油灯,王掌柜敲了三少爷三郎君的门,说:“今日帐我想着先清点清点。”

岑越也好奇今个赚了多少,就点点头说清吧,反正一时半会睡不着。

王掌柜先是抱了个包袱来,岑越以为就这些,没想到王掌柜又回去了趟,这次抱着木匣子,那匣子就是今天装银钱的。

“早上就装的差不多,到了下午满了,我就让牛二先运回来盯着钱,又是包袱收着。”王掌柜解释。

包袱木匣子一打开,全都是一枚一枚的铜板。

岑越看着头都大了,王掌柜倒是熟门熟路,拿了麻绳过来,一千文是一两银子,除了祥和酒楼买的多,直接用银子结账,其他都是铜钱。

“成吧,数。”岑越坐在桌前,拿了根麻绳开始。

齐少扉说阿扉也会。岑越就让给了一些,让阿扉玩。一千文太多了,岑越是百个百个数,数完再检查一遍,王掌柜也留心,一时间屋里静悄悄的,没人说话,就只有铜板叮当碰撞声。

一串、两串、三串、四串……

油灯燃着。

王掌柜是数了两串,岑越那儿一串半,问阿扉,齐少扉指着他绑的,说:“一个一百,两个一百,三个一百,还有五十六个。”

“那就是五两三百五十六文钱。”

“还有祥和酒楼的一两银子,我给抹了个十文钱的零头。”王掌柜说。

岑越点点头,不在意这个。那今日加起来是六两三百五十六文钱,他本想问多了还是少了,但看到掌柜的双眼冒着兴奋的精光——

好了,他知道是赚了。

“郎君,咱们送来的货,统共本钱就六两银子,之前那半我卖许家药铺卖了四两,赚了一两银子不到。”

岑越现在脑子清醒了,许家药铺的几包药材,刨去路上和院子租住吃饭成本,差不多没剩几个钱。

可今天这些零散卖,一下子,全部的本都回来了。

之后明日、后日,那就是净赚了。

岑越估计卖完,刨去成本、路费、吃喝,净赚的话能有个十来两银子——

王掌柜高兴的见牙不见眼,说:“赚的啊,虽说在镇上也是这个价钱,可买的人少,一年到头也不见得卖完,咱们如今三四天能全卖完了,这就是方便,还赚了不少。”

岑越只感叹:“做生意赚钱挺难的。”

尤其是小本买卖,像现代的小饭馆,那都是一盘菜一盘菜炒下来,赚的是辛苦钱。换如今也差不多,跟电视里演的那种动辄百两千两银子不同,这边路边摊子、小馆子,那就是靠长年累月,一文一文攒下来的。

十两银子,搁在村里五、六口人家,一年到头也花不了二两,这还是富裕些的,够这些人家活个五六年呢。

而且香料也不是说月月赚的,买回去用能用好几个月,岑越觉得这条买卖得走长线,一年卖个三四次就差不多了。

“银钱王掌柜先拿着,明日留人在院子看着,回头全卖完了去钱庄换成银子,咱们回去轻省些。”岑越道。

王掌柜喜不自胜,现如今三郎君说什么他都应着。

岑越困极,带阿扉洗了手,重新躺回床上。

想也是齐老爷不会把贵重药材货物交给他卖,怕是没想着多赚多少,如今这个样子已经是很不错了,能交差了。

到了这个社会,又是个哥儿夫郎身份,岑越当然是想要主动权的,万幸是时下背景风气开阔,不拘着夫郎、妇人做买卖营生,齐老爷试探他,他感觉到了。

能主齐家的权,挺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齐少扉日记12:越越说回去路上给阿扉做好吃的!越越最爱阿扉啦~【岑越味大饼

青牛镇37

丰禾府县人口味丰富,处于南北交接处,有爱吃甜的、咸的、辣的,对于卤、炖两种做法自然接受度高。

这日买了香料的回去就学上了。

岑老板说了好多遍做法,有的也不嫌天色不早,第一次做嘛先少来一些,拿一些便宜的练练手,像是鸡杂、素菜,岑老板说豆腐也可以卤的。

都试试!

有的人家见又买了什么吃食,男人说是香料,这不就是药材么,家里长辈还念叨,说不吉利晦气云云。男人急了,便说:“什么药材,人家这是香料,邹大夫都说了!”

其实邹大夫没说,但此时先拉着邹大夫牌子挡一挡。

“那你做吧,我看你能做出什么花样来。”

男人一听,当即是赌了口气,非得今天给做的香喷喷不成!

也有人家氛围好些的,见爹或是娘买了新鲜物件,说做好吃食,那自然是捧场,洗菜切菜,听着怎么做,一道忙活起来。

天不黑时,这片的住宅小院子,家家户户烟囱冒着炊烟,再过半个时辰,那若有若无的香气能挠人心肺似得,到处飘。

“好香啊。”家里人都吃过饭了,这会闻到香味,小孩子巴巴跑来围着灶屋门口转。

就是说药材晦气的长辈,这会也出来了。

都是一家人,脸面可没什么重要的,亲爹娘还能跟亲儿子计较不成了?老太太就问:“就是你那药——什么香料煮出来的?”

“可不是嘛娘。”儿子拉着媳妇儿从灶屋出来,问门口堵着的小子闺女,“香不香?”

“香!”

男人:“你娘手艺真好,我就说了一遍就知道怎么做了,这香味跟岑老板卤的七七八八差不离了。”

男人媳妇儿说:“其实不难做,寻常只要会做饭的应该都会,难得是谁知道这些香料能用上,还有用量,我都没敢多放。”

小孩子馋着流口水。

男人说:“听岑老板说,再泡一泡,焖个小半个时辰就能吃了。”这会倒是觉得卤的少了。

等真的能进嘴,天也晚了。

府县人家日子过得还算敞快,但也不是顿顿有肉吃的,鸡杂啊下水啊到底是便宜许多,今日练手第一次做,用的都是这些,此时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点着油灯尝尝新滋味。

“还真是半点腥味都尝不出来。”

“好吃,好吃。”

“爹,明日还吃这个吧。”

“成啊,明日卤点别的。听岑老板说,这汤汁还能拌个面条,留着明日吃。”

就是有做失手的,滋味没岑老板做的香,可味道也不差,比以前的炒、煮要有滋有味许多。

“不知道明天岑老板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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