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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2节

 

“打击你?你若不是我亲儿子我都懒得看你一眼,都是姓曾,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曾二夫人倒不是非要让自己儿子和曾江比,只是她想不明白这个理儿,都是一根老藤上的瓜啊。

“那还不是爹比不过大伯,我比不过大哥不也正常?”

“你这会儿倒机灵了,好好念书,明日你大哥大婚,你要帮着去前院招呼,现在把明天的时间补回来,要是下次再不中,只能给你捐个小官,你父亲好歹也是同进士,你怎么就……”曾二夫人又是一阵啰嗦,曾清想把耳朵塞上。

自打今年科考落第,他就没有过过一天耳根清净的日子。

“我知道,我知道,娘别念叨了,大哥不是也没参加科举。”曾清也不想提这事,因为没人敢提。

毕竟,大哥那一年的科举都是厉害人物,比如,文曲星君魏铭。

曾二夫人愣了一瞬,然后回过神:“你大哥是没参加科举,可人家有本事,娶了文曲星君的妹妹。”

“反正娘看我是哪里都不顺眼,恨不得大哥才是你的亲儿子,又能娶文曲星君的妹妹,春风得意,人生赢家。”

“你说对了,你娘我真恨不得他才是我儿子,可惜呀,你有时间在这里抱怨,不如多背几篇文章。”曾二夫人骂完儿子,出去忙活了。

老的,小的没一个让人省心的,她就是操心的命。

曾清把书盖在脸上,身子往后一仰:“天哪,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曾二夫人骂完了儿子,又亲自去厨房看了一遍,曾家许久没有这样的大宴,虽然也包了醉仙楼的厨子,但材料得备足了,天气冷,很多食材得提前泡上,临时准备可来不及。

都检查完之后才回了自己院子,喝了口茶:“二老爷还没回来?”

“莲姨娘说她心口疼,派人叫了老爷过去。”

曾二夫人哼了一声:“不懂规矩的小贱蹄子,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误了正事,连他自己都得卷铺盖滚蛋,让人去叫他回来,大老爷那里有客人,让他过去帮忙。”

“是,奴婢这就去。”丫鬟退下。

没过一会儿,丫鬟回来了,说二老爷说大老爷那里能应酬得来,有大少爷在,那里用不着他。

二夫人憋了一肚子的火,可明日就是大婚,哪里敢闹腾,再说,老太太回来了,一把年纪的,没得让孩子们笑话。

二夫人这么多年操持家里,曾家上下没人说不好的,连老太太都格外的放心。

二夫人这么卖力自然有私心,就怕日后大房哪一天说分府过,那二房可是没点指望了,老的,小的没一个争气的。

曾大人今晚在家里请几位老友,说是因为儿子的婚事,实则不过是有个托辞,毕竟,明日才是儿子大婚之日,只是有个托词才好把这些大嘴巴,不对,是这些多年好友聚到一起。

曾江对那些流言不在乎,可他这个当爹的不能啊,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替那个傅行之当了箭靶子。

仰仗皇上

其实说实话,那些流言出来时,老曾大人私心当然希望是真的。

枪都挡了,难不成还不敢坐那个位置不成?

可从儿子那里知道真相后,希望破灭了,虽然有失望,更多的是担心。

儿子依旧不闻不问的,他不行啊,当老子的当到像他这么卑微的,也是少见。

曾大人也很郁闷啊,喝了不少酒,他得把这些小内幕透露下。

当然,他不会傻到把皇上埋的这么深的傅行之提前说出来,得罪皇上的事他可不会做。

只对这些同僚说,皇上对儿子另有安排,这个另有安排有些妙了。

这些人也是人精,看着有些醉意了,但谁会傻乎乎的真喝醉?

另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不会接兵部尚书的位置。

安排就更有意思了?皇上会让小曾大人接别的差事,而这个差事的重要性,不亚于兵部尚书。

一群老人精喝酒聊天,说话都是半真半假,半吐半咽,接下来那就是叙叙旧,谈谈情怀,夸夸对方的儿女。

在这点,老曾大人自然是最令人羡慕的,太上皇在位时便格外器重他的儿子,差点当了女婿,没想到新皇继位受重用程度不减啊。

早听说皇上要设立新机构,难不成小曾大人就是其一?那可是了不得了。

曾家的事没有能瞒得过曾江的,很快二房的事便传到了曾江那里。

“少爷,二老爷也着实不像话了,您明日大婚,他不帮忙就算了,还说风凉话。”阿昌不平道。

其实,二老爷这般也是有原因的,前些日子,武库司有个缺,在旁人眼中那是个肥差。

皇上看重武库司,要什么给什么,要铁矿给铁矿,要银子给银子,要人给人,听说武库司又在研究新兵器,曾江已经下令武库司禁严,为防兵器图纸泄露,非武库司人员不得入内。

武库司虽隶属兵部,可皇上却由曾江负责,换言之武库司这块地方除了皇上就只听曾江的,连兵部尚书的话都不管用。

那这个缺由谁顶上自然曾江说了算,曾二老爷觉得,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个差事与其便宜别人倒不如给自家人。

可曾二老爷一开口,曾江就一口拒绝了,说他不适合。

曾二老爷气的不成,觉得自己这个侄子不给长辈面子,太冷血无情,六亲不认,他这种人就该孤独终老。

曾江也不怕他找父亲告状,比起不成器的亲弟弟,老曾大人还是很清醒的,不但不怪儿子还顺带替儿子教训了弟弟。

毕竟,儿子没什么机会训斥,也只能教训弟弟了。

曾江压根不会把这些放在心上,曾二老爷仕途不顺,也只有在府中摆谱这个能耐了。

武库司可不是谁都能进的,里面没有吃闲饭的,都是凭本事进去的,容不得老鼠屎。

“二房的事自有二婶管着,不用理会。”

“可他如此打少爷的脸面。”

“不用理会。”曾江又重复了一遍,他的脸岂是谁都能打的。

明日就要成婚,他不想与人动气。

曾江去了曾老大人那里,他其实知道,父亲这么做是为了自己。

父子二人同在朝中为官,又各居要职,未免传出什么结党营私的话,父亲很少约同僚到家中来,今日是例外了。

“哎呦,贤侄快过来坐,过来坐,刚还和你父亲夸你呢。”说话的是张大人。

另外几位也十分热情的让他坐下。

“张世伯,雷世伯,邱世伯……”曾江一一打招呼,人家都叫贤侄了,他也不能显得太生疏。

“贤侄真是年少有为,我听说皇上对武库司十分满意,这可都是你的功劳。”

“不敢当,我不过是沾了光罢了。”曾江这话也是承认了皇上对武库司的认同。

“贤侄哪里话,怎么别人就沾不了这个光呢?”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

这个别人自然是兵部尚书上官峰了,上官峰是太上皇的亲信,在京中没什么人脉,太上皇退位后,他的位置很尴尬啊。

就好像头顶用麻绳系了把刀,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曾江入官场多年,自然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虽然心知肚明,但不能说开了。

“一切仰仗皇上信任,不然侄儿也当不好这个差事,在朝堂有得罪之处还请各位叔伯谅解侄儿。”曾江举杯道,把所有责任推给了皇上。

反正,给他们几个胆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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