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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节

 

杜大人五六十岁,是正经传统的读书人,士农工商,商人最轻贱,哪怕是日子过得艰难些,苦一苦,保留着读书人的骨气和体面,尤其是一介举人夫郎,出来行走卖货,确实是——

反正搁他是受不了此等夫郎的。

“谢谢大人提点。”岑越并未多说再做解释,杜大人有自己的理解,他说不通,反倒会惹人恼,何必辩白。

再说辩白那是身份平等才能畅所欲言,如今人家是官阶,他是商贾,还是夫郎,说什么呢?

杜大人抚着胡须点了点头,挥了挥衣袖,岑越作揖告退了。

第二日时,杜大人说的良医就上了客栈,经过把脉,说的也是先前大夫说的那套,观脉象有些弱和迟缓,但缓中有序……

就是没什么大碍,需要静养。

岑越结了诊费,送走了大夫。

他们在北雁郡城一共留了十日,寒瓜早早卖干净了,外头‘寒瓜案’、‘金果子案’、‘下毒案’倒是传的五花八门,各个说法都有,后来编的曲折,而桃花乡齐家果商名气也散开了,最重要是那如同金子一般的果子草莓——

北雁郡城百姓都得知了,这草莓难得,今年三车哪府里能用上,那就是身份尊贵的体现了。

草莓一时成了传说中的金果子。

而百姓们吃不到金果子,就来争相买一买桃花乡齐家的寒瓜,买的早的,一尝果然是不同寻常寒瓜,是汁水清甜,清亮解暑,可惜货不多。

“老板,外头定寒瓜单子太多了,我没再接了。”赵立说。

岑越点了点头,寒瓜早五日都卖完了,如今有人天天来客栈找他订货,人声吵杂,根本不是能休养的地方,这日便说:“备车回去吧,路上走慢一些。”

十三日了,阿扉伤已经止血结痂,只是人还昏昏沉沉的,不过现在醒来的比之前好多了,一天大部分时间在睡觉,能醒来一两个时辰。

岑越也是见这样,才敢启程回去的。

赵立一听回去,忙去吩咐底下人套车,也不再过夜,当天直接出了城,而那两筐坏草莓,早早都砸烂扔了。

岑越不知,他们前脚丢了草莓,后脚赵三就蹲着一通翻找,嘴里还念着:“这夫郎老板做买卖,下手是干脆,这么好的东西说砸就砸……”

“草莓到底长什么模样,它那种子又在哪里?”

赵三想寻常果子核都在芯子里,他是翻完了一圈,也没见一颗核,不由猜测,肯定是这位岑老板,丢的时候把核给挖了,也太过小心了。

活该遭人惦记,他家相公出了事。

赵三说着,拿了手指沾了一些看着好的,放嘴里,又忙吐了出来,怎么又苦又臭的——

呸呸呸,放坏吧,可恶心死他了。

回去岑越让赵立先带大部分车队早早加快回——他在北雁郡城留的时日太多了,一来一回,怕是桃花乡家里担心,还有地里寒瓜也要用车。

岑越留着一个车夫还有王勇两辆车,在后面慢慢走。

回去时不敢颠簸,走的平稳,到了桃花乡已经六月中旬了,他们车子刚进村不久,远远见到了两位姨娘抱着称心,还有刘妈妈也在外头。

见到他们车子,众人都是又惊又喜,喊:“回来了回来了。”、“可算是平安回来了。”、“快去请邹大夫来。”、“跟二苗说回来了,他还在地里,快快。”

马车到了齐家大门前。

刘妈妈先是眼眶发红上前,问:“郎君,三少爷伤着了?怎么样了?”

马车里传来一道虚弱的声:“刘妈妈,我好着呢。”

“没事没事,没事就好,吓死我了。”刘妈妈听见三少爷声,是一颗高高吊了许多日的心终于放下来了,擦着泪,念叨哭着说:“三少爷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对死去的夫人交代啊,幸好无事。”

门口人围着,家里丫头、车夫、大夫。

岑越先下了车,扶着阿扉下来,说:“先回屋,称心还小,别吓着她,抱她走。”

“好、好。”林姨娘忙答应上,让蕊红抱称心回院子。

齐少扉脑袋裹着厚厚的纱布,腿还有些软,岑越说:“让王勇抱你回去?”

“不要。”齐少扉病音弱弱的,有些低沉。

岑越扶着阿扉手一顿,侧脸看过去,有一瞬间,他觉得阿扉不像阿扉了,待他看过去,阿扉双目软弱,可怜看他,孩子气嘟囔说:“抱着好丢脸越越。”

“那不要就算了。”岑越现如今对齐少扉更是纵容,什么都惯着。

等回到了院子,齐少扉上了床,邹大夫来把脉,说的也是那一套,又检查了伤口,岑越看都结痂差不多了,邹大夫说:“伤口不必包扎了,天气热,小心一些,之后擦擦药就好。”

“可阿扉如今睡意多,一天下来,只有两个时辰醒着,平时都是昏昏沉沉的,醒来也吃不了多少饭,走不了多少路。”岑越一直担心这个。

邹大夫蹙眉道:“这等伤——外伤快好了,可他脑子里应该是还伤着,只能慢慢静养休息——”

“我再去翻翻叔父留下的书,看看有没有办法。”

两人正说话,床上齐少扉就迷糊,眼皮沉沉的,很快就陷入了睡眠中。岑越请邹大夫先出,合上了门,让阿扉先休息,一边低声说:“北雁郡城的医堂大夫这般说,后来还有一位大人引荐的大夫也是这么说——”

如今邹长青也是这个说辞。

古代就没有什么神医吗。

岑越把话咽了回去,他知道自己情绪不对,尽力克制着,便说:“劳烦邹大夫多费费心神,阿扉的病,我真的怕。”

“我知道的,岑老板也别太担忧了。”邹长青知道自己说的是废话,岑老板消瘦了一圈,眼底也是泛乌青,但他也不好多安慰什么,也不善此,只能回院子,尽快翻看医书找出良方。

邹长青走了,岑越的工作还未结束,他要安抚家里人,说明事情来意,还要瞒着刘妈妈她们阿扉的真实病情,地里的寒瓜,家里的生意进度,这些都要他安排的。

你不能倒下的。岑越深吸了口气,神色自若的到了厅里,他一出来,大家都看他,两位姨娘也站了起来,岑越让坐,也一边坐下。

“估摸赵立跟你们说了——”岑越在心里组织语言,见刘妈妈担忧焦急神色,神色尽量放的自然轻松一些,说:“路上送货时,有人给马下药,冲撞了些。”

“我报了官,凶手已经伏法。”

阿扉伤着,也苏醒,并未——岑越不想说那个字,所以杜大人判金诚罚银百两,两年牢狱之灾。

岑越是不服,恨不得给那金诚脑袋一棍子,让他也受一受阿扉的痛楚——

可杜大人不会这么判的,在杜大人看来,如今这般的判,已经是偏颇他们了。岑越不懂时下法律,若是纠缠想要泄恨,得不偿失。

可恨。

自从阿扉伤了后,岑越到如今心里积攒了许多愤恨,却只能一一压了回去,此时眉头跳动,说:“凶手主谋判了两年,从凶一年。”

刘妈妈早听闻了,此时没忍住说:“该他们的。”

“阿扉之后在家中养伤,我也不会出门了,郡城几位大夫,还有杜大人派的大夫都看过了,说阿扉要静养。”

刘妈妈一听是官老爷派的大夫看的,当下是放了一半的心,小声说:“没大碍就好,静养静养。”

“郎君你面色不好,也让邹大夫看看,多照顾好自己身体。”林姨娘是说了句,心里担忧,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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