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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岑越不用喊,阿扉就快快过来,跟着越越一起抬桌子,搬凳子,岑越琢磨放在哪里,一会这儿折腾一下,一会那儿,阿扉听着指挥,问越越好不好。

“……就这儿吧,回头没葡萄架,弄个矮墩墩的松柏盆景,就放这个角落。”

齐少扉高兴说好啊好啊。

天气热,小院饮食也多是素的,晚上饭是杂粮煎饼,绿豆稀饭,凉拌黄瓜,还有一道麻椒鸡丝,这麻椒鸡丝是岑越做的,麻麻辣辣很清爽下饭,尤其是配着黄瓜丝卷饼吃。

齐少扉能吃三张饼子。

岑越也不差。

绿豆稀饭是汤多,熬得绿,豆子略略爆开,很清热下火。吃过了饭,两人就在院子里说话玩,又去看了草莓苗——

齐少扉最近很紧张,因为草莓苗苗结果子了!

还是今天早上,齐少扉在一株靠里的苗子叶子底下发现的,当时就跑到院子里,急急拉着越越手过去看,俩人就小心翼翼弯着腰,凑过去趴在那儿瞧,岑越小心扒开叶子,底下真的结了一小颗白色的果子。

“!!!”岑越当时扭头看大崽,“真的长出来了。”

看着情况,要不了一个月就能吃草莓了。

这之后,齐少扉是跟看崽一样守着小果子,一天能看八次!岑越有时候看着好笑,但也能理解,毕竟大崽亲手种下的,还浇水、伺候。

“小果子还在上头长着呢,回去睡了。”岑越跟大崽说。

齐少扉才心满意足的牵越越手回院子,语气都是轻快的,“好像大了一点点。”

昨天才发现今天就大了一点点,齐大崽我劝你对草莓崽滤镜别这么厚!岑越心里吐槽,面上说:“明天光线好了我瞧瞧。”

“三少爷参茶凉的差不多了,记得要喝。”刘妈妈提醒。

自从岑越说阿扉药被动了手脚,伤了身体后,刘妈妈对此事就很上心,这参是齐家药材铺的好参,药铺伙计送来的,刘妈妈每日煎参茶,叮嘱三少爷喝参茶。

岑越空间种的那人参,再等等,不过估摸也差不多了——空间地里长东西快,再加上他的人参种子也是现代的。

齐少扉乖乖喝了一碗参茶,夜里睡觉时说热。

岑越:……

“你敞开亵衣褂子,凉快会,不过肚皮要盖上,别着凉了。”岑越说。

齐少扉好乖嗯了声,黑夜里窸窸窣窣的,可能是解开了亵衣带子,下一秒就滚了过来,小心翼翼说:“越越热吗?阿扉还有一条缝!”

意思他没贴上,留有一条缝,这样不会热了。

岑越:咋这么可怜巴巴又懂事。

“不热,快睡吧。”

“好。”

岑越是迷迷糊糊睡前,感受到身边大崽的体温,大崽肯定睡了,不然不会粘过来的,天气热,他说怕热,大崽就每晚留一条缝隙不粘他,不过一到睡着就自然靠近过来。

他还能说什么,睡觉吧。

后半夜时,岑越凭借对西瓜顽强的毅力醒来了,偷偷摸摸装模作样去如厕,实际上躲在外面进了空间,刨了两分地,种下了西瓜籽,还浇了水。

最后是出了一身汗,湖里洗了个澡,匆匆套上衣裳,岑越出来时,有点心酸,谁能想到他半夜三更不睡觉,背着人是去犁地……

上床的时候,大崽还在睡,岑越躺上去好久没干农活,这偷摸为了赶进度,他是没停,这会腰酸背痛,没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岑越起的晚了些,齐少扉先醒的,穿了衣裳洗漱过,头发都自己梳好,梅香小声问三少爷要不要先用饭,齐少扉摇摇头,小声说我要等越越。

然后就跑去院子玩了,去看看草莓田。

岑越起晚了一个小时多,醒来洗漱,捶着胳膊,“就在外头吃,阿扉吃了没?”

“三少爷说要等郎君你一起。”

岑越点点头,叫阿扉回来洗手,不过他还没出声,院子门外齐少扉看到他的身影,快快跑了回来,高兴说:“越越,又有一颗小果子!”

“速度不错,真快。”岑越先说,又道:“你先洗了手,吃了饭在一起去看。”

齐少扉乖乖洗手,回来岑越还在按自己肩膀,梅香多看了下他,岑越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哈哈,昨日睡觉落枕了,肩膀有点酸。”

“郎君要不要药油给你推推?”刘妈妈问。

岑越摇头,“不用,估摸一会就好。”天气热,他不想一身药油味。

“阿扉给越越揉揉!阿扉会。”

“好等会谢谢你帮我揉了。”

早饭时,齐少扉吃的速度就很快,岑越提了两次慢点吃,这才速度放缓了一些,等吃完了饭,齐少扉立刻要给越越揉揉,岑越:……

“来吧来吧。”岑越坐好让大崽上手。

齐少扉卷起了衣袖,先是小心翼翼把手搭在越越肩头,还问越越重不重。岑越:“不重,你捏捏?”然后就有点痒,岑越缩了缩脖子笑了下,齐少扉也笑了。

“阿扉手再来点力气。”

“阿扉脖子那儿按按。”

齐少扉听话手往越越脖子去,不小心摸到了越越耳朵背后。岑越就跟被按了开关一样,一股子电流直冲脑袋顶,麻麻酥酥的,背脊都软了,他笑了下,躲着说:“别、别碰我耳朵,痒。”

“哦哦,好越越。”齐少扉答应,而后仔细看,说:“越越耳朵好红哦!”

“刚刚不红,现在好红哦,比小草莓还红。”

岑越自己摸了把耳垂,他自己感受到了烧,嘴上说:“这里痒,一会红晕就消散下去了,好了谢谢阿扉,我感觉脖子不疼了,肩膀也不疼了……”

然后就不玩这个按摩游戏了!

齐少扉还有点意犹未尽,巴巴说:“越越下次疼,叫阿扉啊。”

“……”岑越点点头,“好好好叫你。”

月初时各处发了月银和粮食,杜氏那儿是二两、齐少修二两,小院原先也是二两,不过齐老爷后来说涨了一两银子。

其实说起来,那还是杜氏和齐少修母子银钱多,因为两方伺候的下人工钱都是走公账,小院是小院出。

岑越不在意这些小处,也没拿这个刻薄杜氏和齐少修,林姨娘当时发月银时有点试探他,大概意思是她有法子,郎君要是不待见杜氏母子俩,她来做。

当时岑越说不必。倒不是他圣父心,而是克扣继母弟弟月银这事,要真传出去,或是杜氏闹开——尽管林姨娘有法子能担着,但齐老爷会记在心里。

用这个手段报复反击,不是上举。

他拒绝完,林姨娘对他很实心一笑,说郎君是好人。岑越当时听得囧囧有神,不知道怎么解释,后来一笑了之。

跟杜氏的梁子早结下了,怎么可能真不计前嫌。

要是他没出现,齐少扉就是困兽,境地会越来越糟的。

岑越不知道,后来齐老爷问林姨娘这个月月银发下去了没,林姨娘老老实实回话,转头齐老爷问长随是不是真的,宅子里有无变动。

长随说没,都是原先月银、粮食,牛二送的,没克扣什么。

齐老爷听了点点头,终于是定了心一般。齐老爷是有心把家业交给岑越打理,但那时候担心两点,一是岑越立不起来,没做买卖营生的天赋。二则是心太硬,虽是护着齐少扉,但对齐少修有芥蒂。至于杜氏如何,齐老爷都是往后挪挪的。

在齐老爷心里,齐家子嗣男丁很重要,杜氏心大手狠毒,但她是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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